諸葛逸身手不在周叔興之下,即便臂上有傷,但見他一直英勇殺敵的模樣,仿佛絲毫不受影響。
戰亂之中,南璞玥與司馬鈺因武藝一般,也無實戰經驗,所以很快便負了傷。
這邊正奮勇殺敵的諸葛逸見到兩人受傷後,本就有些蒼白的臉色此時更加難看,他趕忙提韁跑過去,將兩人護在身邊。
南璞玥一直被他護著心里很不是滋味,于是不想做拖油瓶趕馬離他遠了些去。
「笨蛋!」情急之下,諸葛逸沖他大聲罵道,除了司馬鈺听在了心里,其他人等皆沒注意。
好在南璞玥身邊不缺人保護,畢竟是王爺,身邊趕去為他鞠躬盡瘁之人有很多,但即便這樣,諸葛逸還是放心不下,于是眼楮一邊顧著殺敵,一邊留意著他是否安全。
不能戀戰了!這是諸葛逸心里唯一一個想法。
很快,他鎖定了主將的位置,身子躍起,跳開馬背,踩著身下無數打斗中的影子來到那個身手最為猛鍵之人面前,一個槍刺過去,管他反應夠不夠快,在這種時候,哪還顧得小人不小人,戰場本無情,滅掉敵人才是最重要的!
那將帥眼見槍尖刺來,快速閃過,險險躲過後不禁冒出一身冷汗,繼而提槍向他反擊回去。
諸葛逸也不是等閑之輩,只見他抬腳踹開一名敵軍騎兵,一掌撐上馬背坐了上去,緊接握槍迎接,兩槍一踫,發出「乒」的一聲,劃開再迎。
兩人相互打斗了幾個回合後,眼見那將帥落了下風,就是這個時候!諸葛逸眼神一定,一個回馬槍刺中了他的左肋!緊接一個使力,一槍滑進心口處,當場斃命!
吳魏兩軍士兵見主帥一死,頓時失去了士氣亂了心智,很快慘敗而逃。
「將軍,要不要追擊?」副將開口問道。
周叔興看了遠處一眼,揮手道︰「回城
「是
這場仗算是自商丘失陷以來的第一次勝仗,安頓好了將士,回城的路上,周叔興頗為高興,一掌拍向諸葛逸的肩膀道︰「好樣的!不愧是我南璞國的宰相!將軍我實為佩服!」而此時,他突然冒出了一個想法,家中小女尚未出嫁,若能與此等有勇有謀之人結為親戚,也算是了了他一樁心願,這樣想著,便更加認定了這門親事。
被他這一掌震動了傷口的諸葛逸,這才察覺到疼,看來打仗時的緊張狀態已然忘卻了疼痛,他不禁啞然失笑,轉頭看向南璞玥,見他背上鎧甲上滲著鮮血,突然皺起眉來,也不知他傷得重不重。
司馬鈺也受了傷,但顯然心里更受傷,一直暗中觀察諸葛逸神情的他,心里越來越失望,他也找不到沮喪的原因,只是每次看向他時他都是一臉關心的注視南璞玥,他就心里不爽,說不清為什麼,反正是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各懷心事的幾人就這樣一路默不吭聲的回了來。
臨到客房處,諸葛逸想也沒想便跟著南璞玥一個方向走去。
南璞玥頓時停住腳步,指著東邊道︰「你的客房好像是在那邊
諸葛逸一笑置之,撇開道︰「陵安王受傷了,作為微臣護全不周,理應為你清理傷口,還望陵安王不要推拒,就當這是微臣失職的歉意
南璞玥想了想,也罷,這時也不好找人為自己清理傷口。索性就隨了他︰「好吧
這麼容易就同意了?諸葛逸心下一喜,正要表達自己的喜悅之情,這邊南璞玥又道︰「但是有個條件看著他警告道,「若敢借此造次,休怪本王翻臉!」
「好!」諸葛逸一口答應,至于他造不造次嗎……到時候可不是某人說了算了。
寢室內,諸葛逸小心翼翼的替他退下盔甲,接著衣衫……
手上動作一頓,看著那一道還在淌血的猙獰傷口,滿是心疼,于是情不自禁的貼近前,閉眼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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