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折騰,毛融融都數不清自己晚上到底被換著花樣的扭轉了多少回,顧薄嚴卻仍舊可以一大早起來去晨跑,而她一直賴床賴到顧薄嚴連午飯都做好了。愨鵡曉
「晚上回來我做飯,你下午沒事兒就再睡一會兒,免得晚上沒做多久又睡過去了。」周末顧薄嚴很想在家陪毛融融,但奈何公司里還有個會議要開,臨走前像個變態色魔笑著囑咐著。
低頭還迷迷糊糊喝粥的毛融融根本沒听到他話里的內容胡亂的點了點頭,慢悠悠的吃完後接到了景小斯的電話,約著出去逛街,景小斯這一提她才想起來好似最近事兒太多,真的好久沒跟景小斯單獨出去了。
毛家那幾天危機的時候,景小斯吃住都在毛家陪著毛媽媽,而這倆人認識也超過十年了感情就如同親姐妹般,而前幾天顧薄嚴帶著她逛風華國際,有件特別適合景小斯的衣服,當時沒有景小斯的號,毛融融就給預定了,昨天還打了電話說可以去拿了。
「那個夏青也真是活該!這我前幾天去山上寺廟里求來的,你以後可別嚇我了,你都沒見那幾天你臉色成什麼樣兒的!」一見面景小斯遞給毛融融護身符後就開始喋喋不休的說道。
毛融融邊點頭邊把護身符放到自己錢包里,拉著景小斯往風華國際品牌店里走去,剛走到門口就被兩個保鏢似的人給攔下了。
「今天這里不能進。」其中一個拽拽的開口道。
毛融融眉頭一皺,她還從來沒有踫到過這情況,好好的怎麼就不讓進了?頭微微一歪透過透明玻璃只看著里面似乎有個女人的身影,高高瘦瘦的模特身材,可沒正面也看不清長相,被左右擁簇著。
「為什麼不能進了?」
「這里被柳小姐包下了。」保鏢公事公辦,聲音生硬無比。
柳小姐?毛融融又仔細地看了看店里的女人,柳小姐?這不是前幾天跟顧薄嚴去參加拍賣會的柳馥嗎?好像自從跟顧薄嚴共同出席之後,她的身價又往上翻了,現在簡直就是頂級女藝人啊。
突然想到顧薄嚴那天拍下來的頭釵還沒有給自己,毛融融現下有些疑惑了,那天是跟柳馥去的,他不會是給了柳馥了吧?這麼個大美女還是她陪著參加的,當時那些記者媒體說的話,顧薄嚴回答也含糊的很啊!
一想到這,毛融融瞬間有些火大,拿起手機打給了那天留下的這家品牌店的店長,一接到毛融融的電話,店長立馬迎了出來,心里卻著急萬分,這倆小姑女乃女乃怎麼就趕到一塊了?
毛融融跟景小斯一進門就引起了在看衣服的柳馥的注意力,柳馥身邊助理立馬開口質問道。「怎麼回事兒?不是說要封店嗎?怎麼還讓別人進來?」
店長能說什麼?她是斷然不可能為了柳馥去得罪了毛融融,柳馥雖然是當紅明星能給他們品牌打出名聲去,也跟顧薄嚴出席過一次拍賣會,可…外界不知道毛融融,她可清楚不過的,雖然這毛融融每次來都喊顧薄嚴顧叔叔,可就倆人那眼神能單純了?再說一個姓顧一個姓毛,這還是親叔佷嗎?
「算了」柳馥朝助理搖了搖頭,又看了眼毛融融這才轉身挑起自己的衣服來,店長一看氣氛緩和些了,立馬從後面櫥子里取出了前幾天毛融融定好的那身衣服。
「這件衣服是小小姐讓人又特意加班做出來的,這樣一看真的是適合極了景小姐,就生來是您衣服似的。」只是景小斯拿過在自己身上比劃了一下,店長就接連開口夸獎道。
毛融融也覺得合適極了,也不是店長阿諛奉承,景小斯本來就長著一副溫婉乖乖女的模樣,而這衣服跟她長相極為契合,上衣鵝黃半透明點點歐根紗,裙高腰一直到腳踝極為復古的印著古堡。
「我怎麼沒有看見這件衣服。」不知什麼時候,柳馥站在了她們身後,眼楮死死黏在衣服上,面無表情的朝店長問道。
店長自然是如實回答。「之前便已經訂好的,這已經是最後一件了。」
「多少錢,我從你們手里買過來。」柳馥盯著已經拿出錢包要付賬的毛融融。
毛融融看見她本來心里就不快,只是看著對方是在美得很,毛融融就沒主動找事兒,而現在柳馥這話讓她徹底沒了心情。
「八千五百萬。」想起前幾天顧薄嚴拍下來那頭釵,毛融融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在場人的眼楮瞬間都瞪大,柳馥身邊一直氣焰極高的那個助理立馬喊了起來。「沒見過錢啊你!是逮到一個有錢的就狠狠砸一筆嗎?!」
毛融融也沒動怒,水汪汪的眼楮瞥了柳馥一眼,不屑的拿出卡遞到店長身上,像自言自語般。「沒錢裝什麼大款,要我開價這里開了又買不起。」
柳馥听著一陣氣悶,眼里冒著火的盯著景小斯手里的衣服,逛了這麼一圈也沒有看見一件中意的,她想要的衣服還沒有人爭得過自己!
「等等…」柳馥身後攔住拿著卡要去刷了支付的店長,眼神挑釁的看向毛融融。︰「不然我跟她試試,誰適合便是誰的了。」說完盯著店長。「而且。你不覺得我穿上更能提高你家知名度嗎?過幾天顧氏傳媒就開會開季度酒會,這衣服我完全可以穿上,到時不穿禮服,穿的這個豈不更扎眼,更能打響你家招牌?」
毛融融完全沒理會柳馥的話,柳馥是世界觀眾都公認的美女,整天按著明星的菜譜吃飯運動減肥,本來生活習慣就不同有什麼可比性嗎?
「刷卡去吧,這件衣服包起來。」沖著店長說完後,毛融融得了空才悠閑悠閑的朝柳馥道。「本來就是我們一早看中的,先來後到屬于我們的東西,我們沒必要跟你比。」
店長點了點頭要繞過柳馥過去的時候,柳馥一手從她懷里拿過了那件衣服,昂頭挺胸的往自己身上擺弄了一下,滿意的點了點頭,交到身後助理的手上。
「我可以給你們家衣服免費做一年的代言,這總算行了吧?」現在她的代言真的是千金難求,她就不信這樣還會有人拒絕。
雖然是極為誘人的一個條件,只是得罪了柳馥只能是少了一個活字招牌,可要是得罪了毛融融,那店估計就是開不下去了。
「柳小姐,這件衣服已經是之前定制好了的,如果您實在想要只能跟小小姐景小姐商量。」
柳馥沒想到這個她都會拒絕,這下她更仔細的打量起了毛融融,肖小姐,沒听說過W市有哪個名門望族姓肖啊。只是在店長刷卡的時候,她瞥了一眼立馬就認出那是顧薄嚴的卡,那卡真的很好認,好像之前特別給顧薄嚴制作的。
上次在拍賣會她是第一次看見陳特助拿著這種卡去付得頭釵的錢,可…她怎麼會有顧薄嚴這私人的卡?
刷完後毛融融接過來,感受到柳馥質疑的眼光之後,又故意把卡大搖大擺的拿在手里,笑著看向柳馥。「季度酒會?我也有興趣參加一下呢。」
「如果肖小姐可以把這件衣服轉手給我,那完全可以作為我的朋友參加。」柳馥收起心里的疑惑,應對著。
「肖小姐?」毛融融想了想莞爾一笑,伸手跨住景小斯的胳膊,邊往外面走著邊說道。「朋友倒是不必了,我們季度酒會見。」
出門之後毛融融發現景小斯似乎剛剛一直在沉默寡言,出門之後更是遨游天外,不禁開口問道。「怎麼了魂不守舍的。」
「在我跟姜楊好的前一天,我曾經在報紙上見過他倆出入商場。」景小斯苦笑著,那時候自己都沒有去細問,而姜楊也只是說為了公司才制造出來的,自己竟然就真的信了。
「我听說姜楊最近總是去你家?」毛融融听顧薄嚴無意間提過幾次。
景小斯頗為無奈的點了點頭。「你也知道我爸媽,他一去不管怎麼樣我爸媽都熱烈歡迎的,我又沒辦法趕他,也只能任由他去了。」
毛融融看向景小斯的時候不只是自己花眼還是怎樣,竟然會在她眼中看到一絲的亮光,毛融融猶豫了半天還是沒問出來,搖頭想想也不可能,估計是自己看錯了。
一回到家毛融融就纏著顧薄嚴問起了季度酒會的事兒,顧薄嚴納悶的看著嘰嘰喳喳的小東西,她原來可從來不關注這個。
「就是沒有媒體,只有顧氏全體人的聚會,因為一年就有兩場,所以一般我跟姜楊都不去,由公司其他高層代去了,怎麼想起來問這個?」把臉埋在毛融融的頭發里,顧薄嚴聲音咕嚕著。
毛融融小嘴一撅,突然想起今天那個八千五百萬了,把埋在自己頭頂上的顧薄嚴拽下來,盯著他的眼說。「我問你!那個步搖呢!那個敗家的花了八千五百萬買來的步搖呢!你也沒給我!」
看著毛融融生氣撅嘴的小模樣,顧薄嚴心坎又像一顆女乃糖似的化了半顆,張口輕輕咬住那撅起來的小女敕嘴,在嘴里撕磨了會兒直到毛融融支支吾吾的不樂意了,他才意猶未盡的松開。
「你別打岔!你做賊心虛啊?!」毛融融撲騰著紅紅的臉蛋,又不敢直視顧薄嚴那**的眼眸,只好低著頭語氣凶狠的喊道。
「我做什麼賊心什麼虛?不過那個步搖不是給你買的。」實在對這樣的毛融融沒有半分招架能力,顧薄嚴伸手抱在自己懷里,一開始奔著這步搖去是要買給毛融融的,可後來卻發現還有一個用途要比給毛融融更有用,現在有一個人他更是要討好。
「不是給我的?!那你給誰!不。應該說你給誰了?!」一听毛融融就急眼了,立馬從顧薄嚴懷里鑽了出來,他要說給了柳馥自己就一巴掌胡上去。
「恩…打算給一個美麗的女人。」像是故意再吊毛融融的胃口,顧薄嚴狹長的眼眸泛著濃郁的笑意。
毛融融听完這句話,心瞬間長起來一個疙瘩,揮著小手沖顧薄嚴身上砸去。「我就知道!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你現在吃抹干淨了?你就擦擦嘴走了?一個美麗的女人!是不是那天陪你去拍賣會的柳馥?好啊!你送給她唄!你盡管送!以後你別想再見我一面」說著說著毛融融竟然哽咽起來,鼻腔像是塞上了一團東西。
本來是開個玩笑的顧薄嚴哪想到毛融融這麼信真,本想著讓她稍稍吃點醋也好,可…居然還把寶兒給弄哭了,看著毛融融紅了的眼眶顧薄嚴邊道歉邊哄著。
「怎麼沒有好東西了?我就是那個好東西啊…柳馥是誰?我現在連她長得什麼樣兒都還不知道,怎麼會給她的。不讓我見你這不是要我命嗎?我就是前幾天聯系上了一個這種古玩飾品的老收藏家,想著能不能把這頭釵跟她手頭上那金玉手鐲換過來,那金玉手鐲你跟我說過,咱媽在電視上見過特別喜歡,我打听後才找到當初的買家,可人家千金不賣,唯一的就是等價物的交換。我現在也該討好一下丈母娘了不是?」
毛融融一听頓時止住了淚珠,眨了眨眼竟隨之點了點頭,可轉而又罵道。「誰是你媽!那是我媽!」
「都一樣…你要是真喜歡那頭釵就給你,我在去尋別的跟她把那金玉手鐲換了。」看著毛融融這在意的模樣,顧薄嚴還真沒料到她會喜歡那不實用的東西,這平時也沒法戴出去啊。
毛融融搖了搖頭,倒也沒多想要,就是想著不蒸饅頭爭口氣,看看顧薄嚴到底是給了誰。「過幾天你們公司的季度酒會我要去玩玩…你也陪我去。」
說完後也沒容顧薄嚴細問便顛兒顛兒的跑回了房間,自得其樂的打開層層保險箱,小心翼翼的拿出那顆鑽戒來,笑眯眯的跟它親近了半天,直到顧薄嚴走進來看著毛融融對著那‘矚目’一副談戀愛的模樣不禁酸溜溜的道。
「沒它的時候你跟那條狗親近,有它了那條狗倒是被遺棄了,而我早就不知道被你丟到哪個角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