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若舞所到之處,一片片恭敬的問候聲,若舞經過這一年的努力,余府上上下下對于她,總是畢恭畢敬,如今的余若舞,在余府弟子的心里,儼然超越了家主余樹鑫的存在。ai琥嘎璩
微微頜首,若舞美眸掃過教練場上的諸位弟子,如今的余府,已經可以匹敵其他大家族,只是,這上官家的家主,還有背後那個神秘人,始終讓若舞不安,這知己知彼方可百戰百勝,對于這意外的人,若舞始終不太放心。
「小姐,家主請你過去。」小魚氣喘吁吁地跑來,這臉色,顯然是難看的,微微蹙眉,若舞也不敢耽擱地,急忙前往議事廳。
肅穆的氣息,令若舞心下一涼,當看到哥哥余杭冰冷的躺在地上,父親的傷痕累累,老頭子的悲痛,若舞的心,不可抑制地痛了起來。「父親~這是怎麼回事。」哽咽著,若舞還是問了出口。
悲痛的余鴻,老淚縱橫,「為父和你大哥在知曉了上官的事情後,便尋了一處日以繼夜地苦心訓練了起來,好不容易,我和你哥哥突破了聖主,我們本欲回來商討的,怎麼知道,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了上官健,他們看到我們的實力,不由分說就開打起來,口口聲聲的要為兒子討回公道。」
若舞聞言一驚,難道,這上官健就是上官堔的父親?「爹,這上官健的兒子,可是上官堔?」
「當然!」余鴻看著若舞的神情,就知道這若舞與上官家,必定已經結下了梁子。
「是我害了大哥~」若舞自責地,將自己與上官家的恩恩怨怨悉數告知,而余鴻與余老爺子,確被這上官家的狠絕所激怒。
「小舞,這和你沒有關系,如果真的不是找借口來尋仇,時隔一年,怎麼才想起報仇呢?他們出手狠厲,完全的要令我父子二人無法回到余府,只怕,真真正正害怕的,是我余府的崛起。」余鴻寬慰若舞,自然,也還沒有被仇恨蒙蔽了雙眼,若舞在父親的寬慰下,這才恢復了理智,眯起的雙眼,殺意,已經令若舞紅起了眼,「上官家族,是該到了一筆筆清算的時候了。」
若舞看著哥哥的尸體,強忍著淚水,跪在了一旁,「大哥,你受的苦楚,我一定要那上官家,比你痛苦千倍!」盡管若舞只是異界的一抹靈魂,但是在余府里,這血濃于水的關心與溫暖,早就讓她視為生命中不可或缺的支撐了,對于上官家的新仇舊恨,此時的若舞,已然無法去估計那百分之百的勝利了。
「爺爺~是時候,揭發上官家的嘴臉了。」若舞起身,肅穆的神情,不見以往的溫暖。
「好!」
「小舞的性子,還是急了,本君的交代,你都當耳邊風了嗎?」熟悉的聲音傳來,在眾人循著聲線看去時,一道深紫色光,嗖一下就出現在大廳里,只見來人目若朗星,器宇軒昂,一股強勢的氣息,令在座的人,止不住的腿軟。
「仇未淵!」若舞就像受了委屈的孩子般,看到仇未淵,哇的一下就哭了出來,等待,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在仇未淵的千交代萬囑咐里,若舞強忍著對上官家的恨與怒,委屈與難受,在看到仇未淵突然決堤,對于這個教會自己太多東西的師父,自己的依賴,早就超過了一直沒有陪在身邊的父親,仇未淵就和父親一般,令自己安全依靠。
仇未淵瞥見大廳里冰冷的軀體,收起了氣勢上的威壓,將自己的實力,隱藏在了六級聖主的範疇。余老爺子看著俊朗的仇未淵,不停拍著若舞的背,安撫著這嗷嗷大哭的人,自然也是誤會了不少。
「好了,我不是回來了嗎?哭什麼。」仇未淵好脾氣地,對于若舞好聲好氣地勸慰這,任由這家伙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拿著自己的衣服毫不客氣地擦拭起來。
「你也消失太久了吧,嗚嗚~我以為你不回來了。」若舞拿起仇未淵的衣角,擦拭完淚水,這才開始恢復正常。
「咳咳~」余老爺子咳嗽一聲,示意自己的存在。
而仇未淵,只是微微頜首,便對著余杭的尸體檢視了起來,果然,仇未淵牽引出如蠶絲一般的靈力時,一抹漆黑粘稠的東西,漸漸在絲線上面浮現。
「這!」余老爺子看著自孫子尸體牽出的黑色物體,大廳里的惡臭,微微刺激鼻尖。
「美男師父,怎麼回事?」若舞看著那發出惡臭的黑色粘稠物,急急問了出聲。
「是血脈禁錮。」仇未淵的眉頭,皺得更加的深,而不知所以的三人,則是愣愣地望著仇未淵。
「這血脈禁錮,是我自創的,所謂血脈,便是血脈之間的互相抑制,只需要其中一人為本體,若舞是嫡系,她中的血脈禁錮後,所有血脈相連這人,都會因血脈的遠近而受到限制,而如果有心吸食靈力的,那麼,你們修靈的靈力,都會積攢到若舞體內,直接轉化吸食。」仇未淵這才緩緩道出了血脈禁錮的作用。
「可是,我的毒,早就解了啊!」若舞不解地望著仇未淵。
「我當初創建這個功法,只是基于我重傷期間對于靈獸的應用,自然,你的毒素是解了,可是手牽連的血脈,雖然不會被吸食了靈力修為,但是,這禁錮也是會繼續遺留,這血脈禁錮,只是單純去除你自己的毒素,遠遠不夠。」仇未淵一邊說著,一邊飛快的,將絲線穿入余杭等人的身體,果然,這黑漆漆的粘稠,再次被引出。
「那怎麼辦?」若舞擔憂地。
仇未淵丟了一瓶藥水,「放到你們用的水里,給服下就好,十日後自然可以解了,幸虧是你的清除了,否則,這藥水,也未必有用,只是,你余府一脈,究竟有誰,靈力天賦極佳,值得人這樣費盡心機呢。」仇未淵並未多說,畢竟,這血脈禁錮,也是對于吸食的人,也有弊端的,這樣冒險,只能說明余府一脈,有極其吸引人的東西存在。
仇未淵的到來,若舞如虎添翼地,開始了反擊的歷程。
余府的教練場,若舞沉聲道︰「各位,相信大家也發現了,心訣閣的管事,自從一年前就消失了,而這一年以來,咱們的訓練,都是悄無聲息地,如今,大家都有了傲人的成績,我余若舞,也就不需要在保護著這樣一個秘密了!」
若舞的話,令一直以來心存疑慮的弟子們,紛紛提起精神。只見小魚在前沿擺放了各種毒素的樣本,大家一個個有序地上前查看,心驚地,等待著余大小姐的下文。
「這些,相信大家和自己之前浮現的解毒藥丹而出現的嘔吐物是相似的,自從家主生病後,我就一直奇怪,為什麼我余府的弟子,一直沒有進步,即使是庸才,也不可能如此在原地踏步,何況,能進得我余府選拔的,都是人才。」若舞不時看著底下的動靜,這才揭開了中毒的真相。
「上官家族,原本與我余府無冤無仇,自十年前,我余府步步緊逼,大有超越上官一族的趨勢後,我余府無論嫡系,還是其他弟子,紛紛再無靈力的增長,你們說,換做你們,可會有懷疑?」若舞未等得及大家的回答,便繼續道「直到我自采鱈回來,熟悉藥性的我,在家主的體內查出毒素後,順藤模瓜,這才發現,有人私通上官家,在心訣閣下藥,而我余府弟子,無一幸免。」
「大小姐,上官家族如此惡毒,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們!」
「殺了上官家!」
紛紛擾擾,若舞看著下面弟子的怒氣沖沖,振臂一揮,瞬間安靜了下來。「各位,一年前的你們,若是知道了,可有勝算?若是上官家提早發現了,我們,還能被容忍嗎?」
若舞的問題,令一些對于一直以來沒有公開中毒消息的弟子,心下明了了起來,的的確確,如果不是這一年來,大小姐的藥丹驅毒,固靈等等,如今的自己,未必敢如此的憤憤不平。
「大小姐,難道就這樣,任由人宰割嗎?」
「就是,您說過的,自信和勇氣,難道我余府,還怕他們不成!」
「和上官家族,血戰到底!」
「不報此恨,心有不甘!」
熙熙攘攘的呼聲,在教練場上,整耳欲聾,而若舞,看著這樣的士氣,這才牽動笑容。
「各位,我也是想要報仇雪恨!上官家族在我大哥回程,容不得我余府有聖主階級的存在,故意以報仇為名,殺了我大哥,且不論之前他上官家買通妖曳暗門阻我回余府,單這十年的毒害,就已經和我余府勢不兩立,今日,我話語再此,若是和上官家開戰,那麼,就再也無回頭路,你們,可真想清楚了?宣戰開始,若有叛徒,我余若舞,必然容不得他!」
「願與余府共同進退!」浩浩蕩蕩的聲音,對于若舞的信任,和這些年的積怨,余府弟子的怒火與決心,將掀起新的歷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