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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鋒角斗場里,氣氛突然變得格外的沉寂,冷風從角斗場的上空吹過,吹的全場看客渾身冰涼,在他們的認知中,這應該是一場老手教導新人的練習賽,從一開場的時候人們就料定霸炎一定會以雷霆般的手段迅速結束這場戰斗,然後用著老氣橫秋的語氣對那個名為「雷烈」的新人說上一句「你還女敕的很」諸如此類的勝利宣言,然後趾高氣揚的離開擂台。

這基本上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然而結局卻大大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那個看上去對黑鋒角斗場絲毫不熟悉的新人,竟然用他狡猾的戰術活生生將老手霸炎托了半個小時,這半個小時里,霸炎的所有的攻勢都落了空,好不容易有幾次被迫對手格擋,也是奏效不明顯,隨後那個應該叫「雷托」的家伙,帶著霸炎在擂台上開始了漫長的拉踞賽,直到將霸炎的斗氣消耗的差不多了,才隨便的伸出一只拳頭,將霸炎打下了擂台。

在黑鋒角斗場里,失敗有三種方式︰死,認輸,以及被對手打下擂台。

最後一種算是比較溫和的退場方式,可看了整場比賽的賭徒卻是知道,霸炎這次算是丟人丟到家了,讓一個新手牽著鼻子在擂台上跑了半個小時最後鼻口竄血的掉下擂台失去了一局比賽的賽點,幾乎在黑鋒角斗場有史以來的賽事從來沒有出現過的。

「該死,霸炎這個笨蛋,居然輸在一個新人手里,趕緊滾蛋吧,他應該被打斷四肢。」

沉寂過後,看台上傳來陣陣不滿埋怨的聲音……

「沒錯,這個混蛋,他不能再笨了。」

「那個新人害老子輸錢,老子要殺了你。」

怒吼、咆哮、謾罵,此起彼伏的叫囂聲漸漸籠罩了整個角斗場,望著看台上喊的面紅耳赤、大半都窮凶極惡的找自己拼命的家伙們,段烈無語的搖了搖頭,對這些只知道呈口舌之利、用粗言穢語泄憤的家伙們,他還能說什麼?

只能裝作听不見了。

慢悠悠的走下擂台,段烈心情跟上台前一樣的平靜,這次比賽雖然無風無浪的獲得了勝利,他還是找到了練習戰技和斗氣的最好辦法。

在實戰中磨練控制斗氣的法門,的確比關在家里枯燥乏味的不斷練習要好的多。

「恭喜雷烈選手獲得首場比賽的勝利,讓大家為我們的新星鼓掌助威吧。」主持人終于清醒了過來,習慣性的鼓動著現場的氣氛,只是得到的回應微乎其微。

「雷烈,我記住你了,我們走著瞧。」

走下擂台,霸炎止住流著不停的鼻血扔下了一句狠話,默默的向休息室走去。

段烈木然的在擂台下面停了一會兒,跟著苦笑著搖了搖頭,他現在終于明白為什麼不管是什麼比賽都會令人有種近乎瘋狂的痴迷了,像這種沒有既定性的比賽,兩個曾經偶遇的選手有很大的機率會再次相逢,而經歷了生死格斗的雙方,再次相遇便會踫撞出激烈的火花,這種東西,正是觀眾們需要的。

回到了休息室,段烈正準備取了納戒離開,忽然間他發現休息室里的氣氛有些不對勁,扭頭一看,休息室里先前那些諷刺過他的家伙們正不約而同的盯著自己。

「哈,這個小家伙太狡猾了,霸炎都被他耍的團團轉,的確有點意思。」黃衫男似乎很喜歡說話,任何能夠讓他找到話茬的機會都不會被他放過。

「不錯,有些潛質,看來戰士的行列中又多了一個有意思的人。」某個陰聲陰氣的家伙說了一句。

「霸炎,你太笨了,居然輸給了新人,你還是滾回家里種地去吧,哈哈。」一個充滿著嘲諷的聲音傳了過來,說的霸炎忍不住渾身發抖。

段烈故意朝那人看了看,覺得這個聲音很熟悉,不知道在哪听過。

「無敵,你少得意,下一場遇到,我一定打的你滿地找牙。」霸炎憤怒的瞪了那人一眼。

而听到「無敵」這個名字的段烈,突然聯想到第一天看比賽時坐在雪玲瓏身邊的哲少爺。

原來是他啊。

「很可惜,下一場我的對手不是你,是他。」無敵指向了段烈,慢悠悠的走了過來︰「小子,明天你的對手是我,不要拿霸炎這種垃圾跟我比,同樣是八級戰士,我的勝率可要比霸炎這個廢物高多了,做好死的準備吧。」

「明天的對手?」

段烈疑惑的看了看賽程表,不知何時,賽程表已經更新了,那里明顯的標注著第二天的賽事安排,在下方倒數第七行的位置上寫著「雷烈」vs「無敵」的字樣。

「呵呵,求之不得。」

看到賽程表的段烈笑了笑,雖然他不是什麼壞人,可也不是正人君子,無敵的囂張讓他覺得應該給這個小子點苦頭吃。

角斗場的賽程安排是按照勝場的次數決定的,當一個選手七場以內連續獲得勝局的時候,他的對手的等級不會提高,不過大賽的主辦方會挑選勝率較高的選手作為對手匹配,就像曾經的閃電,他在連續贏了幾場以後,就被分配了一個資格較老的對手,勝率遠遠是他的一倍還多。

無敵的勝率顯然比霸炎要高,不過段烈絲毫不擔心,既然第二場就遇到了他,那就說明無敵還不是真正的無敵。

無所謂的笑了笑,段烈離開了休息室。

听著段烈無所畏懼的宣言,無敵在愣了一會兒之後果斷淡疼,黑鋒角斗場里,還從來沒有這麼囂張的新人︰混蛋,明天一定要你好看。

……

從角斗場出來,段烈一路上都在琢磨著怎樣又快、又穩定的提升實力,經歷了這幾天跟老賭棍的討教和一場初級比賽,他大致總結出了修煉方向。

利用比賽來學會如何精確的控制身體里的每一縷斗氣;

充分的發揮每一縷斗氣的作用盡可能多的一口氣之下多使用戰技;

兩種方法相配合,不但能夠很快的提高修為素養,還能把戰技磨練的爐火純青。

找到了方向的段烈很高興,不知不覺的回到了賭必贏藥劑室,剛剛走到門口,就看到老賭棍把兩只手插在袖管里頂著寒風將半只身子斜靠在門框上,用著諂媚的目光老遠的盯著自己。

被老賭棍有些曖昧的目光盯住,段烈不自然的感覺到心里頭有些發毛,這個姿勢太曖昧了,要不是老賭棍臘黃的皮膚、竄出鼻孔長長的鼻毛以及那一口任誰看了都禁不住要嘔吐的黃板牙,他一定會以為這個家伙是站在寒風城柳紅巷里的妓女。

「嘔!」段烈忍不住嘔了兩下子,勉強的走了過去,眉毛挑了挑白眼翻動道︰「你看著我干什麼?」

老賭棍嘻嘻的笑著,用袖子擦了擦被凍的流出鼻子里的鼻涕,眨著鬼祟的眼楮問道︰「贏了?」

「僥幸。」不知道怎麼的,段烈總覺得這個家伙有點不懷好意的意圖,不想跟這個家伙說話。

「站住,你是不是有些事沒告訴我。」老賭棍攔住他的去路。

「什麼事?」

「你是個秘藥師。」老賭棍很直白的說出自己的猜想。

段烈也沒打算隱瞞,早上出來的時候風靈斗劑已經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就算是瞞也瞞不住。

「算是吧,有事?」

「嘎嘎」老賭棍磨了磨牙︰「這個小怪物,修煉的天賦已經讓人眼紅了,你居然還懂得秘藥,跟老頭子說說,你是怎麼做到的,說實在的,你除了風靈斗劑還會什麼?」

「你問這個干什麼?」段烈推開老賭棍往屋子里走,雖然里面的味道很難聞,不過外面太冷了。

老賭棍跟在後面把門關上,笑嘻嘻的走了過來︰「我看看你都會什麼東西,如果可以,我不介意收你為徒。」

「你收我為徒?」段烈差點沒笑岔了氣,一個連風靈斗劑都不會調制的家伙,居然要收自己為徒。

老賭棍眼楮瞪了起來︰「怎麼?你覺得我不配?混賬小子,你知不知道雅各布除了在黑鋒角斗場有老賭棍的稱號之外,還被人叫什麼。」

「叫什麼?」

「秘藥大師。」老賭棍挺了挺胸,旋即想到早上還是因為段烈的提醒才把風靈斗劑調配了出來,尷尬的咳了兩聲,才紅著臉說道︰「你別以為自己會風靈斗劑就可以目中無人,你只是僥幸見到本大師不會的配方,本大師手里掌握了很多你見都見不到配方,我只是覺得你有天份才想收你為徒的,你最好會感到榮幸,要知道,想拜本大師為師的人,在黑鋒角斗場里可是多的很。」

听著老賭棍自吹自擂,段烈很是無語的搖了搖頭,譏笑道︰「哦,原來是這樣,可是我現在修煉的時間都很少,實在不想再秘藥上浪費時間了,您的好意我心領了,就這樣吧,我要下去繼續修煉。」

收自己為徒,開什麼玩笑,自己身為秘藥學的大宗師,除了神匠以外還有誰敢收自己為徒。

段烈心中暗笑,他實在不想打擊老賭棍,其實想讓老賭棍收起收徒的心思,他有太多的辦法可以辦到了,最簡單的,調配一種高級秘藥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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