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東海呆了幾天,商定了一些其他的細節和決議,然後又核對了手頭的資料,按照紅姐提供的線索來看,達叔派去的人是在東海以南靠近釣-魚-島附近的海域上被發現的。愛睍蓴璩至于其他的線索,我們現在還是沒有任何的進展。
二叔最後決定我們明天出海,反正我們現在手上的資料很少,干等著也是等著,倒不如實地考察一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們幾人沒有反對,但是紅姐說我們還得找一個當地的向導,我們隊東海上的形式並不了解,有個當地人做我們的向導會比較好。
我們表示同意,這件事情就交給了紅姐去安排。第二天,我,二叔,萍姐,姚歆,大飛一行5人來到了東海上的一個碼頭。紅姐配給我們一共10個水手,外加一艘漁船。
現代的漁船有很多的分類,也有很多的類別。按作業水域分為海洋漁船和淡水漁船,海洋漁船又分沿岸、近海、遠洋漁船。按船體材料分為為木質、鋼質、玻璃鋼質、鋁合金、鋼絲網水泥漁船以及各種混合結構漁船。按推進方式分為機動、風帆、手動漁船於。
而紅姐配給我們的這艘是一種老式的機動漁船,年代較遠。不過能弄來這樣一輛漁船,我們也很欣慰了,畢竟船身很大,里面的設施也很齊全。
我們在碼頭等了一會,終于紅姐給我們找的向導騎著摩托車像飛一樣,往我們這邊奔來。來到近處,我才看到這人的樣子,穿著老式的水手服,年紀估計也有60多了吧,但看起來很硬朗。
等到他拿下頭盔那一刻,我們所有人都驚呆了,只見這人左半個面頰不知道是被火,還是被其他什麼東西燒壞了,特別的恐怖,讓人不敢直視。那半邊左臉就像是無數青春痘布滿了臉上,然後全部發膿潰爛,結疤之後所形成的面目一般肢。
我們幾人紛紛咽了一口唾沫,當即甩開視線,不想再看。紅姐倒是好素質,直接上去和那人打招呼,笑道︰「老禾,這就是我跟你說的那些人,具體的事情我已經全部告訴你了,如果還有什麼不明白或者要問的,你可以直接問他們
老禾完全不顧在場的人異樣的眼神,也不管自己的左臉是不是讓人覺得害怕,直接跨著大步就走了過來,對著我們大聲道︰「是你們想出海?」
二叔點點頭,並沒有多說。倒是紅姐插嘴道︰「我介紹一下,老禾是這里最好的水手,出海無數次了,東海數他最熟悉,我們要去的地方,他以前也去過。所以這次找他當向導,應該是最好的人選」。
我望著眼前這個老水手,心里說不出的奇怪,這人的臉到底怎麼回事,怎麼這麼的……讓人看得直直覺得頭皮發麻。不過紅姐說他是這里最好的水手,既然如此,那也就算了,人不可貌相,東海上危機四伏,上次去蜃樓我就領教過了。如果這家伙要是真的很熟悉這里的環境,丑一點也就湊合著吧,關了燈,是不是如花,誰知道啊!
我一邊安慰自己,一邊想著這人的來歷。這時二叔站在我們面前,說道︰「也罷,既然如此,我們就趕緊上路吧,時間也不早了」。
老禾笑了笑,走到自己那摩托旁邊拿起自己的行李,然後站到了紅姐面前,道︰「丑話我先說前頭,我只負責向導,生死我不管。還有答應我的報酬,你們可不能欺負我這個殘疾人」。說罷,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左臉。、
紅姐勉強笑了笑,道︰「那是自然,達叔做事,道上的人都是明白的」。
老禾再也沒有說話,一路小跑來到了我們的船上。我們拋了錨,只听到發動機轟隆隆的震動聲從船底傳來,我們終于踏上了東海的海面,這一次的營救行動也正式開始了。
我望著一望無垠的東海海面,遠處碧波翻滾,海鳥驚飛。遠處的島嶼若隱若現,仿佛一個個天際邊緣的鵝卵石一般好看。
這是我再一次的東海之行,距離上次緊緊只有一個月不到的時間,想不到已經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我們一行16人,風塵僕僕,終于站在蔚藍色的潮海中,慢慢的往遠處行去。
下午,我悠閑的站在甲板上,讓涼爽的海風吹著我們的身體,身心都得到了無比的放松。這時我看到姚歆拿著一本飲料,站在甲板的另一端,若有出神的看著遠方,似乎在想什麼。
我一直都很奇怪這個女人怎麼會過來的,也很好奇她和達叔之間到底有何種秘密和關聯。腦子一轉,慢慢的向她走了去,一旁說道︰「有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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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姚歆轉過身來,拿起手里的飲料輕輕的喝了一口,笑道︰「怎麼,你關心我?」
我被她的回答搞得有些不知道該這麼說了,隨口答道︰「那倒不是,我只是好奇,你怎麼來了?」姚歆將後背靠在了扶手上,把頭往後微微後仰,笑道︰「那是我的事,關你什麼事。你還是先管好自己吧,這一次你可能不會再像以前那麼走運了,小心你的小命」。
我被她說的微微一驚,皺起眉頭疑道︰「你什麼意思,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姚歆搖搖頭道︰「如果我知道什麼,我還需要呆在這里」。說罷,一口將杯子里的飲料全部喝光,然後慢悠悠的往船艙里走去。
我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心里微微一沉,不禁嘆了一口氣,想不通的事情實在太多了,還是不想為好。于是我又在扶手上趴了一會,望了望遠處的天際,沒過一會也往船艙里走去。
到了傍晚時分,我們一船子人全部呆在了甲板上,擁在一起,吃著燒烤,喝著啤酒。這些東西都是我們上船之前弄到船上來的,趁著還沒有進入東海的月復地,這里風浪較小,船晃的不是很厲害,趕緊將這些東西解決掉得了。
老禾與我們不熟,離我們有點遠,窩在眾多水手的後面,自顧自的啃著雞腿吃。我下意識的和姚歆坐在了一起,和二叔他們對著坐在了燒烤架架子的對面。至于其他人,三三兩兩坐在一起。
大飛是個豪爽的人,喝了一口燒酒,大笑道︰「過癮,真他娘的過癮,好久沒喝的這麼痛快了」。萍姐在一旁給他和二叔倒酒,一邊調侃道︰「哎,是好久了,好久都沒有這麼舒服的出來透透氣了,這海上的空氣真好」。
二叔依舊很冷,不到自己非說不可,他一般很少說話,拿起手里的酒杯喝了一口,然後又干掉了一個雞翅。倒是我有些按耐不住,不知道怎麼搞的,自從上了船,我就覺得頭有點暈,感覺有些暈船一樣。但為什麼我以前從來沒有暈船過,今天怎麼會這個樣子呢?
姚歆見我臉色有些不對,推了推我,問道︰「你怎麼了?」
我搖搖頭,道︰「沒什麼,總感覺身體里不是很舒服。但是又沒有任何的癥狀,今天也不知道怎麼搞的,上了船之後,就覺得哪里不對」。
姚歆習慣了我疑神疑鬼的樣子,也沒多問,自顧自的在那有吃有喝。我問了一下這些達叔找來的水手,有一些是他自己的伙計,有一些都是他在東海市直接找的,就比如挨著我坐的這兩人,一個叫大元,一個二猴。都是本地土生土長的,出海經驗都很豐富,這一次是達叔高價讓他們過來的。但是用大元的話說,由于國家爭端,東海的航行區域劃分的很明顯,所以他們一般都不會出海很遠,根本別說靠近釣-魚-島了,最近中日在釣-魚-島上的問題掐的很凶,國家在這一塊管的很嚴,一般是禁止有漁船靠近的。
我听完他們的話,便又問了問那個老禾是什麼來頭。這兩人明顯有些忌諱他,稍稍挪動了身子,低聲對我道︰「這個人本名叫刀木禾,是我們那塊有名的漁夫。但是這人脾氣很古怪,不喜歡和別人多來往,十幾年了,都是自己一個人出海捕魚,但是他娘的奇怪的是,他雖然只有一個人,但是每一次回來,無論是捕魚的數量,還是種類都比我們要多很多。而且他總能帶些想不到的東西回來」。
我登時一驚,小聲問道︰「想不到的東西?」
二猴插嘴道︰「哎,你還別說,這人本事還真的挺大。這不,一個多月前,他不知道從哪里回來了,身上受了很重的傷。但是他卻帶回來一件極為精美的玉器,我招子亮,那天不巧正好被我看見了」。
話音未落,大元一踢在了二猴的背上,罵道︰「你小子,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你是不是想偷那東西?」
二猴模了模後背,冤枉道︰「大元,你這可冤枉我了,我真的是無意間看到,沒有想動那東西的歪腦筋。再說了,這老禾是什麼人,我二猴就算膽子再大,手在癢,我也不敢打他的主意啊。這人我看,多半是個盜墓賊出身,你看他的臉,我認為啊,他肯定犯事被盯著了,為了保命,把自己的臉弄成這樣,然後一直躲在我們的村子里」。
等會,等會,我一下子打斷了二猴的話,疑道︰「怎麼,他不是你們本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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