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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出發那天,劉老師還念叨,說林校長是他的學生,讓我們在柳林有什麼事情都可以找你幫忙呢。」田福慶說。

「沒問題。」林建軍說,一邊招呼老師們進去說話。

一杯酒下肚,田福慶說起周躍輝捐資助學的事情,深表敬佩,舉杯敬酒。周躍輝連連擺手,解釋說剛剛酒精中毒出院,以水代酒敬蓮花鎮的老師們。

兩杯酒下肚,桌上氣氛輕松,林建軍開始宣傳五中的招生政策、獎勵措施,講五中今年在教育教改方面取得的成果。

「田校長對王政還有印象嗎?」林建軍問。

「我對他印象特別深刻,蓮花鎮最優秀的畢業生,那個孩子特別聰明,從初一到初三,幾乎每次都考第一,初三那年連復課生都考不過他。他畢業那年,蓮花鎮中學敗走麥城,只考了三個公費,他就是其中一個!」田福慶說。蓮花鎮是大鎮,學生數較多,初一、初二都是八個班,初三有六個班,每班50多人。

「王政現在就在五中呢,前段時間和三中聯考,他是兩校第一名。」林建軍說。

「他不是考上一中了,怎麼又跑到五中來了?」田福慶詫異的問。

「一中管理松懈,王政學習成績下降的厲害,放在三中只能算中等生。到了五中以後,成績迅速提高,幾個月時間,已經是三中和五中的第一,在一中應該也能排進前五十。」林建軍得意的說。

「所以在一中、三中還是五中不是最重要,重要的是學校的管理工作。好學生不管,成績也要下降;差學生管好了,成績也能提高。」錢雲龍說,「林校長從三月末來到五中,到現在也就三個月的時間,五中教學工作開展得卓有成效,與三中進行了幾次聯考,每次成績都有提升。」

「的確,自從林校長來了以後,老師們的工作態度、全校師生的精神面貌都有很大改觀。」周躍輝贊同的說。

「林校長還是很有工作方法。」田福慶笑著說。

「我有什麼方法,不過嚴和勤兩個字罷了。」林建軍笑著說,嘴上謙虛,心里其實也蠻得意,「嚴格要求學生,從嚴管理;想辦法讓老師們勤快起來,成績自然也就提高了。」

「說起來簡單,可是能落到實處、嚴格執行並長期堅持,這就是林校長的能力。」田福慶贊揚的說。

「田校長,我就是蓮花鎮中學的畢業生,咱們也算校友。蓮花鎮中學治學嚴謹,教學質量很高,這些年為各高中輸送了很多優秀的學生,我今年剛到五中,還希望田校長多支持、多幫助,鼓勵優秀的學生報考五中。有些發揮失常沒能考上一中的,也請田校長和各位老師幫忙勸說,讓他們來五中,有各位老師推薦,在學雜費、班級選擇各方面,咱們都會有照顧。」

「好,沒問題,一定要大力支持林校長的工作。」田福慶笑著說。

「田校長真是爽快,來,各位老師,我敬各位,還請各位老師多幫忙宣傳五中,鼓勵學生來五中五中就讀。」

「沒問題。」

「一定。」

吃飽喝足,林建軍讓周躍輝和錢雲龍把蓮花中學的一干人送回住處。

林建軍喝了快一斤,暈暈乎乎的回到學校,他看到多數辦公室都亮著燈,便過去轉了轉,每間辦公室都有老師們在備課、批改作業,這讓林建軍比較滿意。

高二一間辦公室里,老師們一邊討論教學問題,一邊嗑著瓜子。

經過團委辦公室,林建軍看到里邊亮著燈,推門沒有推開,門被從里邊拴住了。

窗戶從里邊貼著大白紙,往里看,什麼也看不到。林建軍敲了敲門︰「有人在里邊吧?」

里邊傳來走路的響動,到了門邊停下︰「誰啊?」

「黃梅,你怎麼沒回家?」林建軍听出是黃梅的聲音,但她鼻音挺重。

「林校長呀,我沒事。」黃梅說。林建軍覺得她說話的語氣、聲調與平時很不一樣。

「黃梅,你開門,我有事情要和你談一談。」林建軍說。

黃梅遲疑了一下,才把門打開了。林建軍進屋後,發現地上扔著不少擦鼻涕的手紙︰「你感冒啦?」

「沒有。」黃梅勉強笑了一下。

林建軍看到她眼圈通紅,關切的問︰「你哭了?怎麼了,是不是哪個老師欺負你了,還是學生不听話?你告訴我,我幫你做主。」

「都沒有。」黃梅說著,眼淚又掉下來。

林建軍確信黃梅受了委屈,他抬手幫她擦拭眼淚,溫柔的問︰「黃梅,你受什麼委屈了,說出來,你心里會好受一些。」林建軍幫她擦拭眼淚的動作很親昵,黃梅心里砰然一跳,不由想起上次林建軍喝多了,自己送他回去休息,被他佔便宜的事情。

黃梅抬起臉龐看著林建軍,林建軍的眼神平靜,很關切的注視著她,也許是自己過于敏感,想的太多了。

她淚光瑩瑩的模樣非常惹人憐愛,林建軍有種想把她擁入懷里,好好安慰的念頭。

「謝謝林校長關心,我沒事兒。」黃梅垂下了眼瞼,低聲細氣的說。

「胡說,沒事兒的話一個人躲在辦公室哭什麼,是不是和丈夫鬧矛盾了?」林建軍問。

黃梅婆家是農村的,離鎮上有差不多十里路,黃梅下班就回家。現在已經九點多鐘,她還沒走,估計是與家里人鬧別扭了。

林建軍的話,顯然問到了黃梅的痛處,她的眼淚成串成串的滾落下來。

「黃梅,夫妻兩人過日子,就是鍋碗瓢盆、柴米油鹽,哪有不鬧矛盾的,就像舌頭哪有不踫腮,夫妻兩個人,要容忍、包容……」林建軍勸慰黃梅說。

「他背著我,和一個有夫之婦好上了……」黃梅抽泣著說,她撕下一截手紙,擦了擦眼淚,又擤了鼻涕,接著說,「好的時間還不短,村里早就有風言風語,別人都瞞著我,嗚嗚……」

「你不要听別人胡說,也許根本沒有的事!」林建軍笑著開導。

「他們被那個女人的丈夫堵在牛棚里了,怎麼會是沒有的事呢!」黃梅哭著說,「我辛辛苦苦工作,都是為了那個家,我哪點不好了,他要出去找女人?我潔身自好,清清白白,他倒好,背著我在外邊偷女人,那個女人的丈夫要一萬塊,不然就要告他**……」

听說是這種事,林建軍也不知道該怎麼勸解黃梅,只好開導她,說她丈夫只是一時糊涂。

「我風里雨里、日曬雨淋、冬天那麼冷,我一天工作都不敢耽誤,我在外邊拼死拼活工作,他卻在家里玩女人,這日子沒法過了,我要跟他離婚!」

俗話說寧拆三座廟,不毀一樁婚,林建軍就勸解,說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夫妻一場不容易,遇事別往心里去,不能受點委屈就要離婚,總得想想家庭、孩子。

提起孩子,黃梅猶豫了。她丈夫被人堵在牛棚里,奸婦的丈夫要砍死他,奸婦拉住丈夫,他跑掉了,害怕別人去家里找他麻煩,也不敢回家,出去躲著了。黃梅下班,听說這丑事以後氣得跑回單位。也不知道孩子這會怎麼樣了,吃飯了沒有呢,黃梅開始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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