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協領,你怕是該好好管一下你的手下了,咱們段系可是軍紀如山!」穆凌風意味深長地說。
嚴錫一陣心虛,他知道那些看守經常會調戲獄中的女犯人,他平日里也是睜一眼閉一眼,沒曾想這沈傾琀竟是這麼一個貞烈的主兒,竟將事情鬧得這樣大!而段系自來軍紀嚴明,這次他們怕是逃不過一個軍法處置了,不過他也顧不了他們,畢竟他自個人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房中的二人面面相對,卻是心思各異。
而他們不知道,其實遠在軍務處的段溥城他此刻的神情也並不比二人好看多少,他喘著粗氣,冷聲高喊道︰「來人——」
門外的警衛忙不迭推門進來,看見地上被摔得粉碎的電話機,心中驚懼萬分。大家都曉得,督軍是一個喜行不于色的人,像如今這般大發脾氣可是極其罕見的!警衛壓下內心的疑惑,謹慎問道︰「督軍,有何吩咐?」
「去,趕快去備車……到上海監獄!」段溥城眼一凜,一雙鐵拳捏得青筋俱現。
警衛被他這番模樣嚇到了,他喏喏地連聲應道,趕緊小跑出去辦事。
所幸,手術順利結束,子彈已從沈傾琀身體中成功取出來,只是她先前失血過多,她依舊極度虛弱地昏迷著。她一動也不動地躺在雪白的床上,倘若不是她還有一絲清淺的呼吸,她便真的好像一尊沒有生命的瓷女圭女圭般。
段溥城飛一般匆匆趕來,他不顧一路上部下們都露出怎樣驚詫的目光,他徑直來到這間簡陋的病房,而當他推開的門的一剎那,看見的就是這樣的一幕。
他不知道她之前究竟都受了怎麼的虐待,她原本是有一身白皙嬌女敕的肌膚,每每穿上那潔白勝雪的長裙,宛若不食人間煙火的出塵仙子,給世人以驚艷和贊嘆。可此時那一身雪白肌膚竟交布著大大小小無數傷痕,而最令他心痛的還是她月復部那處槍傷,雖然經過手術和包扎,可還是免不了有鮮血滲出來,將白色的衣料染成一片殷紅。
而這紅,深深了他的眼眸!
他伸出手想要撫平她緊蹙的蛾眉,不過伸至一半卻又倏然止住。
他怕……生怕會弄疼她!
「督軍,沈小姐的手術雖然很順利,不過術後容易受到感染,介于沈小姐之前就受過一次槍傷,她的抵抗力本就比正常人低一些,所以為了保險起見,我建議還是盡快將她送到大醫院治療,不要留下病根才好!」旁邊的軍醫小心說道。
「你先照顧好她……」段溥城沉吟一聲,又深深望了一眼床上虛弱的人兒,冷然地轉身出去。
見他走出來,穆凌風和嚴錫趕緊湊上前去,尤其是嚴錫,他觀量著他的陰沉的臉色,不安叫一聲︰「督、督軍……」
段溥城緊抿著薄唇,遞來的眼神凌厲又陰狠,直讓嚴錫狠狠打了個冷戰。段溥城一言不發地徑直走進對面的房間,嚴錫瞧著他冷峻的背影,心神不定地又看一眼旁邊的穆凌風,似乎希望他為自己說些好話,只不過後者卻也是沉著一張臉。
嚴錫別無他法,只能認命地跟著進去,只是他才走入房間,便覺得眼前一陣疾風掠來,然後他整個人便被一股的力量狠狠甩到牆壁上,倒下來的時候又重重砸在旁邊的三角矮櫃,一時間滿地狼藉,而他則鮮血翻涌,「哇」地吐出一大污血。
只是,還不等嚴錫緩過勁兒來,他的脖領又一緊,他又被狼狽地拽起來。段溥城俊逸的臉上滿是殺機,渾身散發著一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危險氣息,此刻的他猶如地獄來的勾魂使者,直令人從心底泛起寒意。
這篇小說不錯推薦先看到這里加收藏看完了發表些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