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刺皇帝的罪名一旦被查實是要株連九族的,若是將軍知道他們將事情辦砸了,恐怕他們都要性命不保。
只是他們此時逃跑顯然是太晚了,鳳翎國皇帝搭弓連射數箭,終于射傷一位黑衣刺客,但卻只是中了左肩,並沒有危機性命,黑衣刺客們到底是訓練有素的殺手,逃離的速度也奇快,鳳翎國皇帝見侍衛們連黑衣人的衣裳都沒有射中,更為惱怒道︰「一群廢物,還不快給朕追!」侍衛們聞言匆忙追去。
這時候,魅影已經追趕過來,她立即為顏疏桐查看傷口,臉色極為不好看。
鳳翎國皇帝見到受傷的女子居然是太子妃,關心道︰「魅影姑娘,太子妃傷勢如何?」
「太子妃中了劇毒,必須立即解毒,否則性命堪憂!」魅影跪在地上,低眉順眼得稟報。
「那就立即將太子妃送回營帳醫治吧!」鳳翎國皇帝此時也發現顏疏桐的胳膊上流出的是黑血。
「來不及了!而且,若是移動,毒素會蔓延更快!」
「那當如何是好!」顏疏桐可是傲世山莊的人,要是在鳳翎國沒了性命,他可是無法向顏莊主交代啊!
「請陛下轉身,魅影先用銀針引出毒素!」魅影平靜得道。
「如此也好,那就勞煩魅影姑娘了!」鳳翎國皇帝說著,心想幸好有個魅影,不然他真是十張嘴也說不清楚了。
侍衛統領衛風得到侍衛的通稟迅速追捕黑衣刺客,他們的速度極快,待到顏疏桐回到營帳的時候,已經有了結果了。
司徒宇本是追捕海東青,卻听說有人行刺皇帝,急忙奔回營帳,王侯公主們也都到了皇帝的營帳內。
此時氣氛十分緊張,望著沉著臉的皇帝,眾人皆斂聲屏氣,不敢抬頭。
下面幾個黑衣人跪在地上,低低的埋著頭。
鳳翎國皇帝狠狠地掃視著在場的每一個人,倏然將手上的茶杯扔向刺客,怒道︰「誰派你們來行刺朕的,從實招來,朕就給你們留個全尸,否者全部五馬分尸!」他說得極狠,青筋突突直跳,下面有的人看著,甚至腿肚子開始哆嗦起來。
任修更是蹙眉看著堂上的黑衣刺客,他派去的人的確是射中的顏疏桐,可是卻沒有中了要害,但是箭上有毒,霸道無比,相信魅影也無力回天吧!可是,他本來想要悄悄地射殺太子妃,可是沒有想到對方武功這樣好,而且如此狡猾,將他的人引到了皇帝陛下的面前,只是……
他瞧了那些人,他們是絕不會供出他的,這些都是他的死士,他有絕對的把握。
鳳翎國皇帝還在審問,可是黑衣刺客卻無論如何都不說話。
鳳翎國皇帝惱怒不已,叫出刑部尚書,令其審問,若是什麼也審問不出來,他這個刑部尚書就別當了。
可見,鳳翎國皇帝真是怒極了。
刺殺一事暫時告終。
太子的營帳內,顏疏桐還沒有醒來,司徒宇因此一直守在她的身邊,不離開半步。這個時候,鳳翎國皇帝和皇後親自來帳中探望。
司徒宇見皇帝、皇後親自來看望,趕忙躬身行禮。
「太子妃情況如何了?」鳳翎國皇帝緊張得問道,生怕顏疏桐真的救不回來。、
司徒宇臉色十分不好看,聲音也有些沙啞,道︰「太子妃的毒已經解了,只是這次中毒,對她的身體極為不好,再加上她有舊疾,真的不好熬!」
司徒宇說得沉痛,鳳翎國皇帝本來還有一絲希望的臉上,此時立即十分難看,任皇後聞言,倒是有幾分喜色,但是,很快就被她掩飾過去,她關心得道︰「這個孩子真是苦命啊!」她說話的時候,還用帕子抹了抹眼淚。
鳳翎國皇帝見了,瞪了她一眼。福月也在拉她的衣袖提醒她,她曲解了太子殿下的話了。
魅影對鳳翎國皇帝道︰「陛下不必擔心,太子妃並不大礙,休息幾日便好了,太子妃習武的時候也經常受傷,這點傷並不算什麼,只是太子極為心疼太子妃,才會如此憂慮悲傷
司徒宇詫異得望著魅影,她剛剛明明說顏疏桐熬不過半年了,怎麼跟父皇說太子妃沒事呢?
鳳翎國皇帝听了魅影的話,終于安了心,又安慰司徒宇道︰「朕知道你們夫妻情深,太子妃並無大礙,你也別太傷心了
司徒宇點點頭。
皇帝看望顏疏桐,也不過是走個過場,畢竟人家是為了他受了傷,而且她又是武林盟主的女兒,他自然是要做做樣子的。
等到鳳翎國皇帝走後,魅影又為顏疏桐施針,之後就回去休息了,司徒宇則是一直守在顏疏桐的身邊。
這個時候,秦孟走了進來。
「查到刺客的身份了麼?」司徒宇一听腳步聲就知道是秦孟,也沒有轉頭,就向對方發問。
「他們的身上沒有明顯的標記,並不知道是誰派出的人,不過這些人明顯不是刺殺皇帝陛下的,而是刺殺太子妃的!」秦孟通過侍衛們,了解到了這樣的情況。
司徒宇聞言,站起身來,看著秦孟,問道道︰「的確是確定是刺殺太子妃的?」
「的確如此,那些黑衣刺客一直跟著太子妃,太子妃慌不擇路,才闖進皇帝的圍場的
「刺殺太子妃?殺了桐兒對誰利益最大?」司徒宇喃喃得說著,嘴角滑過諷刺的笑意。最近任若雪剛剛跟他提議除掉顏疏桐,這次狩獵,顏疏桐就出事了,他自然知道他們的目的,他們想要太子妃的位置,不,確切的說,是想要得到皇後之位,可是,這並不代表,他們可以動他的桐兒!
當然,下手的人也有可能是司徒朗方面的人,除掉顏疏桐,那麼傲世山莊就會全力支持司徒朗了,不但如此,他也會因為顏疏桐的死去,被傲世山莊記恨上,因此,顏疏桐的死,對于司徒朗來說,利益也是不小的。
不管是司徒朗還是任家,傷害桐兒的,他都要他們付出代價!司徒宇這樣想著,目光極為冷的望著秦孟,只把秦孟望得背脊發涼。
秦孟知道,太子動怒了,而且動了殺心。
「不管是誰,只要傷害她,都要死他這樣說著,手指拼命得攥緊。
秦孟勸解道︰「殿下,您不要為了一個女人忘了大計啊!」
他不提醒還好,他一提醒,司徒宇想起來這個人也是要威脅道到他的桐兒的性命的,眼中的冰寒之氣更盛,緊緊地逼視秦孟道︰「不管是誰,只要傷害她,本宮都要讓他付出代價!」
秦孟此時真的不敢說話了,他知道,他要是再說話,今天絕對會掛彩,司徒宇現在的樣子,恨不得將他一口吞下,簡直是太恐怖的表情!他還是很少見他如此的,他從小跟著司徒宇,雖然是主僕關系,感情卻是很深了,因此,司徒宇很少對他流露出如此駭人的表情。
魅影沒有在房間休息,而是打開顏疏桐事先給她的錦囊,她拆開一個,仔仔細細得看著,不敢漏掉一個字。
太子妃說,讓她去找司徒睿。
魅影深夜潛入司徒睿的營帳,她到的時候,司徒睿正在案幾上寫些什麼,似是很心煩意亂,紙團也扔了一地。
她只是掃了一眼,走到司徒睿案幾前面,道︰「秦王殿下,太子妃讓我傳話
她沒有向司徒睿行禮,司徒睿也不介意,只是見到魅影極為驚異,道︰「你是如何進來的?」
魅影道︰「走進來的魅影覺得,秦王問的根本就是廢話。
司徒睿本是在想一件事情,沒有頭緒,此時才發現自己在魅影面前失了態,立即道︰「她怎麼說?」
魅影道︰「太子妃說,刺殺她的人是任修,因此,要勞煩秦王殿下助吏部尚書大人審問犯人,自然,此事是私下解決的
司徒睿問道︰「她現在醒了麼?沒有大礙了?」
「我家主子並無大礙,這點小傷,不算什麼魅影輕描淡寫得說著。
司徒睿放了心,道︰「我已經派人在牢房盯著了,預防任修殺人滅口
魅影卻道︰「任修應當不會擔心那些人會招供,畢竟都是他的死士。主子這次也是想要任家載個大跟頭,因此,還要殿下配合才是
司徒睿猛然一驚道︰「她決定對任家動手了?」
魅影點了點頭道︰「因此主子是想要坐實這些人的確是刺殺皇帝陛下的
「那麼說,要了結此案必須要那些黑衣刺客招供了?可是,讓死士招供是十分棘手的事情
魅影卻道︰「對方非常之人,就要用非常之法,我這次前來,就是傳達主子的妙計的
「哦,什麼樣的妙計?」司徒睿好奇地看著魅影,他可是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來如何讓那些人開口,顏疏桐竟然早就想出來了?
魅影道︰「對方這些死士,平常的法子是不行的,他們是鐵打的身子,一般的刑具是無法使其屈服。殿下可以嘗試其他法子,比如說殿下可以嘗試一下萬針刺穴之法、百蟻噬心之痛。我想,燕王殿下會喜歡的
司徒睿終于有些明白了,點了點頭。
魅影又囑咐道︰「主子說,殿下不能髒了自己的手,主子說,燕王殿下應當十分願意做這件事情,因此,秦王殿下只需想法子將這個辦法透漏給燕王
翌日早上,皇帝召集了眾人,當著眾人的面,他責問吏部尚書,道︰「連一句話都審問不出來,朕要你們這些廢物有什麼用?」
吏部尚書被皇帝的模樣嚇得低著頭,不敢直視對方,道︰「陛下,這些人是訓練有素的死士,不管臣用什麼法子都不招認啊!」
鳳翎國皇帝極為惱怒,他生性多疑,他知道,刺殺他的人,就在座下這些人當中,可是對方卻裝出一副很效忠他的模樣,想到這里,他的神色更加不好看。
司徒朗就在這個時候站起身來道︰「父皇,兒臣有一計策,可使得黑衣人招供
皇帝聞言,有些驚訝,他也知道訓練有素的死士的嘴怎麼都不好撬開,他之所以怪罪吏部尚書不過是發威恐嚇凶手罷了,此時听到司徒朗竟然有辦法,自然是提起了極大的興致。
不僅僅是鳳翎國皇帝驚訝和好奇,眾人聞言也極為好奇,他們皆知道,死士的嘴巴跟死人的嘴巴沒什麼區別,是無論如何都審問不出什麼的,因此各大家族都培養了自己的死士,讓他們執行非常任務,又不怕對方會供出自己,他們一直都用得非常放心,此時听到燕王如此說,眾人一時也有些駭然。原因是,一旦大家都知道這些方法,那麼死士就再也不會像從前那麼好使了。
任傅極為奇怪得望著司徒朗,轉而對任修小聲道︰「三哥,太子妃不是燕王殿下派人刺殺的麼?怎麼他還自己獻出讓死士招認的法子呢?」
刺殺顏疏桐的計劃本是任修自己在策劃,除了任若雪,並沒有同任何人說,因此任傅並不知道,但是此時,任修顯然是沒有心思去理會任傅的,他只是望著司徒朗,在袖口中緊緊地攥緊了手指。
這燕王殿下,的確是非常會抓空子,只要有機會,就狠狠地踩任家的尾巴。
見任修根本就不理會自己,還一臉極為生氣的表情,任傅覺得非常奇怪,道︰「三個,你是不舒服麼?」
任修這才意識到,自己最近是越來越失控了,越來越不能克制情緒了。這都怪顏疏桐那個女人,都是被她刺激的,他才會這樣。
「朗兒原來有好法子啊,快說來听听,也讓諸位長長見識,以後對付這些死士可是有好法子了鳳翎國皇帝這是在說,你們這些世家,別仗著自己手中有死士什麼事情都不避諱,在他眼皮子底下做。
司徒朗道︰「兒臣听聞,木風國的秦王極為殘暴,他還是皇子的時候,自己發明了很多有趣的刑具,還有讓死人說話的方法
「讓死人都能說話?那朗兒可不要藏著掖著了,快告訴朕,也同諸位分享分享吧!」
眾人聞言,更加好奇,都能讓死人說話,那是何其神奇的事情啊!
不過眾人倒是真的有所耳聞,今日的木風國皇帝,還曾經是皇子的時候,極為凶殘,用很多法子折磨不能編排出新奇舞蹈的女子,還有背叛他的幕僚,臣子等,每種方法都是聞所未聞,極為駭人。
司徒朗也不著急,道是︰「兒臣听聞,當年這位秦王殿下就養了一種螞蟻,可以從鼻孔或者口中、耳中鑽到人的心髒里,然後用鋒利的牙齒咬人的心髒,那種痛苦無以形容,只是兒臣覺得,刺殺父皇的人,不僅僅是要讓他的心受到摧殘,亦然要令其皮膚、毛發等都要受到損傷才行。因此昨晚兒臣想了一晚上,終于由這個百螞噬心的法子受到啟發,想到一種極為新奇的法子
「哦?什麼法子?」鳳翎國皇帝十分好奇,剛才司徒朗說得白蟻噬心的法子的確是非常有趣,而且新奇,再想到那噬心的疼痛,想必效果也應當不錯吧。
眾人聞言皆毛骨悚然,這個百蟻噬心听起來就極為駭人,要是用了,有幾個人能挺住?任修听了司徒朗的介紹,也極為擔心起來,若是這些人真的招供了,那麼任家豈不是要……想到這里,任修不敢再想下去。
他狠狠地攥緊拳頭,不,他決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首先用皮鞭子將死士抽得皮開肉綻,然後在他們的身上抹上蜂蜜,之後就將螞蟻等喜歡甜味兒的小蟲子放在他們身上,相信這種滋味,並不比百蟻噬心差,而且,簡單易行。若是在審問期間,再利用殺雞儆猴的法子,相信,效果更好的明明說得是這樣殘忍的事,司徒朗卻始終帶著微笑,聲音也異常好听,仿佛是在講一個美麗的故事一般。
眾人此時已經被震驚得幾乎說不出話來,燕王殿下,真是一個怪盜的家伙,這種折磨人的法子也能使得出來!
鳳翎國皇帝聞言,臉上綻出了花兒,拍手叫好道︰「好好好!真是太好了,不愧是朕的好兒子,朕要重重得賞賜于你,這樣吧,庫房的寶貝你隨便挑選!」他說完,竟哈哈大笑起來。
眾人被皇帝的笑聲嚇得冷汗淋灕,更有甚者,直接癱軟在地上,怎麼也爬不起來了。
吏部侍郎听了司徒朗出的主意,感覺非常可怕,不過,燕王倒是他的救命稻草,總算是可以保住他的烏紗帽了。
「燕王殿下這個法子真是好極了,微臣佩服不已啊!」吏部尚書不忘拍馬屁,笑得極為諂媚。
司徒朗卻是不以為意,道︰「既然尚書大人得到了好法子,可不要令父皇失望哦!」
司徒朗這是在提醒他好好看守犯人,別被人家殺人滅口了。
吏部尚書聞言,道︰「微臣定不辜負陛下的期望,一定從死士嘴里翹出有用的東西來!」
鳳翎國皇帝道︰「既然愛卿如此信誓旦旦,那麼,朕就敬候佳音了!」
吏部尚書果然用司徒朗出的主意審問這些硬骨頭的死士,只是,他還沒有實施這個計劃,他的下屬就急匆匆得前來稟報道︰「尚書大人,不好了,有人闖入了地牢!」
「你說什麼?」兵部尚書並沒有想到對方這麼快就動手,一時震驚得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他剛剛得到了好方法,現在犯人要是死了,他的烏紗帽真的是保不住了。
「有人闖入地牢,是沖著那幾個死士去的,看來他們要殺人滅口!」
吏部尚書自然知道對方的目的是為了殺人滅口,他此時已經反映過來,道︰「既然知道他們要殺人滅口,你還處在這里做什麼,好不快去抓住那些闖入的人!」
「屬下已經派人抓捕了,對了,尚書大人,燕王也在幫忙抓捕
「燕王殿下?也派人了?」兵部尚書十分奇怪,此時,王爺們不是應當避嫌麼,可是這位燕王殿下不僅獻出了妙計,還派了人手守在地牢周圍,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快,咱們快去看看!」來不及想太多,兵部尚書迅速奔向地牢。
這個時候時候,司徒朗已經笑容滿面得迎了上來,道︰「尚書大人,這次你可是欠了我大人情了,要不是本殿下,你的烏紗帽就保不住了,你可要記住本殿下的好處啊!」
吏部尚書聞言,終于明白司徒朗這麼做的原因,原來是在拉攏他,他本來是中間派,可是,鬧了這一出,他也不得不站到燕王一派上了。
思考了片刻,吏部尚書道︰「微臣定結草餃環,報答殿下的恩情
司徒朗笑道︰「結草餃環倒是不必了,只要尚書大人……」接下來的話,司徒朗沒有說下去,只是拍了拍吏部尚書的肩膀。
然而,吏部尚書在官場這麼多年,怎麼會不知道對方的意思呢?
司徒朗讓他的侍衛將抓到的人帶到地牢,揭開對方面上的黑布,眉梢挑了起來,他心想,這回任家可是栽大了。
吏部尚書也驚訝無比,這個人是任修的貼身侍衛,王慶武,那麼刺殺皇帝的人,不言而喻,是任修派來的人,這下子,審問都不必了,押著這個人,直接見皇帝陛下就可以了!
司徒朗笑了起來,搖搖頭,心想,眾人都夸任修聰明,可是這麼個聰明的人怎麼能做出這樣的傻事,他只不過是故意在皇帝面前說了那些話,引蛇出洞,結果這個任修居然傻到派自己親近的人前來刺殺,他是對他的人太自信,還是沒有人可以用了!他簡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
事實上,司徒朗的確是猜對了一點,任修多次被顏疏桐激怒,深恨顏疏桐,因此竟然派了十幾個死士去刺殺一個顏疏桐,本來他覺得萬無一失的事情,卻被人家逃月兌了不說,還輕而易舉得被人家反擊了。因此任修手中可用的人並不多了,但是他又必須滅口這些死士,不得不派出了自己的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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