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1卷
第10節第十章有擂台
「喂，老七，有件好玩的事你要不要入份？」蘇文燦經過一天的調息，終于接受了她的愛駒大花被江隨波那個該殺的偷走了的事實，一大清早就來戳了戳又趴在桌子上補眠的虞千菡道。
「什麼事？」虞千菡轉了轉頭繼續埋在腕臂里悶聲說道。
「王媽媽回來了蘇文燦神秘地笑道。王媽媽前幾天帶著她那本想當大廚的二兒子回去走親戚，這會卻是她一人雇著馬車神色匆匆地回來的。
「那又怎樣？」虞千菡終于還是忍不住迷惑的抬起頭問道。
「听說，沈莫離二叔的庶二女要出閣了蘇文燦又是一笑道。
「蘇文燦，你說話能不能利索點。沈家人出閣那是人家的家事，有什麼好玩的？」虞千菡忍不住瞪了蘇文燦一眼道。
「你知道什麼，瞎瞪！人家可是比武招親蘇文燦氣得伸手拍了過去。
「比武招親？我要是沒記錯，沈莫離她們家是邑州城的大商賈吧？」虞千菡楞了一下就沒逃過蘇文燦的毒手，模了模腦袋道。
「所以說，什麼江湖兒女，那都是虛的，看人家沈二老爺那才是大氣蘇文燦一臉賊笑道。
「你怎麼知道的？肯定不是沈莫離告訴你的
「我本來是小書房里和沈莫離談事，那王媽媽一急，一進門就竹筒倒豆子的什麼都說了。直到出來了都沒有發現站在門外欄桿旁的我蘇文燦一副毫無愧色的道。蘇文燦覺得被虞千菡帶著臉皮越來越厚了。
「你就是偷听了虞千菡老氣的指出真相。蘇文燦要是就只是站在欄桿旁，就王媽媽疑神疑鬼的性子怎麼會沒發現。說到底不過是沈莫離不打算避諱她們兩個罷了，這個，虞千菡還是看得出來的。
「你少來，我不過是學了回你的厚臉皮罷了
「呃，那然後呢？」虞千菡不再糾結于「臉皮厚」的問題，她承認有時候她的臉皮不是一般的厚。因為她大嫂說了，臉皮厚就不怕刀子嘴。
「要不，咱們去幫沈二老爺選女婿去？」蘇文燦一臉奸笑道。
「沈莫離會答應咱們插手她家的事？」虞千菡疑惑道。照理她們三人平時是不會特別避諱另兩個知道一些她們家里的事，可這也不意味著就允許別人插手她們的家事。
「看沈莫離的樣子，應該也是要做些手腳的。她出手不方便，不如咱們去玩玩。反正別讓沈家人知道咱們的底細，他們就得吃定了這個啞巴虧
「你別弄錯了。先不說沈莫離介不介意，要是沈家那邊知道咱們和沈莫離的關系，你別忘了沈莫離現在應該在莊子上守孝的，別到時捅了簍子，反倒連累了沈莫離虞千菡還是有些擔心，她可不想因為一時興起為以後惹了一身麻煩。
「好吧，那你繼續睡，我先去探探沈莫離的口氣還不成？到時候再叫你蘇文燦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抬腳就朝小書房去了。
虞千菡看著蘇文燦走了，也不再多想，繼續趴回桌子上，掩在了一遍今天沒放下椅子的桌子中。
「虧得著下賤娼婦想得出來，女兒嫁不掉就這樣作賤，不是自己肚子出來的就是狠心。比武招親？那個大戶人家會這樣不要臉面？唉！這事情一出，可叫小小姐以後怎麼辦啊？誰還敢上門提親！」只見那王媽媽坐在二樓大廳的那一頭一臉迷離，情不自禁地低頭喑喃，著雙手合十又朝東邊拜了拜，「小姐啊！不是老奴不盡力，奈何現在形勢非老奴所控啊！自從小姐您走後老奴想著法子加倍的補償小小姐來著，可是她……只望這次小小姐別挨那殺千刀的連累上，老奴給小小姐一定做牛做馬，一定加倍補償對您們母女的愧疚……」
等到王媽媽拜夠了哭夠了，擦擦眼角走開後。虞千菡終于可以伸了伸懶腰，她記得剛剛王媽媽說的是「愧疚」來著。再望了望剛才王媽媽拜過的東邊，那是沈莫離現在本來應該呆著守孝的莊子的方向。虞千菡和蘇文燦一直知道沈家不太平，可是為什麼沈莫離要留著一個對她們母女有「愧疚」的人在身邊？還是沈莫離還不知道王媽媽對她母女有「愧疚」？應該不會吧！沈莫離從來不留不知底細的人在身邊。呃，好像就除了顧大外，就是她和蘇文燦也曾數過祖上三代以示誠意。當然沈莫離自己也是數了給她們听了。
「明天就開始招親了，你去不去？」蘇文燦笑眯眯的回來了。看來她是得到了沈莫離同意的暗示了。
「沈莫離說的吧！明天開始比武招親虞千菡斜了斜蘇文燦道。
「終于開竅點了。聰明人說話本就不用說得太白，太沒意思了蘇文燦鄙夷虞千菡道。
「那我們什麼時候去？」虞千菡跳開這個所謂的「聰明人」的話題，她知道在蘇文燦的「聰明人」里向來沒有過她虞千菡。
「明早早點去就好，比武招親應該不至于這麼快結束蘇文燦想了想到。
「隨便吧，只是你別忘了那可是半天的行程，就是騎馬也要兩個時辰的。而且這沈二老爺以前可沒有辦過擂台，保不準見了個像點樣子的人就下了定，那我們就白跑了虞千菡說完又倒了下去。都怪王媽媽剛才來打擾她睡覺了。
虞千菡還不知道，就是因為她的提醒，導致天還是漆黑的時候蘇文燦就來踢虞千菡的房門，硬是拽了兩火把，再把虞千菡扯上馬背趕路去了。
「還好趕得上，看樣子剛開始沒多久。老七，咱們上那樓上去看蘇文燦看看擂台，朝虞千菡招呼聲轉身就走向她所指的擂台對面酒樓去了。虞千菡牽著馬，迷惑的看了看擂台方向又看了看蘇文燦說的酒樓，果然好位置！跟著蘇文燦向酒樓擠了。
「小二，樓上還有位子嗎？給我定一桌蘇文燦將馬繩丟給店小二問。
「姑娘也是沖著這沈六小姐的擂台來的吧？不巧的很啊，二樓被人包下了，要不姑娘就在一樓將就將就？反正你也只是來看看而已店小二笑道。
蘇文燦環視了一周人滿為患的一樓，她倒想問問讓她往哪將就？
「我就不能來打擂台來了？我不能娶，我還不能來幫我兄弟相看？」蘇文燦眼楮一轉反問道。店小二估計沒遇到過像蘇文燦這樣的女子，愣了一下竟是沒反應過來。蘇文燦也不理他。轉身看見虞千菡還牽著馬被擁擠的人群卡在離她五六仗的地方。蘇文燦索性也懶得理她，進店隨先找了個有空位的地方坐下再說。
「兩位俠士，不知這位子可有人坐了？」蘇文燦看著桌子旁兩個配著刀劍的男子抱拳道。二人聞言抬頭一看，只見是個半面遮紗風姿卓越的妙齡少女，心中不由吃了一驚。良家女子知道今天是比武招親的躲都來不及，那里會如此大膽的擠進一堆男人中來看擂台。兩人再看了蘇文燦的著裝，上面是半新的窄臂雲錦棉布衫，加上穿的是翻雲滾邊高筒馬靴。兩人相互看了一眼後笑道︰「姑娘客氣了，此位無人，姑娘如不嫌棄就請坐吧！」
「那小女子就不客氣了蘇文燦瀟灑地揚起雙柳眉，笑著不客氣地坐下了，「兩位俠士也是來看這擂台的？」
「我等是來參加三個月後雲城的武林大會，現下無事，便相邀來游覽周城的趣事雅景其中一個身材高挑，卻顯得精瘦，年紀在三十歲左右的男子道。
「兩位好雅致蘇文燦抱拳爽快地笑道。十月才到的武林大會，現在就來了，不是平日閑得慌，就是覺得是太大事心里沒有底。不過看兩人自得悠閑神態，恐怕是前者。
「姑娘是來打擂台的？」另一個身材短矮，有些虛胖，年紀也比較年輕的男子開口明顯就沒用那高個子男子有修養。
蘇文燦一回頭看見虞千菡擠不過來，便干脆把馬往那邊最靠近擂台的茶棚的拴馬柱上一綁，人就悠閑坐在也是一堆人的桌邊喝起茶來了。
「我一女子，如何打擂台，要娶妻不成？不過也是無事來找了些樂子罷了蘇文燦對著那矮男子一雙眯得賊亮的眼楮熟視無睹地笑了笑。那矮個男子听完蘇文燦的回答又無聊的轉眼盯著擂台去了。
「兩位來得早，知道得比小女子多，不知道可否與我說說這上了擂台的都有何方俠士？也當做趣聞不是蘇文燦笑了笑
「我們也是才到不久，只看見上去了的五六人，在下眼拙，都未認出高個子笑了笑。
「什麼俠士，就那身手，估計都是本地垂涎沈家富貴的懶漢罷了矮個子不屑道。
其實也是，真的江湖俠士未必瞧得上沈家這種滿身銅銹的商賈。不過，沈二老爺的這個比武招親確實是耐人尋味的，沈家向來與江湖並無什麼瓜葛。就算這庶出的六姐是個痴呆兒，丑陋兒，就憑沈家的財勢還不是有人搶著娶的。
「也不知道這沈家的擂台又什麼特別之處？」
「也沒什麼，老規矩，一人六十文的記名錢，五場留一人，大概是要留五六個再挑吧矮個子道。
「這樣啊！」蘇文燦拉了拉話尾，看向虞千菡那邊。恰巧虞千菡也看了過來，蘇文燦對著虞千菡使了個眼神，見虞千菡點了點頭後，又與兩位高矮男子寒暄了幾句，結了茶錢走了出去。
「打出二個了，你打算怎麼辦？」虞千菡與蘇文燦跑到了離擂台比較遠，人比較少的地方接頭。這種可以別人動腦的時候，虞千菡向來不會讓自己的腦袋受累的。
「老七，要不你也去吧？就當早練練功蘇文燦學者虞千菡眨了眨眼楮笑道。
「就我這樣？」虞千菡挑了挑眉，看了看現在身子還沒長開的短胳膊短腿道。
「是啊，就是臉上要變變。我看了看，都是些鄉村野夫，定不是你虞大俠士的對手
「我可听說，沈二老爺還打算在那五個人里來個拋繡球的
「哦，還有這事？那可就更好玩了，到時你就這樣……」雖然離擂台也不是很遠，不過大家都跑去看擂台上沒怎麼水準的打斗，也就沒有人注意到正在嚼耳根的兩人了。
「現在咱們趕緊的。剛剛我看見附近有個脂粉店來著蘇文燦說完開始抬頭去尋她要的眉筆和香粉。
「蘇文燦，你能行嗎？我都沒見過你給自己上過妝。再說了香粉這東西，等會一打架不就掉了？」虞千菡還是覺得蘇文燦的想法只適合說說罷了，要是真做，那可沒這麼容易。
「就你井底之蛙你也敢跟我叫板？我告訴你，你當江湖女俠們都不用打粉的？那江湖哪來的什麼第一美人蘇文燦又一次鄙夷的看了看虞千菡。
「……」就這樣虞千菡自己都覺得懷疑蘇文燦是多麼大的過錯，她蘇女俠真是見多識廣啊！家里開鏢局的就是不一樣。保不準蘇文燦在江湖上都有非常響亮的「某某仙子女俠」的稱號了。
「那你就敢保證你能在我臉上畫得出你弟弟蘇文宇的模樣來？」虞千菡好不容易找出的另一個潑蘇文燦冷水的問題來。
「你傻啊？我畫得太像他干嘛？不過就是用他的大概模樣來畫你而已，反正把你弄得跟現在的你不一樣，以後就是有人看見你也沒人能認出今天的是你不就得了。我說，虞千菡，你怎麼這麼笨，膽子怎麼這麼小？以後出去別說認識我蘇文燦，我丟不起這人蘇文燦嫌棄的看了看虞千菡，甩了甩手走了。空留著還是一臉憤然的虞千菡對著背影干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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