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十公主和御淵回來時,就見到這麼感人的一幕。愨鵡曉小禾苗坐在石頭上,小手揪著菜葉,因為有些用力了,小嘴巴半張著,口水……有些滴了下來。
「初一啊,用不用我幫忙?」十公主模了模小禾苗的頭,沖著初一道。
「用啊,來來來,幫忙吃飯!哈哈哈!」初一已經擺了滿桌子,招呼著大家過來。
柏舟算得上是進的了廚房,上的了大床的。菜式完全體現了他的風格,精益求精,家常菜品。農家小院里,就這麼在花架子下,老友圍坐一桌,陳年佳釀,什麼都是美好的。
「來,讓我們共同舉杯,為了跟過去的自己告別,為了迎接新的生活……呃,好吧,不管是為了什麼,我們干了!」初一站起身來,端著酒杯,笑的開心。
「哈哈!好!連干三杯!」十公主也跟著起哄,這種場面,她最在行了!
這般的相聚,沒有下酒菜,就著皎潔的月下銀輝也能喝上幾大壇子,更別提各人都心情甚好,酒不醉人人自醉。
「初一,你家師父手藝真好,你真幸福啊。」十公主喝的有點高了,舌頭都伸不直。
「那當然了,我師父,可好吃了呢。」一听這話,就知道,初一絕對灌得不少。
「不過啊,我不羨慕你,因為……」十公主被御淵扶著,東倒西歪地晃悠著。「因為我家大笨蛋,更好。」
「哈哈哈,那就好。」初一傻乎乎地跟著樂呵,勾著柏舟的脖子站不住腳。
「好了別鬧了,御淵,隔壁客房給你們收拾好了。水都在廚房里溫著呢,這麼晚了,你們洗洗睡吧。」柏舟半摟著初一,往房內走。
「嗯,好。」御淵直接一把扛了十公主,腳步輕松地進了客房。
「……」柏舟見他那招式熟練利落,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練成的。
果然,家家都有個不一樣的相處模式。
比如,自己家這位,還有些賬沒有算清楚呢。
初一軟軟地撐著頭半躺在床上,媚眼一勾一勾的看著柏舟。「師父。」
「噓,小禾苗睡著了呢。」柏舟擰了帕子,半干的,往初一臉上抹去。
小禾苗睡在原先小女乃娃的小木床上,乖巧的很。
「師父,我好愛你哦。」初一抱著柏舟,不讓他離開。
「來,要不要洗洗?」柏舟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對上那水亮亮的大眼楮。
「不要,師父,來陪我睡覺。」初一一用力,便掛在柏舟身上,雙腿也不自覺地纏上了他的腰。
「……」柏舟對于這種撒嬌耍賴的行徑,太過熟悉,任由她掛著,自己該挪腳接著走。
初一跟纏人的小貓咪一樣,拱著在柏舟臉上磨蹭。「師父父,你是不是不愛人家了嘛。」
「愛。」柏舟只得將棉巾掛好,托著她的翹臀往床上走。
「師父父,要親親。」初一小聲音軟綿綿的,嘟著嘴,誘^惑著師父。
柏舟支著手臂,將初一困在自己胸膛和床榻之間。「赫宇有沒有跟初一親親?」
「啊?」初一意識是不大清晰的,總覺得是在雲端之上,又被師父拉回神志。「我想想啊。」
「那就是親親了,親哪里了?親了幾次?」柏舟不依不饒,貼過去,在耳邊問。
「是的呀,親親了,嘿嘿。」初一傻笑著,推著柏舟。「師父,癢癢。」
「初一還沒回答呢。」柏舟心中的醋意翻滾著,看那嬌俏的紅唇,水潤的顏色,怎麼能教他人品嘗了去!
哼!不允許!
柏舟含住那菱唇,細細地舌忝舐著。「不許。」
「呃。」初一剛想著要老老實實地說,就被堵住了嘴,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酸酸甜甜的梅子酒,淡淡的味道在二人唇齒之間回蕩,初一渾身都燙了起來,自己將衣襟扯的大開,胸前的雪白柔軟,往柏舟結實的胸口擠去。「師父……」
「嗯。」柏舟回答的不冷不淡,單手覆上那跳躍的小白兔,揉捏著。
「啊……」初一止不住的吟哦出聲,有些急切的往師父身上胡亂模去。
柏舟正專心致志地吻著初一精致的鎖骨,細細碎碎,在那泛出粉紅色的肌膚上,留下連串的痕跡。「小點聲。」
隔壁,還住著十公主和御淵夫妻。
這屋里,還有小禾苗呢!
「唔。」初一張口將師父的手指含住,小舌頭對著那指節分明的細長手指,滑來滑去的逗弄。
柏舟心神蕩漾,全身的血氣都往下半身涌去,早已是興奮多時。
「師父,你快點……」初一在薄酒的作用下,微醺之間,也找不到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快點什麼?」柏舟就是拿捏到這一點,在那雪白的頂端輕輕咬了一口,立時激的初一顫抖起來。
「嗚嗚,師父,我要你。我要你,進來。」初一帶著哭腔,喘著氣息不穩的說了。
這般的邀請,柏舟還能錯過嗎?提槍入陣,開疆僻壤!
「啊……師父,你慢點。」初一被那大力撞擊,差點磕到床邊。
柏舟忙半摟著,扣住那腰身,低下頭去吻。「初一,到底是快點,還是慢點。」
剛才不還說,要快點嗎!
「嗚嗚,師父,啊……」初一潰不成軍,連話都說不完整了。
「乖,別吭聲。」柏舟溫柔的撫弄著,一下深似一下的搗弄。
床板吱吱呀呀,反正……又不是只有這麼一家。
隔壁……也不見得好到哪里去!
明月半空懸著,比之紅燭更明,只要是相愛的兩人,每一天,都是洞房花燭之夜。
「呼呼!」初一吸著鼻子,是被米粥的香味吸引了,肚子咕嚕咕嚕地叫。
一搭手,身邊的床空了一半,師父早就起來了。
初一翻身坐起,揉了揉眼楮,這一覺睡得可真香啊。「咦,小禾苗呢。」
「都起來了,初一,睡好了麼?」柏舟听到動靜,進來喚道。
「唔,就差我一個人啊,真是,師父,你都不早點叫醒我呢。」初一有些郁悶,趕緊穿衣歸整著。
「成了,也都沒起多早。沒關系的,我看你睡著很沉,反正都是熟人,不妨事。」柏舟將溫水兌上,漱口青言都遞了過來。
初一洗漱完畢,跟著柏舟一起出來,對著院中的倆人打招呼。「早啊,各位。」
「懶豬。誒,柏舟,你們家考慮養頭小豬不?」十公主牽著小禾苗低頭去嗅那栽種的花朵,笑的打趣。
「不許養,我們家伺候我,師父救已經很累了!」初一信誓旦旦,根本不將她的言外之意放在心底。
「是啊,哈哈哈!」十公主也樂開了,幫著將桌子擺好。
「小安,你起來了嗎?要不要過來吃點?」初一的聲音嘹亮,越過牆頭自然不在話下。
「不了,我……我出去看個病人。」小安的聲音傳來,沒精打采的,似乎心情不好。
「那好吧,路上注意著點哦。」初一也沒強求,模著腦袋回來坐下。
「誒,我說啊,要不就直接灌醉,或者下^藥,兩人關一屋子里,再看他們還磨嘰個什麼勁兒。」十公主出著損招,真是簡單暴力。
「……別胡說了,這倆人在一塊,是要過日子的。要是心里別扭啊,對誰沒好處的。再說了,一輩子很長,誰和誰在一起,這必須得好好考慮。」初一老神在在的,替幾人盛了熱粥。
「成啊,就你知道。」十公主啃著白面饅頭,一點沒嫌棄。
「多吃點,看你這臉色……誒,小十你怎麼了!怎麼臉色不大好啊,是不是生病了?怎麼都發白呢?」初一剛將粥遞了過去,就見十公主的唇色不對勁。
「沒事兒啊,你別咋咋呼呼的。」十公主有點不好意思了,在桌子下面扯著她的衣角。
「怎麼沒事兒啊!要不要看看呢?是不是跟小禾苗一樣,水土不服!」初一緊張了,小十她的手,也有些冰涼啊。
「咳咳。」十公主見倆男人都埋頭吃飯,一聲不吭的,只好湊到初一耳邊,小聲道。「就是葵水來了,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啊?!」初一楞在竹椅子上,手里的筷子吧唧掉了下去,竟然也沒有知覺。
「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吃飯吃飯。」十公主見她神色不對,也不明白是為什麼,繼續咬著饅頭。
初一心里跟堵了大石頭一樣,連帶著嗓子都塞了棉花。自己是從懷上小女乃娃開始,就沒有來過桃花葵水。還一直以為是生了女圭女圭,就不會有的。
現在看十公主的這種情況,很快心里就跟明鏡一樣。自己和師父的床笫之事,很是和諧,從未間斷。師父說是自己的毛病,才懷不上小萌妞的。現在看來,是自己的身體出了問題!
初一狐疑地去看師父,是師父騙了自己嗎?
柏舟正好也抬眼起來,一邊給初一夾菜,一邊說道。「多吃點,不是早餓了麼?」
「師父,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初一皺著眉頭,渾身都有些顫抖起來。
那個答案,呼之欲出,所有的事情,都有了解釋。
原來,是自己……已經不能再生育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