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離去的南宮夕睿,悄無聲息地,覆上那握緊的雙拳。愛睍蓴璩
「舞兒?」若舞身上散發的殺意,令南宮夕睿感覺到異樣。
「夕睿,你不是走了嗎?」
「那家伙沒有走,我怎麼會走~」貌似小氣的話語,若舞低眉輕笑,這個小氣的家伙,說的和做的,還真是不一樣。
「夕睿,血脈之間,是不是真的有靈力的傳承與羈絆?」窗外的月色,皎潔無垠,若舞仰頭看著月色,垂墜的頭發,靜靜地自肩頭滑落,放涼的夜,若舞不禁打了寒顫。
深紫的披風,很快便覆上了小小的身軀,獨特的氣息,在鼻尖竄起。
「這血脈,本來就是在不斷傳承,這也是為什麼,那麼多的家族,長久不衰的原因。」上方傳來的聲音,娓娓道來。「就和上古一脈來說,本來的優勢,便是他們高于其他人的原因,若是血脈的堵塞,那麼連鎖反應,自然就是潛移默化的。」
南宮夕睿觸及冰冷的手,眉間,微微聚攏。溫熱的手掌,放下剛剛捂熱的左手,繼續捂著右手。
「那麼,直系對于旁系,也是如此嗎?」
「舞兒問傻話了,血脈傳承,最初,不也是一樣的血脈嗎?」
「那麼,如果受影響的不是這一系的嫡系,那麼,就未必有影響了?」若舞斜眼看著南宮夕睿,南宮夕睿狐疑地,看著自己。「夕睿,我知道你我之間的懸殊,可是,我不希望,自己是活在別人的保護之下~」
「我從來,也不這樣想。」帶著了然的語氣,若有所思地瞥著若舞。若舞看著南宮夕睿,泛起了笑,「只是~」南宮夕睿繼續道︰「若是誰敢傷了你,那麼,我也不會善罷甘休。」
「嗯~」若舞靠著南宮夕睿,相依相偎的背影,在皎潔的月光下,拖著長長的的倒影,溫情無限。
翌日,若舞便接到了余老爺子身體抱恙的消息,急急地,若舞在央未冥和賀煒的保舉下,提前地,辦理了請假的手續,急急火火地,開始往家里趕路。
歇腳的片刻,若舞舉杯欲飲,百花的聲音,在腦中急急閃現,「主人,這個可是迷藥。」
神識與百花的交流,若舞再次放下了水杯。百花鼎作為三大神器之一,天下間的藥性,自然比誰都熟識,這另外的好處嘛,不就是現在這樣。
「什麼迷藥?」
「能使人虛弱無力,甚至是似乎氣力都沒有的,似乎,還含有媚藥的成分。」百花的聲音,再次傳入。
看來,自己還差點著了道呢,迷藥加媚藥,若舞偽裝不支的倒下,寒光閃過,這敢覬覦自己,做出這樣下三濫的手段,我余若舞,可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很快的,周圍潛伏許久的男子,便帶著猥瑣的嘴臉,在若舞身上游離。「這小美人,這生意,還真是賺大發了。」
「大哥,這個,兄弟能不能也分一杯羹啊。」
「當然可以,哈哈~」四周的猥瑣笑聲,商議著如何分享了自己,若舞簡直逗沒有耐心听下去,為了防止其中有人是修靈的,若舞微微使出了雪限,這才不慌不忙地,坐了起來。
「小美人,醒了~」男子色色地急于過來,覆上若舞的手, 嚓一聲,骨折了。
「你敢對我下手!」
「有什麼不敢的,本姑娘不止下手了,還下腳了。」毫不留情的一腳,直直踢在了帶頭男子的命根子上,哀嚎,慘叫不斷。而幾個猥瑣的,才發現若舞,沒有中了迷藥。
「你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
「弟兄們,給我上!」一聲令下,幾個男子突然使出靈力,若舞勾起笑容,果然是有靈者的存在。
若舞泰然自若地,扭動肩膀,拉拉韌帶。然後,砰砰砰地聲響,一個個的,被若舞微微使用的靈力,摔到了雪限的邊緣,踫地一聲撞上,隨即掉下。
嚇得腿軟的幾個男子,這才發現者小姑娘,赫然是一名,一級聖主!
「說,誰讓你們來的?」若舞直覺的,挑了個最貪生怕死地,手里的匕首,在男子的頸上,微微劃出口子。
「姑女乃女乃饒命的,在下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們都是收錢辦事,我們都沒有看清那女子的臉。」
「女子?」威嚇的聲音,若舞手里的力道,加重了少許。
「姑女乃女乃,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就是殺了我,我也只是知道這麼多啊~」男子顯然嚇得尿了褲子,哆嗦的雙腿,直直打顫。若舞嫌棄地,將男子推到地上,幾道輕鎖,便牢牢禁錮著雪限里面的男子,狐疑地,掃視了一番。
目光游離的中年男子,若舞的笑意,越發深了。
以靈力化線,隨著若舞手掌的聚攏,微微一使力,便被若舞給拽了開來。「我說這個大叔,看樣子,你是知情不報的是不是,唉,看來你這幾個兄弟,一定與你有殺父之仇或者是奪妻之恨吧,你看看,你這心,多狠毒啊。」
「我沒有,我也不知道~」
「是嘛?不知道叫你來害我的人,怎麼就沒有告訴你,我最喜歡,把得罪我的人四肢拆解,然後還會尋著你們的家人,伺機報復的嗎?」若舞甜甜的笑容,在幾人眼里,簡直就是可怕得很。
「嘖嘖嘖,你們的職業道德,真不是一般的,既然如此嘛,很好,你們就先去黃泉路上,等著一家團聚吧。尋著你們血脈之力,本姑娘有的是時間,慢慢收拾你們的家人。」若舞的狠厲,很快就在眾人面前,直直地將其中一人,大卸八塊了,剩余的幾人,有兩個,已經直接昏了過去。
「姑女乃女乃饒命,我~我說就是了,求你放過我們。」
若舞悠閑地,托起下顎,盯著中年男子,不發一言。
「我們只知道,那個人是方家的人,而且,藥也是她給的,她說了,不需要我們殺了您,只需要給您下藥,毀了您的清白,說是要你生不如死才好,至于到底是說,我們真的不知道啊!」
聞言的若舞,臉上一如既往的平靜,對于中年男子的話,若舞的殺意,已然浮現,方家!
「解~」輕盈的揮手,一大一小的雪限,很快便解開了,其他幾人才赫然發現,原先被大卸八塊的兄弟,完好無損地在眾人面前。雪靈的幻術,還真是不得了。原來,在若舞威嚇幾人時,便已經先設置了雪限困住了修靈的人,注入雪靈之力,這才有了剛剛的肢解行為。「你們每人吃下這個,我就放你們回去,本姑娘不殺你們,但是,你們得為我做一件事。」
看著幾個人猶豫的神色,若舞笑了出聲,「放心吧,除了他,其他人,只是需要回個信,就說失敗即可。不需要說我知道你們的交易。」若舞指著剛剛污穢言語的男子,狠狠踹出一腳,驚天動地的哀嚎聲,震耳欲聾,其他幾人急急吃下藥丸,不忍看著老大,這余若舞這一腳下去,小命是保住了,只是,這斷子絕孫,就難免了。
跌跌撞撞地,急急跑離,翌日,帶頭的男子帶著幾名修靈者,怯生生的,前來回復若舞,驚懼不已地,討要解藥。
看著幾人戰戰兢兢地,若舞不以為意,「那天給你們的,不過是廢了你們的強勁力道的藥物,沒有毒,你們,可以滾了。」拍拍衣服的碎末,若舞大步流星地,跨出了大門。
方家,和自己結下梁子的,除了方千隆,那麼還就只有那個,一直嬌滴滴地跟著雲子帆後面的方氏一族的二小姐方千虹了。就目前來看,這二人,無論誰,都是有動機要這樣對付自己呢,不過,毀了一個女子的清白,若真是方千虹,那麼,我余若舞,也必然以牙還牙!反正,余若舞不是惡人,也絕非善類,自己信奉的信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是有人對自己意圖不軌,那麼,就要有承擔自己反擊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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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余若舞這賤人,居然識破了,既然如此,弟弟,那麼,我們干脆…」方千虹對著來探視的方千隆,嘀嘀咕咕了起來。
「好,我馬上去安排~」二人的臉上,都帶著陰險的笑容。一路趕往余府的若舞,心急如焚地,卻只能慢慢放慢腳步,如今若是不在回府前解決這不定時的炸彈,只怕,自己回去後,更加的麻煩。要不是發生這個事情,只怕自己,如今已經在余府了,撫模著發髻的浴火釵,若舞回想起央未冥的話,不為人知的籌碼,微微嘆氣,早日解決,早日回去吧。如今被盯上了,太快速回到余府,終究是不好。
越是擔憂余老爺子的病情,若舞對于中途阻礙自己行程的人,更加的痛恨。
感覺到自己即將突破,若舞欣喜地,第一次,自己能提前預知自己的突破,只是,危險的氣息,開始令若舞謹慎了起來,抿起的唇,半眯起的眼楮,開始窺視來人的力量。
微微一笑,若舞朝著深處,突然飛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