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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臭味相投

逃離似的若舞,就這樣邊咒罵,邊尋路,左轉有折回,右轉也不對,最終,若舞耷拉著,迷路了!

這采書閣明明就是在西北方向四百米處,怎麼就迷路了呢。若舞看著這僻靜的閣苑,只能繼續埋頭苦找了。突然間,聞到一股藥味,循著氣味,若舞發揮自己的狗鼻子,來到了引藥房。

只見器皿里一股水之靈力潺潺流繞,一股清香撲面而來,依照師傅所說的,眼前所煉制的藥丹,應該就是四品的藥丹呢,據說,煉藥一門分煉藥者、煉藥師、煉藥天師、藥聖、藥君、藥王,而每一等級雖分初中高級三個級別,也只是以出爐丹藥的數目質量而定,只有質量達到,才有更多的丹藥成型,也就是說,初級者煉出三顆,中級的煉出六顆,高級者煉出煉出九顆。而煉藥者所煉的品質為一品,煉藥師所煉的為二品,以此類推。只有四品及以上丹藥,才會有香味出來,可見眼前的丹藥,至少是四品。如同發現新大陸般,若舞對于眼前煉丹的器皿,可是有興趣得很。

仇魏淵說,煉藥者必備就是要有煉藥的器皿,這器皿均帶有靈氣,並非人工可以打造,可惜自己忙于進修,倒也還未能去尋得煉藥器皿,若舞就這樣坐著地上,聚精會神地打量著眼前這翠綠色的小圓盤,伴隨著藥丹的成型,圓盤慢慢的旋轉了起來,半個時辰後,圓盤緩緩飛上,將藥丹收取後,慢悠悠的飛到桌上。若舞揉揉眼楮,不可置信地,藥丸不見了,走近一看,圓盤的中心有個小圓圈,若舞正欲觸踫,便被一股氣力彈開。

若舞正欲再次觸踫,一個宏亮的聲音傳來「小丫頭,你在踫可就危險了。」

若舞順著聲音,只見門邊靠在一位不修邊幅的中年胖子。「你說會危險?」若舞眯起眼楮,打量著眼前這位似笑非笑的胖子。

「可不是,這可是傳說中的綠湖藥器,若是第一次震懾無果,你再次觸踫,靈力在其之下可是會被吞噬靈力的。」胖子得意地說著。

「胖大叔,你嚇唬我的吧。這藥器有這麼神奇?」若舞怕死地縮回手。轉動了眼珠子,便笑開了「大叔,這器皿的靈力,是你加持上去的吧,仇魏淵那家伙可沒有告訴過我有吞噬者回事,何況是吞噬比自己靈力低的。」

「呵呵,看來小丫頭對著煉藥有所研究啊。」胖子縷縷小胡子,贊賞著。

「可不是,我可是找器皿好久呢,胖大叔,你這綠湖怎麼來的啊,我也去抓一個。」若舞自來熟地和胖子探討起來。

二人聊了許久,這引藥房內不時傳出笑聲。「小丫頭,你也會煉藥?」驚喜的聲音傳來,「來來來,煉給我看看!」

若舞笑意盈盈地,凝神將幾種藥草的藥性逼出,一股水之靈氣就這樣繞上藥汁,胖子驚訝地看著丟棄在地上的藥草,一滴不剩,比自己還要嫻熟的提取能力,好家伙,對于熱衷于煉藥的人而言,這小丫頭的天賦,可是讓他自愧不如。

原本以為若舞需要許久才能煉完的,豈知若舞的額間剝離了一絲靈力,快速地裹上融合起受靈力牽引的幾味藥汁,須臾片刻,六顆三品的藥丹掉落。

「呼」若舞吁了口氣,擦拭了額間的薄汗,得意洋洋地看著一片的胖子。「胖大叔,回神啦。」

「小丫頭,你居然是中級煉藥天師?」

「嘿嘿,沒想到今天居然煉出六顆,前幾天才三顆呢。」若舞聳聳肩,笑了笑。

「小丫頭,你不會告訴我你無師自通吧?」

「不是啊!」若舞眨眨眼楮「我這是師傅帶進門,不過師傅就丟我一個人自生自滅呢。」

「你師傅是誰啊,那天引薦引薦給老頭我。」

「嘿嘿」若舞撓頭笑笑,不置可否。「話說回來,大叔你怎麼得來的綠湖器啊,我也想要。」

「這個啊,說來話長。」一提起綠湖器皿,胖子就笑逐顏開地渲染起自己的豐功偉績,就這樣,二人說說笑笑聊了幾個時辰,眼見天色慢慢變暗,若舞才突然想起自己要去采書閣的事情。

「呀,都忘記了!胖大叔,你知道采書閣怎麼走不?我剛剛迷路了。」

「采書閣?」胖子模著胡子,若有所思地,指向遠處。若舞急匆匆就要離去,胖子笑笑地叫住︰「小丫頭,有空多來引藥房,我這可是有好多好藥草,咱切磋切磋。」

「好啊!」若舞頭也不回地揮揮手,提起裙子就往前跑開了,跌跌撞撞地,終于看到了采書閣的影子了。等待許久的歐陽遠宏看著前方跑來的聲影,「我說小師妹,你這速度,也有夠慢啊。」

若舞嘟了下嘴,不好意思道︰「這采書閣太難找了,實在怪不得我呢。」

「哈哈,看來是有人迷路了呢。」歐陽遠宏直接戳破若舞,徑自往里走去。笑笑笑,笑掉你大牙,若舞鄙視地暗罵歐陽遠宏,便跟著走了進去。

「老師,小師妹來了。」歐陽遠宏收起玩世不恭的態度,畢恭畢敬地立于一旁。

若舞看著歐陽遠宏的變臉,瞠目結舌,不知道這位央未冥老師,是怎麼樣的角色呢,難道真如傳言般?見歐陽遠宏的神情,若舞乖巧地站在一旁,看著地板。一襲黑色長袍,一雙黑色靴子,就這樣在低垂的地板上出現。

若舞一抬頭,就看見一雙慈祥的笑眼,鶴發童顏地看著自己,若舞就這樣張著嘴巴,央未冥老頑童地朝若舞眨眼,一只手就這樣輕輕托起若舞的下巴,往上推合。

「靠!」若舞不顧形象暴了粗口,心里暗自罵起那些亂傳言的人。誰說央未冥老師年近古稀,食古不化,不苟言笑的,這明明就是一個老頑童,妖孽啊!

師徒二人捧月復大笑,若舞看著歐陽遠宏和央未冥,明擺著就是合伙嚇人來的。若舞突然就擠出淚水,不住低聲啜泣,央未冥與歐陽遠宏突然面面相覷,只見若舞直接就抱著膝蓋蹲下哭了起來,嘴里喃喃道︰「不來了,我要回家。」

「小丫頭,別哭啊,為師逗你的呢,乖啊!」央未冥急忙哄著,還不忘推卸責任「都是你大師兄不對,出什麼餿主意,嚇壞我乖徒弟了。」

歐陽遠宏回想今日若舞的行為,可不認為這小小的玩笑能讓著小丫頭哭泣不已。見徒弟無動于衷,央未冥繼續指責著,良久,才發現這小妮子身子不斷抽搐著。只見小臉蛋憋得紅紅的,巧笑倩兮。這次發現上當了,果然是師徒一副德行。

才第一次見面,三人就這樣臭味相投地默契,誰也不知道,這一夜,這師徒三人就和三歲小孩般,在采書閣互相整蠱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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