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歪歪不知道小青的小心思,如實道︰「神殿畢竟不是一般人能來的地方,我才來就把花神給弄得灰飛煙滅,只恐會給師父惹來不快。再者……」
她欲言又止。
「再者什麼?」小青忙追問。
夙歪歪掀唇微笑︰「再者,我還沒想好跟師父之間要何去何從,在我心里,始終有一根刺,覺得是自己拆散了師父和桃花仙子。如果沒有我,師父一定還在等桃花,也許他最終還是等不到,最起碼,他也還有堅守的信念,始終不渝。」
她有很多很多的顧慮,擔心這個,憂心那個,最最怕的是,當她決定和北月落在一起過日子的時候,北月落突然間發現自己愛的依然是桃花,她不過是桃花的影子。
她又怕有一些桃花回來了,她必需把北月澆給回桃花。
猶豫來去,她這兒始終沒有答案,總覺得彼此分開一段歲月,待到她想明白了,或許知道要怎麼跟北月落相處。
「主人他娘想太多了。想當初主人他娘看到北老大的時候,那份狂熱,簡直是迷得要死。為什麼主人他娘不能像當初一樣,心無旁騖地喜歡北老大?」小青苦臉相勸。
如果可以,直接拉北月落跟夙歪歪再拜一次堂,要不就再洞一次方,再生幾個女圭女圭玩一下,這樣就能順理成章地在一起,夙歪歪不必糾結,他也能安然無恙。
「當初不知道有這麼一出,當初的我比現在簡單,沒那麼多的顧慮。跟你說你也不懂,算了,懶得跟你瞎扯。」夙歪歪說著走了開去,決定離小青遠一點,自己靜一靜。
「主人他娘先別走,咱們還沒談完呢。依我看,主人他娘一門心思跟著北老大就好了,別想太多,幸福的時候管其他人做什麼?最要緊的是自己幸福,而且有些人也不會因此受傷,還會祝福主人他娘。」小青緊跟在夙歪歪的身後,苦口婆心地勸道。
他說的其他人,當然是指桃花仙子。
、夙歪歪聞言回頭看向小青,不明白這廝突然間為什麼變得能說會道,而且還極力拉攏她和北月落,以前可沒見小青如此熱心。
「如果當初塑造出來的影子不是我,而是其他任何女人,她最後是不是也能和師父雙宿雙棲?」夙歪歪天外飛來一句。
小青傻眼,完全沒想過這種可能性。也許會,也許不會……
「當然不會,因為那不是主人他娘,北老大喜歡的是主人他娘這個人,跟桃花仙子沒關系。」小青硬著頭皮回道。
「怎會沒關系?師父當年如果不是以為我是桃花仙子,他根本就不會親近我,當然,也就不會有夙小二。我和師父之間,也許從頭到尾都只是陌路人,他甚至很可能不屑看我一眼。小青,我現在的一切,都是托了桃花仙子的福。我的孩子,我的男人,甚至是我的仙劍,還包括我這個人……」
夙歪歪越說越氣餒,突然覺得自己的人生好悲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