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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心境升華

比賽結束,段烈幾乎沒有任何意識的離場,雷佩說了什麼他沒記住,他只記得一個自己比較熟悉的人出現了,然後說了一些話,跟著是主持人宣布什麼,自己才暈暈乎乎的離開了賽場,他怎麼走出休息室的,段烈都忘的一干二淨。

夢游似的回到賭必贏藥劑室,段烈都記不清自己是怎麼回來的了,當他看到那懸掛在石屋上方的「賭必贏」三個字,這才恢復了一些意識。

「嘿,小子,你終于回來了,今天的比賽怎麼樣?」

老賭棍見段烈進了屋子,興高采烈的跑了過去,之所以高興,是因為早上的時候請教了一些有關「極凍」秘藥的知識,順利的配制出一瓶。

段烈抬了抬頭,眼神有些茫然、內心很混亂、隱約中他感覺到自己很驚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但是在這般復雜的內心中,好像還有一絲興奮的感覺。

說不出的感受,讓段烈的腦子渾渾噩噩找不到方向。

看了看老賭棍,段烈木訥的說了一句︰「我……今天殺人了。」

「殺人了?」老賭棍的神情一木,旋即一本正經起來,聲音放的很低︰「第一次殺人?」

「嗯。」段烈僵直的點了點頭,仿佛毫無生氣的活尸。

「坐下。」收起笑容,老賭棍凝重了指了指屋子里唯一一張破舊的椅子。

段烈坐下,老賭棍靠在他對面的桌子上,抱著雙臂打量段烈道︰「是不是有些心慌。」

段烈又點了下頭,似乎沒什麼主見了。

「唉。」老賭棍嘆了口氣︰「第一次殺人是這樣的,看來你的對手很倒霉,你應該是無意識的傷害了他,你的腦子里是不是還有他死的時候的畫面。」

點頭。

「看來有些血腥啊。」老賭棍咋了咋舌,突然間喊了一聲︰「你給我站起來。」

老賭棍這一喝暗含了斗氣,如同雷霆般的在段烈的耳畔炸響,就連石屋都不穩固的搖了三搖,從棚頂掉了些微灰塵。

听到喝聲,段烈腦海里血漿滿地的畫面猛的一收,他騰的一下子站了起來,恨聲道︰「你喊什麼,想嚇死我?」

老賭棍嘿嘿的一樂︰「現在告訴我,你還害怕嗎?」

段烈這才明白過來,原來老賭棍用他的精神能力幫助自己渡過了最為黑暗的一關,那是他第一次殺人,剛剛回來的時候盡管連怎麼回來都記不清,但他能感覺到,自己的雙手一直在發抖。

盡管他是無意的,可畢竟無敵死在了自己的手里。

充滿感激的看了老賭棍一眼,第一次殺人的陰霾才算減輕了一些,他擺了擺手,說道︰「害怕倒不至于,關鍵我不明白,為什麼我還覺得興奮?」他看了看自己的雙手,眼中充斥著茫然。

老賭棍的嘴一咧,滿頭黑線道︰「該死,那說明你骨子就是一個好戰者,我還以為你是乖寶寶,看來你生性也很殘暴啊。」

這般調侃的說著,段烈以為老賭棍在開自己的玩笑,而他並不喜歡這種玩笑,開什麼玩笑,我是一個好戰者?你怎麼不說我是一個殺人狂魔。

「你是一個喜歡殺人的狂魔。」剛想到這,老賭棍緊跟著來了一句,差點沒把段烈嚇個半死。

「別胡說。」段烈憤怒的指著老賭棍。

「好,那當我沒說。」老賭棍馬上攤了攤雙手,一副告饒的樣子,默默的轉過身時,老賭棍滿含深意的看了段烈一眼,心道︰所有強大的戰者骨子里都是好戰嗜血的個性,你這小子,現在還無法意識到啊。

內心感嘆著,老賭棍知道段烈必須用上一段時間渡過這段最黑暗的時期,才會重整旗鼓,于是一些準備好的秘藥學問題憋回到了肚子里︰「下去休息吧,晚上出來吃飯,我買了不錯的火果酒,你可以喝上兩杯。」

「嗯。」段烈沒言語,只是嗯了一聲回到了地窖。

第一次殺人的感受很不好,段烈整整一晚上也沒出來,當然,飯也沒吃,他也不覺得餓,他的腦子還是時不時的出現無敵死時的畫面,直到天亮,竟然沉沉的睡去了。

段烈這一睡就是一天,老賭棍站在地窖門口看著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的段烈,嘴角抹上了一道欣賞的弧度。

第一次殺人,大多數人會覺得害怕,然後渾渾噩噩的睡去,睡覺的姿勢也應該是蜷縮的一起變成一個團的,這樣是自已保護自己的潛意識,也是精神力的一種體現。

可是段烈這個家伙,完全非人類,他用的姿勢是大開手腳、四仰八叉,這說明段烈只是害怕了那麼一會兒,然後潛意識根本沒把殺人這件事放在心上,所以才會呈現出這種睡姿,並且老賭棍見過太多的人了,他知道只有這種人才會頑強的生存下去,膽小的家伙,從來不會成為高手。

賽後第二天,段烈精神飽滿的起了床,無敵死的那一幕仍舊時刻的糾纏著他,可是連他自己都疑惑的是,居然沒有當天害怕了。

體力充沛之後,段烈第一個反映就是餓,一陣風似的跑出了地窖,一股濃濃的肉香鑽進了鼻孔里。

段烈想都沒想,迅速找到了肉香的來源,那是擺在老賭棍桌子上的一大塊火腿肉,段烈跑過去拿起來便啃。

老賭棍明知道段烈睡醒後第一件事就是感覺到餓,所有才不惜花了五十枚銀幣買了很多的吃的,看著段烈將桌子上的火腿以及亂七八糟的食物一掃而空,老賭棍眼淚狂甩︰「這個家伙,真能吃啊。」

「喂,小子,你沒事了?」等了足足一個來小時,老賭棍終于忍不住了,再這麼吃下去,肯定把自己吃成乞丐。

「嗯。」段烈愛搭不理的回了一句,旋即一愣,滿嘴油污的說道︰「不知道為什麼,我不害怕了。」

老賭棍呵呵一笑︰「我都說了,你骨子里是殺人狂魔。」

「你才殺人狂魔。」段烈瞪了老賭棍一眼,心情沒來由的好了起來,尋思半晌,說道︰「可能你說的有道理吧,我現在覺得其實沒什麼,畢竟那是意外。」

「扯淡的意外,你就是一個殺人狂魔。」老賭棍狂翻著白眼,不想再讓他想起殺人的事,閉口沒提,懶洋洋的說道︰「你兩天沒參加比賽,按照大賽的規則等于缺席兩場,很不幸,你之前的兩場比賽勝績算是沒有了,金幣自然也沒有,呵,你打算怎麼辦?」

角斗場的規則,新人在勝出兩場之後正式成為選手,而之後每天都會有三場比賽,分早中晚,基本上沒有休息的時間,但如果無故缺席,等同失敗,不但連勝成績不作記錄,就連贏來的金幣也沒有了。

這個規則,段烈之前就知道,不過他滿不在乎︰「沒什麼,從來就是了,反正我的目的是修煉,咦……」

正說著,段烈忽然感受到身體有些不對勁,那一股前所未有的強大感覺,催動起斗氣,在體內游走了一圈,段烈一抹嘴上的油污,吃驚的問道︰「我怎麼是九級戰士了?」

老賭棍聞言,兩腳一軟︰「你說你晉級了?」

「恩。」

「……變態。」老賭棍沉默了半晌一陣陣無語,心道︰這個變態,睡覺也能晉級,真是個活寶。

老賭棍並不太意外,雖然睡覺晉級這種事他听都沒听說過,不過大致上能從段烈的情況下分析出一二三來,段烈睡覺的時候,他出去打听了一下,把段烈如何勝出的理解了清楚,而這個家伙十幾天前就是八級頂峰,可能是由于生死攸關的一刻突破了瓶頸,而這個家伙因為第一次殺人並沒有察覺到,所以才會流露出吃驚的表情。

把自己的猜測跟段烈一說,段烈方才恍然大悟,晉級的喜悅心情恰好將第一次殺人的的後遺癥完全遮蓋了過去,段烈總算是恢復了正常。

「下午去角斗場再交10枚金幣吧,你睡了兩天沒什麼,該死的,我還要再給你付上報名費,小子,贏了金幣別忘記換給我,哦,對了,要連本帶利。」

老賭棍嘀咕了一聲回頭自顧自弄他的秘藥去了。

段烈嘿嘿一樂,拿著10枚金幣前往角斗場。

經歷了兩場的比賽,又無意間殺了人,段烈都不知道,自己的心境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從那個被無極戰神錯手丟進了戰魂大陸的外來者,搖身一變正式成為了一名合格的戰魂大陸戰者。

接下來的幾天,段烈進入了空前勤奮的修煉時間,沒日沒夜的學習如何控制斗氣、如何使用戰技、如何壯大自身,甚至他開始修煉罡雷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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