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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趕慢趕的來到了城主府的大宅,段烈全身都要濕透了,當然這沒法怪別人,誰讓自己把希美的囑托給忘記了,今天是鑒定大會召開的日子,雲集而來的帝國各方首腦都會出現的重要場合,而且還有很多鑒定屆的新秀和大師都會參加,段烈看了看身上這件穿了七八天沒洗的灰色袍子,無奈的撇了撇嘴。

「這樣不會太寒酸吧,應該換件衣服再來的。」

走到城主府的門前,段烈稍作停頓了一下並沒有走進去,其實他這個人平時不是很注重穿一些華貴的服飾,把自己打造的跟有錢人一樣,即使他有錢,也想不到那個層面上去,以他的看法,越是隨便的衣服就越有利于修煉,畢竟修煉是個辛苦活,往往修煉起來運轉斗氣都是精疲力竭滿頭大汗的,哪有功夫顧得上自己的儀表如何。

然而在某些重要的場合,他還是很注意禮節的,只不過今天貌似來不及了。

鑒定大會是在晨時開始,現在已經過了時間,看著外面冷冷清清、閑人止步城主府大宅,里面卻是傳來喧囂鼎沸的人聲,估計大會已經開始了,他也沒時間再去準備一套干淨華貴的衣服,拿著請柬走進了大門。

城主府的大院里的確很熱鬧,各路賓朋游走在正門一處大廳的里面各自攀交,有的穿著綾羅綢緞、有的穿著錦衣華服,更像是一場別開聲面的服裝展示會,到了這里的人,基本上都不缺錢,一個個家族家主受邀前來都會帶著他們得意的後輩出來見見世面,甚至段烈還在會場上看到了戰魂學院的學員,他們都是那些有著深厚背景的世家子弟,穿的儀表堂堂、風資綽約,穿插在形形色色的前輩高人當中,很好的表現自己高貴的一面。

相比之下,段烈就要慘上不少了,走來走去也沒有人搭理他,就算是路過不少穿金戴銀的世家少爺小姐的隊伍中,引來的也是一道道厭惡和鄙夷的目光。

「這是誰啊,穿的這麼邋遢,一點禮貌都沒有,侍衛,侍衛,快看看這個家伙,是哪冒出來的?」

大廳門口兩側少不了穿著皮甲、鎖甲的侍衛,當他們看到是段烈的時候,根本不允理睬這些叫囂,畢竟剛剛這個家伙進來的時候,手里是拿著請柬的,他們還沒權利驅逐一個有著鑒定大會請柬的人。

「段烈?」正沒頭沒腦的往里面走著,一個溫婉帶著疑惑的聲音驚動了他。

段烈扭頭一看,喊他的人居然是靈心蘭。

今天的靈心蘭穿著一件海藍色的連體絨裙,落落大方、婷婷玉立,很好的襯托出她那小家碧玉的美感,如果不是以往見識過靈心蘭的小姐脾氣和目中無人的丑陋嘴臉,段烈一定會以為她是一個大家閨秀。

可是對靈心蘭有著較為深刻了解的段烈,看上去不冷不熱的「嗯」了一聲,便不再理會了。

「等等。」見段烈嗯了一聲要走,靈心蘭緊咬著貝齒叫住了她,縴縴玉手上握著的酒杯中的紅色果酒輕輕顫蕩,靈心蘭道︰「能說兩句話嗎?」

段烈還急著找希美問問那個神秘的家伙在什麼地方,好辦完事盡快離開,哪有心情跟靈心蘭閑聊,但是想起上一次靈戰出現幫自己作證,又提過兩家的恩怨就此罷休,段烈也沒太過份,站定之後,點了下頭,說道︰「有事?」

靈心蘭不自然的緊了緊手上的酒杯,發出吱吱的摩擦聲,以往兩個人可是如膠似漆的情侶,現在搞到這種地步,靈心蘭都不免有些尷尬,最關鍵的是,現在的段烈已經不是以前的段烈了,在開學典禮上,他用著過人一等的實力戰勝了有著新生中天才名頭的方杰,那一幕,靈心蘭永遠不會忘記。

而且在之後的日子里,靈戰每逢看見自己都會當面訓斥一番,讓他收斂收斂自己的小姐脾氣,別再惹事,對于風華正貌、靈家的掌上明珠來說,這是絕對無法接受的,可她不得不承認,段烈的確擁有常人無法攀比的資本。

雙系斗氣天賦,一個月八級的修煉速度,無論哪一種都可說是讓人羨慕的資本,她現在已經不恨段烈了,至少在心里不敢,因為她知道,只要給足段烈時間,他日後的成就必定在自己之上。

緊咬著嘴唇欲言又止,終于說出了道歉的話︰「段烈,對不起,以前是我太任性了,希望你能夠原諒我。」

「嗯?這丫頭今天怎麼了?轉性了?」

在段烈的眼里,靈心蘭就是一個倍受萬千寵愛于一身的天之驕女,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即使是犯下了彌天大錯,背後也有人擋風遮雨,讓她跟自己道歉,那得多不容易。

段烈還以為自己听錯了,不過仔細端詳著對方的神情和表現,又不像是假的,望著靈心蘭似有悔過的意思,段烈心中一嘆︰這事跟自己關系到不大,要道歉你還是跟死去的段烈道歉吧。

心里想著,段烈說道︰「算了,我已經說過了,我們之間各不相欠,你沒必要道歉。」

「你真的這麼想?」靈心蘭愕住,要知道,以他對段烈秉性的了解,這個家伙絕對是那種死纏爛打、得理不饒人的人,他能這麼容易跟自己化干戈為玉帛?靈心蘭有點不相信。

段烈攤了攤雙手,膩歪道︰「當然,我不是說過了嗎?而且我跟你的爺爺保證過,這算是男人的承諾吧,以前的事不要再提了。」

這番話說的很是真誠,讓人挑不出來半點毛病,可听在靈心蘭的耳朵里卻是無比的刺耳。

男人的承諾,就是為了不想跟我糾纏?

難道我就這麼討厭嗎?

其實段烈真沒別的意思,不過女人的心也是無法低估的存在,她會很隨意的聯想到一些讓你意想不到事,譬如現在……

緊咬著嘴唇,靈心蘭淚婆娑,她把段烈的所有承諾,當作了另一種恨他的意境,冷酷無情的打擊了她的自尊心,她不禁想問,自己難道真的那樣可惡,讓你不想理睬我嗎——之類的話的時候,一個不合適宜的聲音很無情的打破了眼前的氣氛。

「再提什麼?心蘭,你在干什麼?段烈又在纏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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