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我在盛京一舞成名,更有人說我以舞魅惑汗王,趕走扎魯特。博爾濟吉特氏,奪走了她的孩子,又順理成章的代替了她東宮側福晉的位置。
樹欲靜,而風不止。這宮里的流言飛語,從來就沒有停止過。這些又算什麼呢?听過就罷了,也許第二天又出現了另一種說法,另一個更新鮮的話題。最管不得的是人的嘴巴。如果你的思維和想法都要跟著那些嘴巴而走的話。那就很難從中爬出來。恐怕早晚淹死在這漫天飛舞的唾沫之中。
當然散布流言,嚼唾沫芯子的不僅是後宮,前朝也一樣把唾沫芯子嚼的滿天飛。自那位索諾木。杜稜台吉被派去擾亂明朝邊疆後,其妻子莽古濟,便經常來盛京。這女子正是大金的三公主,老汗王努爾哈赤的三女兒,原稱哈達公主。如今哈達部的吳爾古代去世,皇太極便令她改嫁給剛剛歸順的敖漢部索諾木。杜稜。這一舉動不僅僅是和親那麼簡單了,更是為了監督敖漢部的動態。皇太極喜打太極,以靜制動,以柔克剛。此番哈達公主經常來盛京更是在皇太極面前告發什麼!又或是密謀什麼,不得而知。
待到索諾木。杜稜班師回朝,听說其收獲不小。他的擾亂工作確實了得,皇太極也的確是個知人善用的君主。听說索諾木。杜稜到了邊塞之後,一鼓作氣對明朝的一個邊塞出擊,而時此邊關的明朝總將領洪承疇已經被派到其他地方去剿滅各地起義軍,听說邊塞出了狀況,又立即被調回來。只是這剛一準備開戰。那索諾木。杜稜又退了回去,不打了。明軍備戰了好幾天,也不見動靜,此刻索諾木。杜稜正在自己的營帳里喝酒玩女人,樂的歡。皇太極對他叮囑過,只負責擾亂,不負責攻打。待到明朝軍隊懈怠下來,他又躍躍欲試與明軍作戰。明軍此時騎虎難下,只好請求各路人馬救援,待到救援軍馬一到,索諾木。杜稜干脆跑。就這樣跑回來了,說他無功那倒也未必,明朝經他怎麼一鬧,各地的起義軍更是猖獗起來。外攻內耗,明朝之氣數已盡。皇太極只管坐收爛攤子。說他有功,這功勞也未免得來全不費功夫。無論怎麼樣,皇太極的做法是設宴大慶!
只是那索諾木。杜稜酒量不算很好,膽子卻大得不得了,而且有著驚人的擾亂工作經驗。他的唾沫芯子足足把在場的每個人噴的目瞪口呆,恨不得一齊上去把他揍扁。
那索諾木,借著酒勁向皇太極散布危言聳听的話語︰「大汗不應只依賴兄弟子佷,他們有謀害大汗之意……大汗在,眾蒙古尚可安居樂業,大汗不在,蒙古各部就難以為生……」說完醉倒跌在地上,一睡不醒。在場的眾阿哥、貝勒、親王何曾听過這樣的誣陷之語,個個怒不可歇,卻又不得不忍氣吞聲。自從阿敏和莽古爾泰蒙冤而死之後,誰都不敢出來再做這個槍頭之鳥。皇太極听了,不怒也不怪。只是安慰大家︰「這喝酒喝多了就這幅德行,大家听過就算了,無需當真!」
自那日後,豪格福晉便經常出入于後宮,一日我與布木布泰一起給哲哲姑姑請安,便遇到了同來請安的豪格福晉。豪格福晉笑臉相迎︰「兩位福晉一起來了可真是巧了,不然我還得去拜見兩位呢!」說著讓左右呈上禮物各送與哲哲、布木布泰和我。這豪格福晉突然頻繁來宮里送大禮,一定是有什麼事相求。我正想著
豪格福晉也是快人快語,大大咧咧的個性︰「不瞞各位福晉,自從那索諾木。杜稜在朝野上口出狂言,誣陷眾兄妹子佷。我額娘真是心急如焚。我額娘可是一心為大汗做事啊!哪能遭這等小人之誣告!」原來這豪格福晉正是為她的額娘,大金國的三公主莽古濟而來。
哲哲一旁勸說︰「三公主對大汗的衷心有目共睹啊。怎麼會懷疑她呢?」
豪格福晉又說︰「那索諾木。杜稜本也是個本分忠心的人,只是他那不懂分寸的賤妾聯合其兄長托古在背後鼓動,教唆才使得他說出這樣狂言,唉!」
哲哲嘆氣︰「這本不是我們這些婦道人家所管的事情,只是我們效忠于汗王,也應該要勸其遠離奸佞小人,勿要相信這些風言風語。」
「只是如今我額娘不但不能為汗王分憂,還遭到了托古兄妹的排斥,就連那索諾木也背著我額娘做事……。」說著淚眼朦朧。「還望大福晉能勸慰大汗除了托古兄妹這類奸佞小人,替我們做主啊!」
看來這三公主莽古濟與現任的丈夫索諾木。杜稜關系很不好啊,以至于要相互排斥、相互告狀。而歸根結底竟是因為兩夫人之間的爭風吃醋,不能平衡。這半路夫妻相處起來本就矛盾重重,索諾木更相信自己原來的福晉那也是理所當然的了。而莽古濟竟是要除去這心中刺、眼中釘的原配福晉。索諾木為保護托古兄妹,無奈酒後狂言,想把矛頭指向莽古濟兄妹。
只是皇太極究竟會相信誰呢?安理說自然相信自己的姐姐,而不是新上任的姐夫這不是普通的家庭。這是帝王之家。那被幽靜致死的莽古爾泰便是莽古濟的親哥哥,兄妹之間雖然因為莽古爾泰曾因為一怒之下殺死了自己的親生母親而反目,但是畢竟是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和瓜葛。舍車保帥之措那也是經常發生的事情。這真是山雨欲來風滿樓,雨還沒下,陰風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