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進此時也是滿臉哀傷,畢竟養了二十多年,雖一直心生芥蒂,但好歹也有感情。嘆息的搖搖頭,真是沒想過要至他于死地。
「我恨你們,我恨你們……」左靈繡抱著左世天的尸體聲嘶力竭的吼道,當然,要說恨,估計最恨的人還是南璞玥,是他鼓動夢兒揭發他們,是他親自作證的證實他們,如果沒有他的插手,相信她和哥哥都會平安無事的,現在哥哥死了,都是被他逼的,是他!
大家都沉默不語,幕後指使之人已經死去,還有什麼比死亡來的干淨徹底,此時一切仇恨不過是過往煙雲,悲痛過後便飄散了。
在眾人注視的目光下,左靈繡背起起他的尸體,口中哽咽道︰「哥,我帶你離開這里,再也不要回來了~」說完淚落如雨。
誰也沒有說話,不管上至老爺夫人,還是下至侍衛丫鬟,每個人心里皆不好受。
處理完這一事件後,府中上下漸漸才恢復了正常,考慮到夢兒是因受迫而被指使,所以罪不至死,當下就被老爺打發回家了。
二公子一直臥床休養,昏昏沉沉的也無精力過問此事。
再說左靈繡,自從背著死去的哥哥離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沒人知道她去了哪里,相信日子長了,大家也就逐漸淡忘不再談起了。
南璞玥回到客房後,很快得知左世天自殺、左靈繡消失一事,于是心里莫名的有些不踏實,但他認為自己沒錯,這樣想著便下意識的忘記了此事。
這日晚上,諸葛逸與司馬鈺、李久一起風塵僕僕的從兵營回來,想到兩日後便要開戰了,三人無不嚴肅以待,而關于今日都督府上發生的事,幾人皆不知,說到底,也無人閑著無聊跑去告訴幾個外人這種丑事,除非這人腦子有問題。
戰事在即,南璞玥一直被蒙在鼓里,而擔憂如諸葛逸,為了護他安全,也不曾告知他,當他听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了,正是吳魏兩國合伙來攻城的時候。
這天,洛陽北門外響起一陣號角聲,敵軍們的鐵蹄像滾滾雷鳴,響徹在洛陽城的上空,百姓們听到可怕的動靜,知道是敵軍來了,無不嚇得四處逃命,可是洛陽再大又能逃到哪里去?于是,大家都心思一致的跑去南門,很快,南門人山人海,城門口阻攔的侍衛們舉刀恐嚇,城守站在城牆上急的束手無措,大戰在即,此時開城門,必是趁了敵軍的心意,所以,城門堅決不能開!
就在這十萬火急這時,遠處一個英俊不凡的男子打馬趕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諸葛逸,司馬鈺和李久已被他安排到北門準備待命,而得知南門這邊有眾多百姓鬧事的諸葛逸,二話不說便趕了過來。
「眾位百姓!」諸葛逸身著一身戰靴鎧甲,站于城門下的一座高台上大聲喊道。其氣概如山崩,情緒如泉涌,使其聚集的百姓們不由聞聲望去,他繼續道︰「請听我一言!」
喧囂聲逐漸變小,諸葛逸抬起胳膊,臂膀鋼鐵般揮指向北邊,憤慨激昂道︰「那方!敵軍攻我城門,我軍將士拼死抵抗!他們用鮮血去斗爭是為了什麼?!是為了自己的得失嗎?還是單單只是為了鞏固國家勢力嗎?」
眾人沉默,沒人吭聲。
「還不是為了你們!」他激動道,「大家皆有父母兄弟,誰人不願共享天倫?何人願以刀槍為伍?如今敵人犯我國土!搶我國物!欺我國民!我們豈能坐以待斃!在這生死攸關時刻,你們可知,這南門一開,就是引狼入室!」
台下一片沉寂,皆是低頭不語。
「諸葛不才,不求你們言語鼓勵,只求大家安分守己,莫要再添事端!」說著抽出身上的利劍,「本將在此願以血為誓,今日定保洛陽每位百姓安全,且不久後,必會趕走敵寇以定民生,以安民心!」說完掀起臂上甲片,咬牙揮刀滑下,頓時有鮮血流出。
眾人皆驚!就在這時,人群中有人高呼道︰「我們听大人的!」
周邊之人好似受到鼓舞,也立馬喊道︰「我們都听大人的!」
很快,同仇敵愾之人越來越多,民心所向,眾志成城!
在一片沸騰的呼喊聲中,洛陽城中所有百姓轉眼向北門走去,齊心為準備出戰的勇士們鼓舞壯威。
南璞玥從頭到尾一直站在人群中觀看著這一切,待眾百姓離開後,只剩他一人站在大街上,形單影只,負手而立。
諸葛逸遠遠看了他一眼,沒有言語,起身上馬。
「等一下!」
諸葛逸一手持韁一手捂著流著血的手臂扭頭看向他,雖臉色有些蒼白,但依舊強作笑容道︰「陵安王有事嗎?」
「為何不告知本王敵人攻城一事說著不滿的看向他道,「你請旨讓本王一同前來難道只當本王是花瓶嗎?」
諸葛逸無奈失笑︰「我只是不希望你出事
他一怔,沒有吭聲,還是一副清冷模樣不改,走上前去,從衣襟內掏出一片純白手帕,掀起他的袖口,皺起眉︰「可以掌握尺度劃淺些的說著,為他包扎起來。
諸葛逸心里頓生溫暖,一副笑意連連的模樣看著他道︰「玥可是在心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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