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爵茵茵跑去扶爵赫連,替他擦了擦臉上的鮮血,抱著他的脖子嚶嚶哭了起來。
爵赫連拍了拍她的背,被她的雙手勒的脖子發疼。
梁晚風現在完全沒思緒去顧及他人,因為她的腦袋還處于一片空白中。
MC看了眼臉色發白的梁晚風,嘴角慢慢勾起。
「爵赫連,有點意思。」MC朝爵赫連豎起了大拇指,爵赫連扯了扯嘴角,「你輸了!」
「……」
爵茵茵松開爵赫連的脖子,來到MC面前,做了一個駭人的舉動。
「啪。」
MC的臉被挨了一巴掌,爵茵茵努力仰頭才勉強到男人的肩膀處,「丑八怪!這是替我大哥還你的!你心里有怨恨就沖著我來,別找我大哥大嫂的麻煩!否則我和你拼了!」
「小野貓,爪子都沒長齊,出什麼風頭。」MC抓住她的手,將她用力推開,然後對著爵赫連說道,「你可以走了,帶上她們。」
爵赫連挑了挑眉,對爵茵茵叫道,「茵茵,出去等我!」
爵茵茵跺了跺腳,氣呼呼地說道,「哥,這人綁架我也,我要報警。」
「出去,有什麼事回家再說。」爵赫連嚴肅地沉下了臉。
爵茵茵自然很怕大哥的臉色,不得已,只能癟著小嘴離開了。
梁晚風看了眼MC,想對他說點什麼,但她們似乎只見過幾次面,並沒有什麼交情。
「梁晚風,你不走?」爵赫連見她盯著另一個男人看得出神,心里隱隱起著怒火。
她回神,看了眼爵赫連,然後出了房間。
爵赫連狠狠瞪了眼MC,然後轉身跟著離開。
MC的手下全沖了進來,見他臉上、身上掛了彩,紛紛叫道,「老板……」
「回去!這件事到此為止,在董事長面前一個字都不要提起,清楚?」他低頭整理袖口,狀似漫不經心地說道,實則警告。
手下們都是他一手教出來的,沒有他的吩咐,自然沒人敢出賣他,除非是嫌自己活得太長了。
「是,老板!」
爵赫連讓她們坐車後面,他來開車。
「爵赫連,你去後面坐,我來駕車。」梁晚風在他打開前門時,適時出聲道。
他的手搭在車門上,看著她,眼里起了疑惑,「你會開嗎?不會別逞能。」
「我已經拿到駕照,在你出國留學時。」她看著他的眼楮,平靜地解釋道。
他信了她的話,讓她去開車,因為他的手受了傷,不適合開車。
爵殷炎已經醒來,他讓下人給爵赫連打去電話。
「少爺,董事長已經醒來了,請問你現在在哪里?董事長找你呢?」下人小心翼翼地問道。
爵赫連扯著嘴角道,「我在路上,幾分鐘到醫院門口。」
下人掛了電話,轉身恭敬地朝爵殷炎奉上手機,然後附了句,「少爺在來醫院的路上。」
爵殷炎恩了聲,讓下人將手機放在桌子上。
爵赫連突然交代道,「我要去趟醫院,梁晚風你先將車開到醫院,然後送茵茵回爵宅。」
梁晚風回頭看著他,「怎麼?爸爸的病又復發了?」
「不清楚。」他吐出三個字。
梁晚風拉回注意力,將視線投放在了前面的路面情況上。
爵赫連在醫院門口位置下了車,然後關上車門,朝醫院里面走了去。
梁晚風雙手握在方向盤上,調轉車頭,將車開離了醫院,然後送爵茵茵回爵宅,爵茵茵已經倒在後車座上睡著了。
爵殷炎犀利的目光看向爵赫連受傷的臉和小腿,揚聲道,「出什麼事了?」
「爸,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裴佑母親之死,是不是妹妹造成的?」
爵殷炎臉色一變,出聲道,「你是听誰說的?」
「到底有沒有這麼一回事?」爵赫連勾唇冷笑了起來。
「難道你妹妹出事了?」
「看來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爸,沒想到你也有這麼糊涂的時候。」爵赫連搖了搖頭,起身準備離開,卻听到爵殷炎開口道,「我只是不想你妹妹受到傷害,當時她還那麼小。」
「你不想傷害她,你有沒有想到會傷害到別人,事情總有兩全其美的解決之道,但你選擇了逃避責任。」
「你……你知道什麼,沒有我的掩護,你和你妹妹能過得這麼風雲無阻嗎?」
爵殷炎和爵赫連對峙了起來,兩人的臉爭得有點面紅耳赤。
最後,爵赫連轉身走掉,用力將病房門給關上。
梁晚風將爵茵茵送回爵宅後,掉轉車頭,開往醫院,車子經過一座橋時,發現橋頭站著一個人,車燈打在那人的身上,梁晚風覺的那人有幾分眼熟,定楮一看,爵赫連?
她將車停了下來,推開車門,朝他跑了去。
「爵赫連。」
爵赫連回頭看著她,嘴角勾了勾,「交給你的任務都完成了?」
她點頭,感覺他臉上的表情說不上的奇怪。
「你怎麼了?不是去醫院嗎?怎麼會在這里?」
「回別墅,上車。」他答非所問,率先走到車後,打開了後座的位置,坐了進去。
梁晚風偏頭上了車,透過後視鏡看著男人的臉,咬著下唇將車開走了。
熄了火,梁晚風透過後車鏡看著已經睡熟的男人,出聲叫道,「爵赫連,到了,該下車了。」
爵赫連睜開雙眼,支起身子推開車門,邁出長腿,朝別墅走了進去。
梁晚風甩上車門,追了上去。
爵赫連在上台階時,突然停下了腳步,梁晚風下意識也跟著停了下來,抬頭時,見台階上站著一個身穿睡衣的女人,女人披頭散發,朝爵赫連奔跑了過來。
「爵。」喬舒蕾抱住了他的腰,唇蹭到他的臉上胡亂地吻了起來。
梁晚風倒抽一口涼氣,下意識想要離開。
爵赫連突然將她推開,心情煩躁地說道,「怎麼這麼晚還沒睡?」
一說到這個,喬舒蕾滿月復委屈,抬起手擦了擦眼淚,瞟了眼還杵在那里的梁晚風,故意說地很可憐的樣子,「我每天晚上都睡不著,只想見到你,這幾晚我都睡客廳沙發上。」
「上樓睡覺。」他摟住她的肩,嘆氣道。
「爵,你以後不會再丟下我的,是不是?」她拽住他的手臂,急切地問道。
他看著她,抿著唇,「瞎想什麼呢?」
「你會不會丟下我?恩?」她仰頭勾住他的脖子,故意想看梁晚風的反應。
可惜梁晚風反應有些麻木,不管爵赫連的回答是什麼,她都可以預想得到。
在爵赫連開口之前,她選擇了離開,她不想留下來自取其辱。
爵赫連盯著那抹連招呼都沒打,匆匆離去的背影,輕輕扯下喬舒蕾的手臂,「這種無聊的問題,以後我不想再听到。」
喬舒蕾錯愕地看著他,是問題無聊,還是他不想回答,為什麼她感覺他好像變了,至于是哪里變了,她也說不上來。總之,他對自己沒以前上心了。
「爵,你還愛我嗎?」她的雙手扳過他的臉,堅持要他回答。
他的手扯著她的雙手,不耐煩地問道,「舒蕾,你今天是怎麼了?難道非要我每分鐘和你膩在一起,你才不會問這種幼稚的問題?你到底想干什麼?」
「我會變得這麼幼稚,還不是因為你,爵,你到底還愛不愛我?為什麼這幾天都不和我聯系,你心里到底還有沒有我?」
「如果你非要逼我,我只能說,我之所以喜歡你,是因為覺的你不多事,但現在看來,你和我心目中的你有些出入,你回去吧!讓大家冷靜幾天。」他將她推開,讓她站在了台階下面。
喬舒蕾含淚上前抓著他的手臂,懇求道,「爵,你別讓我冷靜。」
「放手,回去冷靜幾天吧!」爵赫連松開她的手,轉身朝客廳走去,在進門欄的時候,對下人吩咐道,「替喬小姐打包行李,然後提到客廳,送她上車,直到安全到家。」
「爵,你這是要趕我離開嗎?爵,你不要走!」喬舒蕾穿著拖鞋追了上來,可惜腳突然踩滑,摔下了台階。
爵赫連也只是停了下腳步,最終還是頭也不回地上了台階。
梁晚風站在陽台上,將樓下的一幕看得十分清楚,沒想到那個男人會丟下喬舒蕾不管,看來爵赫連討厭女人張口閉口問他愛不愛她。
她看到下人提著喬舒蕾的行李送她上了車,而喬舒蕾會時不時地抬頭看樓上的窗口,忽然看到站在陽台上的梁晚風,她用力拽緊了行李箱,咬著紅唇,低聲罵道,「梁晚風,一定是你在背後搞的鬼!我不會饒了你這個小踐人。」
梁晚風輕輕蹙了下秀眉,將喬舒蕾仇恨的眼神看在心里,搖了搖頭,心想︰這女人一定以為是她在爵赫連面前說了什麼,其實她什麼也沒說。
喬舒蕾走後,爵赫連這幾晚也沒回別墅住,不知道去了哪里。
而看上風平浪靜的日子,卻有種暴風雨來的前兆。
喬舒蕾突然闖進她的辦公室,順手將辦公室的門給反鎖上,朝她走來。
她下意識往後退,一臉警惕地看著喬舒蕾。
「你要做什麼?」
「梁晚風,是你毀了我!我也要毀了你!」喬舒蕾抓起她辦公桌上的水果刀指著她。
「喬小姐,有什麼話好好說,先放下水果刀行不行?」她被喬舒蕾抵在了牆角位置,牆角放著一個書櫃,書櫃上面堆滿了資料和文件,她雙手抓著書櫃,淡定地叫道,「喬小姐,你就算殺了我也不能解決問題,你只會背上一條殺人罪。」
喬舒蕾丟下刀,雙手掐著她的脖子,用力搖著她的身子,哭道,「梁晚風,你只是爵的童養媳,你有什麼資格成為他的老婆,你和他離婚吧!」
梁晚風被她掐的差點斷氣,她拼命扯著喬舒蕾的手,艱難地說道,「喬小姐,你放手!」
喬舒蕾並不想殺了她,只是想發泄心里的怨氣,松開梁晚風的脖子,扇了她一巴掌,接著又是一巴掌。
「你就不能大度點,成全我們嗎?你這樣纏著爵有什麼用?他不愛你,他不愛你啊!你到底想得到什麼?這麼多男人,你就嫁不出了嗎?」
梁晚風揪著胸口的衣服,冷笑了起來,「喬小姐,你為什麼非要扒著我的老公,難道你就怕自己嫁不出嗎?」
「你說什麼?賤女人!」喬舒蕾想再扇她一巴掌,卻被梁晚風反手扇了一巴掌。
「喬小姐,我已經夠容忍你了,別給臉不要臉,我梁晚風現在好歹也是爵赫連的老婆,只要一天不離婚,我就是他的妻子,而你只不過是他發泄身體的工具,你以為你比我高尚到哪里去?」
「你……你……」喬舒蕾指著她,看向她的身後,眼神變得有些不一樣。
而梁晚風絲毫沒注意到自己的身後站了一個人,還在逞一時口舌之快。
「認清現實吧!小三就是小三。」
「梁晚風,該認清現實的是你!」
梁晚風錯愕地轉身,對上爵赫連危險的膺眸,感覺脖頸泛著陣陣涼意,她張了張嘴,想為自己辯解,卻發現不管她說什麼,都是枉然,因為他的眼神說明了一切,他一定誤以為她在欺負喬舒蕾,但事實真相呢?
「梁晚風,你就是這樣一直偽裝自己的?現在才是真實的你吧?真可怕啊你!」他朝她逼近,雙手搭在她的肩上,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幾分,像是要碎了她的骨頭一般,她的臉上由紅轉白。
「爵赫連,隨便你怎麼想,我只懇求你一件事,別再和這個女人見面!」
「梁晚風,你以為你是誰?」
「如果我說……我懷了你的孩子呢?」
他臉上的表情瞬間轉為陰霾,將她用力抵在了牆壁上,彎起膝蓋直接撞在她的月復部上,「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我每次都有做安全措施。」
「如果真懷上了呢?」她盯著自己的月復部,臉上滴下一滴汗水,他的膝蓋用了幾分力道,一股疼痛從她的月復部蔓延至胸口,她靠在牆壁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你不配。」他用力頂了下她的肚子,她疼痛難當,整個人從牆壁上跌落了下來,跪在地上,雙手捧著月復部,難受和心痛交織,雙手揪著胸口的衣料,將到眼眶的眼淚硬生生逼了回去。抬頭時,臉上盡是嘲諷的冷笑,「爵赫連,你還真以為我懷上了嗎?我只是隨便一個謊言,就讓你當真了,清醒點吧!我怎麼可能懷上你的孩子,我恨你還來不及,怎麼會懷上你的孩子。」
爵赫連將她從地上扯了起來,抬高手朝她臉上揮了過去,她的臉被挨了一記耳光。
「你給我滾,從我面前消失。」
梁晚風捂著半邊紅腫的臉,積蓄在眼眶的眼淚,差一點落下來,她放下手,不怒反笑,「爵赫連,你真差勁,連女人也打,你不是男人!」
他揪著她胸前的衣料,冷笑道,「我是不是男人,難道你還不清楚?」
「你豬狗不如!」梁晚風朝他罵道,他將她用力推了出去,她整個人撞到書櫃的櫃子上,額頭磕出一道血痕,鮮血瞬間迷糊了她的視線,她感覺眼前一陣發黑,手捂著流血的地方,怎麼也爬不起來。
喬舒蕾被嚇壞了,她從來沒見爵赫連對一個女人下手這麼重過,她顫抖地叫了聲,「爵。」
爵赫連轉身朝她走來,擁住她的腰,丟下一句,「我們走!」他帶著那個女人離開了她的辦公室。
梁晚風伸手朝書櫃上模索著,想逮著東西爬起來,卻不小心將一疊資料給扯落了下來,資料砸到她的臉上,她整個人倒在了地上,眼淚在無人的時候,泛濫開來,心裂開般疼痛。
再次醒來,梁晚風還躺在地上,地上的寒氣竄入她的月復部,令她疼地瑟縮,她伸手尋找著被她放在桌面上的手機,好不容易抓到手機,手已經無力到連手機也握不住。
手指點下一個熟悉的名字,按了好久才按準。
「嘟嘟」的鈴聲傳來,她握在手上的手機掉在了地上,听到听筒內傳來聲音,她附身到手機邊,唇湊到手機邊叫道,「路少樺……幫我!」
頭頂灑下一片燈光,感覺眼楮被人掰開,一支手電筒照射進她的眼內,接著是一只手探到她的脖頸處,她的手指被一根根夾上,疼痛蔓延到十指,她輕輕哼了聲。
她被推進了病房,路少樺跟著進了病房,護士替她掛上輸液瓶,在一張紙上做了記錄,然後對路少樺說道,「你太太已經懷孕半個月,身體比較虛,要好好調理。」
路少樺震驚地合不上嘴,懷孕?
護士一臉鄙夷地看著他,明明長得一表人才,居然有家暴傾向,這位小姐的臉被打的這麼腫,真是人面獸心。
路少樺拉回思緒,艱難地問道,「你確定她懷孕了?」
「恩。好好照顧你太太。」護士小姐叮嚀完,看也不看他一眼,直接走掉。
路少樺很想告訴護士,他不是梁晚風的老公,目光看向床上臉色白的如同一張紙的女人,忍不住搖了搖頭。
她醒來時,已經是早上,一股清香味竄進她的鼻子里,她用力吸了下,感覺月復部還隱隱作痛。
「唔~」她輕輕恩了聲,側過身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雙男式筆直西裝褲,接著是路少樺的臉,他的手上端著一碗白粥,坐在了床沿。
「醒了?起來喝點粥。」他將她的後背墊了個枕頭,讓她撐起身子坐了起來。
梁晚風艱難地吞下口中的唾沫,接過他手上的粥,小聲地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她懷孕的事,他不可能不知道。
「半個月了」他看著她的月復部輕輕吐了一句。
她拿碗的手一愣,抬頭看著他。
他又補充了一句,「你懷孕半個月了。」
她心里一陣作嘔,伸手捂住了嘴,感覺額頭處疼的要命,她伸手模了下,才發現那里纏著布帶。
路少樺見她這個樣子,忙出聲提醒道,「你的額頭縫了針,別動它。」
她撐起身子開始穿衣服,冷不防地丟下一句,「我回去上班了,你也趕緊回公司,很謝謝你送我來醫院。」
「你身體還很虛,在醫院休息幾天,不要急著回去!」他將她按回了床上,目光對上她的雙眸,勾起嘴角笑道,「你這麼緊張,難道……爵赫連還不知道你懷孕了?」
「路少樺,這是我的私事,你管的太寬了!」她微微露出不悅。
「我只是關心你,醫生建議你多休息,對你肚子里的孩子有益。」
梁晚風苦澀一笑,「我的身體我自己會打理,麻煩幫我辦出院手術。」
她不能留在醫院,免得讓那個男人起疑。
路少樺見她如此堅決,也不勉強她留在醫院,替她辦了出院手術,扶著她出了病房。
梁晚風讓他松手,她還沒虛弱到要人扶的地步。
「我送你去公司吧!」路少樺打開他的車門,讓她坐進去。
梁晚風抬起手腕上的手表看了眼,她已經離上班時間遲到了一個小時,如果現在去擠公交車,估計會遲到兩個小時以上。
想清楚後,她毫不猶豫地上了他的車。
打了上班卡,梁晚風進了員工專用電梯。
她剛進自己辦公室,一個內線切了進來,還沒等她開口,爵赫連劈頭蓋臉地朝她罵道,「梁晚風,你做的數據報告總共有三處錯誤,三分鐘後,發到我的email里。」
梁晚風趕緊放下包,打開電腦,三分鐘找出三個錯誤,他當她的腦袋是按鈕嗎?按一下就有結果了。
她用鼠標點著每一個數據,拖著鼠標往下拉,找到了一個錯誤數據,趕緊修改了過來,還剩下一分鐘,另外兩個錯誤,她還沒有找出來,額頭的汗水開始滲透出來,她越緊張,月復部越難受。
「噗~」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又響了起來,還來不及接听,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撞開,爵赫連出現在辦公室的門外。
她一愣,趕緊放下手機,起身忐忑不安地說道,「再給我五分鐘時間。」
他面無表情,臉色鐵青。
「梁晚風,沒那個必要了!」他丟下這麼一句,頭也不回地轉身走掉。
什麼叫不必要了?她坐下來,開始翻看日歷,看今天有沒有什麼特殊的行程。
雖然他說沒必要了,但她還是將剩下的兩個錯誤找了出來,一處多添了一個零,另一處少了一個零。
梁晚風起身出了辦公室,路經會議室時,听到從里面傳來爵赫連的聲音,他說的是英文。
「Sorry,it’s—a—mistake。」
「That’s—up—to—you!」
梁晚風整顆心都揪了起來,爵赫連會這麼生氣,估計是給對方造成了很大的不便。
接著她又听到爵赫連說,「OK,如果佐伯先生覺的這是一次不愉快的合作,我建議合作的事還是提前結束吧!」
「爵總,我先前听密友說爵連集團如何的好,我才選擇和你合作,但現在看來爵連也不過如此,我相信天悅集團比爵連更適合我的公司。」
佐伯生氣地起身,然後朝會議室的外面匆匆走來,剛好撞上梁晚風,梁晚風忙朝他打招呼,「佐伯先生。」
佐伯看了她一眼,筆直地朝她面前走過。
梁晚風趕緊叫住他,「佐伯先生,等一等。」
佐伯回頭看著她,「這位小姐,有什麼事?」
「我是爵連集團副總,我叫梁晚風,我非常抱歉,這次的失誤全由我引起,請佐伯先生再給爵連一次chance,我相信爵連集團一定是你不後悔的choice,請相信我。」她虔誠而又不卑微的態度,讓佐伯多看了她幾眼。
爵赫連整個人靠在了門欄上,雙手環胸注視著她和佐伯的一言一行。
「你比爵赫連有誠意,OK,看在美麗小姐的份上,我會再考慮同爵連合作的事,但天悅那邊我也會爭取。」佐伯笑著同她握了握手。
「THANK—YOU,期待與你的合作。」她笑著說道。
她回轉身時,看到那個男人用著戲謔的眼神看著她,她深吸了一口氣,對他說道,「對不起,我不知道我的失誤造成公司這麼大的損失,我以後會注意。」
他嘴角噙著笑朝她走來,再靠近她的時候,耳語含笑,「梁晚風,你不去公關禮儀部還真是一大損失。」
她臉上的表情驀然僵住,側過頭看著他,而他也正看著她,目光落在她受傷的額頭,眼神瞬間由戲謔變得犀利,像是要將她整個人洞穿。
「可以考慮我的建議,去公關禮儀部。」
「我不覺的我可以勝任公關一職,我想有人比我更適合,總裁不如考慮喬舒蕾,在那方面,她比我更在行,不是嗎?」她嘲諷回去,然後從他面前昂首挺胸走掉。
爵赫連,你以羞辱我為榮,但你有沒有想過,也許有一天,當你不是高高在上的總裁,我不是掛名副總時,你就失去了羞辱我的資本,我等著那天的到來,你準備好接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