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等人見東方不敗圍著龍軍越轉越快,如同驚濤駭浪般拍向龍軍,但龍軍卻彷如磐石紋絲不動,從容應對,心中略略放松,其實萬一龍軍反應不及,就算他們想要援救也來不及!
不一會兒兩人便已交手三百多招,東方不敗固然奈何不了龍軍,但龍軍的劍尖劍鋒和一陽指力也總是和他身子差著數寸。轉眼之間,東方不敗手中招式一變,他手中的針彷佛越來越重,以至于到後來一針撥出,彷如大鐵錘轟擊一般,隱隱有雷鳴之音,而龍軍手中的幾十斤的龍泉寶劍彷如越來越輕,到最後好像龍軍手中拿的是繡花針,而東方不敗拿的反而是重達幾十斤的寶劍一般!
非煙越看越是困惑,問道︰「盈盈姐,明明是東方不敗手拿著繡花針,而龍哥握著龍泉寶劍,怎麼我反而覺得他們使出的武功好像東方不敗拿的是寶劍,龍哥哥拿的是繡花針一般!」盈盈隱隱有些明白,但卻講不清楚,只好道︰「我也不甚明白!」
任我行雖然恨極東方不敗,心底下卻暗自對他的武功佩服的五體投地,道︰「我曾听說,當武功練至極高境界時,使出的招式,便會舉重若輕、或舉輕若重,我一直懷疑是胡說八道,今日才知自己鼠目寸光,這兩人都不愧是百年難遇的練武奇才!居然修煉出如此一身神鬼難測的武功!」任我行一直自大狂妄,總覺得自身武功之強,已到了常人所不可思議的境界,是當今之世中數一數二的高手,現在才明白自己夜郎自大,甚是氣餒,好像突然間老了十歲一般,但他畢竟是心智堅韌之輩,否則早就死在梅莊地牢之中,一會兒便恢復如常。
此時東方不敗和龍軍又交手了數百招,暗思︰沒有二、三千招別想和龍軍分出勝負,而且還有任我行等人守在一旁虎視眈眈,再打下去,搞不好要殞身于此,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材燒!便一大把針分別射向幾人,趁幾人躲閃之機,一把抱起楊蓮亭,飛奔而逃,速度,龍軍與東方不敗相比雖然固然相差甚遠,但現在他抱著一人,還讓他逃掉的話,干脆自殺算了,東方不敗抱著一人才逃出十來丈便讓他追到身後,龍軍很清楚楊蓮亭在東方不敗心中地位,如果直接打東方不敗的話,依他的身手,必定毫無用處,干脆連續兩指指向他,再運起十層功力一掌猛擊向楊蓮亭的命門,東方不敗見兩指一掌已避無可避,但他無愧號稱天下第一,把楊蓮亭向右拋到一邊,猛一轉身避開兩指,見龍軍原本打向楊蓮亭的那一掌已經*近心脈,已經來不及躲避,只好猛吸一口氣,稍退一步,雙掌向前猛擊,和龍軍硬拼一掌,當今之世還有人能在掌力上拼得過龍軍?加上東方準備不足只能運起不到六成功力,便被龍軍一掌打的連退幾步,口吐鮮血,但龍軍知道以東方不敗的武功,現在雖然受傷甚重,但如果不顧楊蓮亭一心要逃走,龍軍一點辦法也沒有,只好一指指向楊蓮亭,賭東方不敗不會不顧楊蓮亭死活。東方不敗見龍軍一指指向楊蓮亭,嚇得心膽俱裂,他對龍軍這一指的威力可是一清二楚,他自己一身都不敢輕易硬接,以楊蓮亭的武功,這一指百分百的會要了他的命,嬌呼一聲「不要」,想要救援已經來不及,只好飛奔過去用身體硬挨了龍軍這一指,龍軍這一指豈是那麼好挨的?這下東方不敗傷上加傷,又吐一口鮮血,一時之間無法動彈。
龍軍趕緊過去連點他十多處大穴,順手把東方不敗的腳筋和右手的手筋挑斷,龍軍雖然佩服東方不敗的武功,也有過把他收復過來對付日本人的想法,但見寧可自己的命都不要也要救楊蓮亭,就極其的鄙視他,如果不是要留他做鼎爐,他早就千刀萬剮了東方不敗,以龍軍的性格,就算把他所有的女人和祖宗十八代,甚至所有子孫加在一起,他也不會這麼傻*得自尋死路,連報仇雪恨的機會都葬送掉,除非有把握保住自己並救下家人,否則他是絕對不會去做為救他們,把自己陷進去的這種腦殘事情,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還不如留著性命,將來報仇,這些人敢怎麼對自己的親人,大不了將來十倍還之,他可不是張無忌那種神經病,過了幾年後不僅忘了別人加在自身之上的仇恨,連*死父母之仇都忘了,還傻*呼呼的去以德報怨,這不是善良,叫助紂為虐還差不多!那些不知所謂的為救親人而把自己陷進去把自己最後報仇的機會都毀了的傻*是沒有資格活在這個世界上!這些人如此不理智,不明白活下來報仇是他最大的責任,是枉死的親人對他最大的期待,如此不負責任,簡直連畜生都不如,至少畜生大多都會懂得先保存自己,再找機會報仇!
趁著任我行幾人目瞪口呆之際,龍軍一邊幫東方不敗稍稍止血,一邊運起吸星*,猛吸了東方不敗的六成內力,東方不敗見自己苦苦修煉了幾十年的內力不一會兒便沒了大半,又驚又恐,一時氣不過,暈了過去。龍軍他不敢再多吸,畢竟東方不敗傷勢甚重,怕鎮不住傷勢掛了的話,就浪費了一個這麼好的練功鼎爐!然後伸手到東方不敗衣衫袋中,模出一本薄薄的舊冊頁,隨手一翻,其中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字。正是那,心中暗喜,雖然暫且沒有辦法修煉上面的武功,但研究一下,以免將來萬一對上皇宮里面那幾個妖怪素手無策!
任我行狂喜,走將過來,以劍尖指住他後頸,喝道︰「東方不敗,裝死啊!今日終于……終于教你落在我手里激動之余,說話都氣喘不已。他被困牢底這十多年來,無時無刻不想著怎麼抓住東方不敗,怎麼往死里折磨與他,這也是他堅韌不拔的活下來的唯一樂趣和理由,否則早就死在那梅莊牢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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