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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雲芝也說了林建軍幾句,說現在這個社會,你做了好事,也沒人感激你。對岳母的埋怨,林建軍只笑笑。劉雲芝又說林建軍應該把自己的工作單位告訴對方,讓對方給林建軍的單位寫表揚信,林建軍說自己當時就是想幫對方一把,並沒想表揚的事兒。

晚上,林建軍與何潔一起,到建材小區那邊看了看裝修的情況。兩人合計著都要買什麼家具,如何安放,滿是對未來的憧憬。離開建材小區時,林建軍看了下時間,八點剛過,返回岳父家,要經過火車站,林建軍想起冀南星,估計他這會已經在車站等著上車了。

次日,林建軍睡到九點多鐘才起。即使七點鐘就醒了,也懶在被窩里不願意起。躺在被窩里,林建軍逗兒子玩,內心一片安寧肅靜,想到昨天說侯永波壓力過大,自己背負的壓力其實比他更大。

五中的發展、老師們的績效工資和福利、學校建設和各項事務、個人的前途、家庭的事情……所有的一切,林建軍都要負責,都要擔起來,他已經很長時間沒睡這麼長時間了。何潔知道丈夫挺累的,也不喊他,任憑他懶著。

林建軍看下時間,已經九點多了,伸了個舒適的懶腰,這才爬起來,穿好了衣服,去客廳發現岳父母都沒在家。

「爸和媽呢?」林建軍一邊刷牙一邊問。

「出門了,去參加一個親戚的孩子的婚禮。」

洗漱完了,何潔已經把一直熱著的飯菜端上桌,她就抱著孩子,坐在一邊看林建軍吃飯。

「一會帶你和兒子出去玩吧?」林建軍問。

「好啊。」何潔開心的回應,「去哪呀?」

「出去隨便逛逛。」

林建軍帶何潔到街上閑逛,林杰被媽媽抱著,外邊的一切都讓他好奇,頭不停的扭來扭去,各處看著。轉了一陣,何潔說有點熱了,林建軍看前邊就是平津商場,帶何潔進了商場,要幫何潔買衣服。

「建軍!」獨自逛街的馬春花看到林建軍,驚喜的喊他。

「馬姐。」林建軍心里一陣緊張,卻不得不打招呼。

何潔抱著孩子正看衣服呢,听到有女人喊林建軍,扭頭看過去,看見馬春花很驚喜的神情,朝林建軍走過來。

「小何,快過來。」林建軍連忙喊何潔,「我給你介紹,這是紅星旅行社的馬總。馬姐,這是我愛人何潔。」

馬春花的熱情頓時冷了半截,但隨即顯出笑容︰「你好,小何。」

「你好,馬經理。」

「你和建軍一樣,喊我馬姐就行了。」馬春花笑著說,伸手模了模林杰的小臉蛋,「你們的寶寶真精神。」

「弟妹身體恢復得真好,一點看不出生過孩子的樣。」馬春花夸贊說,何潔笑了笑。

馬春花拉著何潔,說了一陣,林建軍心里咚咚直跳,很不安。馬、何二人說了一會,馬春花拉著何潔,說要給林杰買一身衣服做禮物。何潔推辭,林建軍也說不能讓馬姐破費,馬春花卻是不肯,堅持拉著何潔到了童裝區,買了兩套小孩衣服。

隨後又要陪何潔逛街,林建軍真不願意何潔一直和馬春花在一起,他背著何潔給馬春花狂打眼色,說︰「我們倆隨便逛逛,就不浪費馬姐的時間了,你貴人事忙。」

馬春花了解林建軍的心理,笑著說那好吧,就不耽誤你們兩口子親密接觸了。

等馬春花走了,何潔就問林建軍︰「剛才那個馬經理,你怎麼認識的?」

「我們學校每年暑假,都要組織高三畢業班的老師們外出旅游,就在她的旅行社報的團。她以前還要到咱家送禮呢,問我住哪,我沒告訴她。」林建軍裝作若無其事,語態平淡的說。

何潔看林建軍很平常的樣子,便沒再追問。

林建軍又要帶她去買衣服,何潔說算了,又不缺衣服,裝修房子、購買家具都要花錢,還是節約一點的好。

「你真是個會過日子的好老婆。」林建軍笑著夸贊。

即使國慶假期,逛街的時候,林建軍依然惦記著五中修建宿舍樓的事,心里也想著學校的發展問題。他個人傾向于集資建樓,學校逐年還清所集資金,核算下來要比與天寶集團合作,更實惠,但是因為宋陽對天寶集團的高度重視,林建軍就要考慮宋陽的態度,因為宋陽的態度,直接決定林建軍的前途和命運。

有那麼一會,林建軍也想不顧及宋陽的態度,哪種方案對學校有利,就采用那種方案,自己才是校長,才是五中的第一負責人!這種想法,只是一閃而過,林建軍隨即否定。現在這個社會,想做到不唯上、不唯權真的太難了,自己只是個普通人,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正直,那麼強硬。

這個自我認知,讓林建軍心情有一點沮喪。七十年代生的人,每個人的內心深處,都希望自己是一個正直、勇敢、堅毅的人,希望自己能不畏強權、堅持正義,林建軍也是如此。但理想總是敵不過現實,當面對現實,不得不低下高昂的頭顱,向現實妥協,這不免讓人沮喪。

何潔敏感的察覺到丈夫情緒的低落,問他怎麼了。林建軍把自己的苦惱說出來,何潔忍不住笑了,說現在的干部不都是這樣麼,不管對錯,反正不听領導的就是錯。

「集資和合作,兩種方案都沒錯,只是集資對學校更有利罷了。」林建軍說。

回到家,林建軍做飯,何潔喂了孩子以後,把兒子放到床上,小寶寶很快就睡著了。

夫妻倆吃了午飯,躺到床上午睡。林建軍摟著妻子,又模又親,何潔開始還推拒著,說等晚上再做。

林建軍說爸和媽不會這麼早回來,孩子也睡著了,我們抓緊時間。在他的堅持不懈下,何潔到底被他弄出了情緒,林建軍感受到她下邊已是濕漉漉一片,戴上避孕套,提槍上馬。何潔怕兩人**弄醒了兒子,即使小寶寶還不滿周歲,什麼也不懂呢,她也不想。

于是夫妻倆把戰場挪到了客廳里,窗簾拉起來,倒不怕被人窺視到。林建軍讓何潔跪在沙發上,他站在沙發下邊,雙手扶著何潔的腰肢,不停的沖撞,頻率和力度越來越快,何潔發出愜意的申吟聲。

林建軍停止了動作,讓何潔躺在沙發上,他抓著她的雙腿,繼續猛烈的沖擊。在林建軍的不斷撞擊下,何潔發出大聲申吟,終于得到了最愉悅的**。林建軍加速了動作,也很快到了高*潮。

兩人收拾了殘局,林建軍把用過的避孕套用紙包裹好,扔進衛生間的垃圾桶里。回到臥室,何潔已經穿好睡衣,躺下了,她的臉頰紅撲撲的,透著健康的光澤。林建軍笑著逗她,說高質量的**就是女人最好的化妝品,你看你現在的臉色,健康紅潤還有光澤。

何潔掐了林建軍一下。林建軍剛想休息一會,扔在客廳的傳呼機就響起來,他到了客廳,取出呼機一看,是馬春花家里的號碼,林建軍立即刪掉了。想了想,拿起電話,裝模作樣回了一個。

馬春花在商場見到林建軍、何潔一家三口,看他們一家人其樂融融,何潔一臉母愛抱著小寶寶,讓她心里很是羨慕。對于自己不能生育,她心里很遺憾。回到家之後,越發的想著林建軍,忍不住給他發了一條傳呼。左等右等,沒得到回電,馬春花心里很失望,自己在他心里,沒什麼地位,遠不如他的家庭、妻子和兒子重要。

林建軍放下呼機,回到臥室,何潔就問︰「誰找你?」

「學校里的事情,已經處理好了。」林建軍說。

剛剛躺下,家里的電話就響了,林建軍趕緊過去接起來,是張正強打來的,約晚上一起喝酒打牌,林建軍連忙答應下來。放下電話,呼機又響了,還是馬春花。

她連呼兩次,林建軍怕自己不給她回電話,她還會糾纏。

林建軍穿好衣服,回到臥室讓何潔給自己拿五百塊錢,何潔問他要干嘛。林建軍說張正強局長約了打麻將,還有劉校長和于校長,他們打的不小,萬一錢不夠丟人。

何潔是比較支持林建軍外出應酬的,應酬多說明你能量大。以前劉雲芝就總說林建軍下班就回家,連個應酬都沒有,很沒出息。應酬多,陪家人的時間就要少一些,而且開銷也會更大,何潔對此並無怨言,給他拿上錢。

林建軍出門,打車趕到馬春花家里。听到林建軍在樓下,馬春花很驚喜,連忙開門放林建軍進樓。打開房門,馬春花看林建軍臉有怒色,知道他厭煩自己主動聯系他,怕自己糾纏不休。

馬春花有時候覺得自己真賤,別的男人糾纏自己,自己看都不看一眼,林建軍厭惡自己糾纏,偏偏自己忍不住想著他。越是難以得到的,越是好的,越容易得到的,就越不珍惜,這話看來一點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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