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火」若舞輕聲喚起。愨鵡曉
「舞舞姐姐。」如今的火火,越發喜愛沉睡,看著每每都是睡眼朦朧出現的火火,若舞總是覺得有那麼一點的擔憂。
縷縷赤紅的發絲披散著,若舞好笑地攏了攏火火的發絲,「怎麼老是睡不夠呢。」
「就是覺得無力。」
「我要去下虛界閉關,你也去吧。」對于幻化的火火,若舞已然將這上古天龍視為自己的小弟弟,閉關的日子是苦悶的,深怕這小家伙坐不住,若舞詢問著。
揉了揉睡眼,「舞舞姐姐閉關,火火肯定要去的,我要保護你。」
小小的臉上,那抹自豪感油然而生。
「這才可不知道要去多久呢,走吧。」若舞伸出手,自然地牽著火火,很快的消失在了余府。
再次踏入下虛界,若舞明顯感到,已達君階的自己,在此刻的感受,較之以往全然不同。
伸著懶腰,若舞倒也不急地溜達散步了一圈,湖邊波光粼粼,倒映著一大一小的影像,此刻的若舞,這才驚覺額間的粉色。
急急掏出鏡子,果然,眉間一抹粉色,若隱若現的花骨朵,帶著微微的光暈。
手指的觸及之處,光潔的額間,並沒有其他的異樣,眼底的困惑,若舞苦笑,只怕,這一切的離奇,都和母親有關,上古一族,如果母親真是上古一族,那麼這其中,是不是還有什麼東西,在等著自己,思及記憶里毀天滅地的戰爭,若舞的心里一緊。
休息片刻,若舞也尋了一處,穩穩入定。
緩緩合上的雙眼,此刻的下虛界,寧靜的氣流,清爽的風,令若舞的心,極其的平靜。心境的放空,若舞隨著心里的牽引,不斷的吸取外界的靈力,體內些許的勞損,也在藥丹的助益之下復原。
調養生息了一段時間,若舞這才打開南宮夕睿的藥丹,藥丹的氣息,在打開的一刻,磅礡的氣勢,帶著霸道的氣息四處逸散。
藥丹的氣息,令百花鼎受到了牽引,「主人,這藥丹!」
「小花~」若舞看著在一旁訝異的百花,這南宮夕睿給藥丹,看樣子,真不是什麼便宜貨啊。
「主人,你先調理好體內的氣息,再服用的好。」百花一旁指導著。
「這是什麼藥丹?」
「主人,這是四象鼎煉制的藥丹啊,而且,這都是難得一見的藥材,沒有絲毫雜質在里面,是上上的藥丹。」百花對于藥丹的震驚,在于這藥丹,已經不止是四象鼎的力量在里面,很顯然,這股氣息,煉藥之人的力量,比四象鼎還要高出許多。
下虛界內,余若舞除了修煉,還是修煉。
時間的快速,在下虛界內的若舞並未察覺,而在這段時間里,上界宇內,魔宇與靈宇爆發了一波又一波的沖突,隨著上古神物消息的傳來,各方勢力在探尋與沖撞下,各有損失。
若舞再次踏出下虛界,邊界之處,卻好死不死地,遇到了妖曳暗門,而行色匆匆的一行人,在看到清麗窈窕的身影,「少夫人。」
置若罔聞的若舞,此刻懶得去理會,然而,一向對自己恭敬萬分的妖曳暗門,此刻為首的管事,倒是急急地攔下了自己的去路。
「少夫人,請留步。」
若舞看著一臉急切的男子,不悅的神色,在眼波里流轉。
一股氣旋就這樣掃開了攔路的男子,孤冷的話語,在薄唇中吐出「下次亂叫,本姑娘可就不客氣了。」
咬了咬牙,管事男子只能低頭的「余小姐請留步,我家少主受傷,您可否前往醫治?」
踏出幾步的余若舞,此刻才微微駐足,妖曳元天受傷!
以妖曳元天的能力,只怕能傷的了他的人,也是不簡單,思及妖曳元天靈力在自己之上,若舞好心地,對著男子冷冷一句「我可以隨你去,至于能不能救,我不確定。」
盤算著自己想法的若舞,這落落大方的首肯,令原本以為沒有希望的管事,眼里燃起了希望之光。
若舞步入妖曳暗門,便看到妖曳元天毫無血色的臉,原本勾著的邪魅笑容,此刻蕩然無存,而體內的凌亂靈力,不停沖擊著筋脈。「只是什麼情況,他的傷勢,究竟是什麼造成的?」若舞看著似乎不見傷口的妖曳元天,心里一陣的狐疑。
「少主只說是被靈力所傷,無法聚集靈力,修復不了筋脈。」
盯著要死不活的妖曳元天,若舞思及之前妖曳的相助,也罷,就一株而已,心疼萬分地,若舞這才不情不願地抵上妖曳元天的手掌,靈力探尋著,渾身的筋脈,基本都被損裂開來,而四處亂竄的靈力,也為這傷痕累累的筋脈帶來了更多的沖擊。
緊張的一伙人,看著若舞緊鎖的眉頭,萬分的擔憂。而若舞,緊鎖的眉頭卻不是因為不能醫治,而是因為,難得的三株五彩冰蓮,就要這樣浪費一株來就妖曳元天,心疼得很。
誤打誤撞得到的五彩冰蓮,並無法去窺探下一次出現的地方,每一百年才出現一次,生長地方不定,環境氣候也不定的五彩冰蓮,最大的功效,除了提升靈力,還有著無所不能的治愈的功效,不需要靈力的牽引,也不需要其他藥物的輔助,帶著靈性的冰蓮,會修復這服下之人的一切損傷,還有將濃郁的靈力聚攏升華。
余若舞的內心,天人交戰,這五彩冰蓮,自己可是留著救命的,這下子,就要給這個人用了,真的不甘心。
錯綜復雜的表情,若舞微微嘆氣,看著一邊緊張兮兮看著自己的人,便氣不打一處來。
「看什麼哦,還不出去。」
望著眾人離去,若舞這才小心謹慎地將被提取出來的彩冰蓮取了一株的藥水,慢慢地滴入了妖曳元天的口里。而余若舞臉上的不甘心和糾結,此刻倒是精彩萬分。
五彩冰蓮很快地,將亂散的靈力穩定了下來,而撕裂的筋脈,也在漸漸的修復,看著少主的情況穩定下來,管事的也不由得送了一口氣。
「少~呃余小姐,這少主的傷,是不是無大礙了?」原本就有喚出口的少夫人,在若舞冷冽的眼神下,急急吞了回去,如今,少主的情況比較重要。
「暫時死不了。」想到自己的五彩冰蓮,若舞的情緒,也是不耐煩得很,要是吞了自己的一株五彩冰蓮敢不好,自己不想死才奇怪了。
「那~」
「放心吧,他受傷過重,睡個十天半個月就好了,這段期間沒有其他攻擊的情況,他死不了。」若舞大步走出,頭也不回地,「還有,告訴妖曳元天,之前欠他的人情,我還清了,五彩冰蓮的效用,要他別辜負了。」
管事的急于攔下若舞,卻發現,時隔一年多,如今這個散發這威壓的女子,已然不是曾經的弱女子。
前腳踏入余府,若舞椅子都沒有坐穩,就听到了余老爺子說的上界宇的動亂,看著匆匆離開的孫女,余老爺子對著離去的黑影,笑笑搖頭,「女大不中留啊。」
臨天殿
又是緊鑼密鼓的議事
瞬身出現在中間的紫色身影,亭亭玉立的姿態,已然不是單純青澀的小女孩,時間的沉澱,越發動人成熟的余若舞,果然還是一樣的步驟,原本還雷打不動的大冰山,此刻已經不見蹤影,這次,尊主連話都不留。
「南宮夕睿,你能不能換一種歡迎方式啊?」
「這樣挺好的。」
無數的黑線,若舞這懸著心的緊張,敢情這家伙,毫發無損嘛,而自己,倒是羊入虎口了。
南宮夕睿一瞬不瞬的盯著一年多未見的人,天知道,自己要不是怕打擾這小家伙的閉關,自己都不知道要去下虛界幾次了,好在後來的紛亂,令自己份量心神。
南宮夕睿這樣看著若舞,久別的人,不自然地,臉上的紅雲,在白皙的臉上增了小女人的羞澀。
「看夠了沒有!」帶著嬌嗔,若舞瞪了這個男子一眼,月兌離了南宮夕睿的魔爪,若舞這才問道「戰亂,你似乎沒有什麼影響嘛。」
「烏合之眾。」南宮夕睿不以為然地。
再次無奈萬分的若舞,頭痛不已,這南宮夕睿所說的烏合之眾,貌似都是聖君以上的吧,就自己這一路走來打探的消息,真不知道要她這個還在三級聖君階段的人情何以堪。
俊朗的臉上,冰山似的僵硬被融化,「舞兒,你擔心我。」
「廢話。」
南宮夕睿在若舞的話里,笑容牽動,花痴的人,瞬間失神,而南宮夕睿的笑意,卻愈發地深。
咽了咽口水,「夕睿,你笑起來,真是要命。」
「三級聖君,還可以。」
挫敗地,若舞看著南宮夕睿,這二人之間的懸殊,自己要什麼時候才能趕上。
看著眼里的南宮夕睿,只是握緊了掌心里的手,心知肚明地,若舞血脈的覺醒,只是早晚的事情,這小家伙,還真是要強。
安靜地夜
「舞兒,嫁我可好?」
濃重的呼吸聲,伴隨著撲通撲通的心跳聲,糾結的臉蛋,某人沒用的,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