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覺得昨天的一切都不是虛幻的,是真的發生了那些詭異的事情,而夢,不對,那不應該是夢,太真實了。
她明明覺得自己快要死了的,是凌景逸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救」了自己!
試探嗎?
她應該試探凌景逸嗎?可是車子撞到凌景逸也是她「親眼」看到的啊,那時她的眼楮很痛,痛得真的不能一直睜著,可是,絕對不會看錯!
「我瘋了嗎?」安悠然自我諷刺得嘀咕了一句。
她居然會想到凌景逸根本就沒事,會想到他根本就沒有受傷,不對,受傷肯定是受傷了,只不過應該沒有這麼嚴重。
一會想到如此,馬上又給否定,安悠然自己都覺得自己有問題了!
想著,腳步卻是回了剛剛倒水的地方。
雖然,她覺得自己瘋了,可是因為太過于真實的經歷了,而且他身上,自己身上這麼怪異的情況要怎麼解釋呢,如果只是自己看到了,她也許想是不是也是自己的瘋了,可是明明小玲也看到了!
試探……她于心不忍啊,可是,她真的想知道!
對于在這種事情,她不想這麼就過去了!
換了一杯水,只是這水如果倒到人的身上的話,溫度是正常肌膚無法接受的。
一步步走回去房間,凌景逸一動不動得坐在輪椅上,當然了,他現在不能動,看這樣子就是整個身子都有著輪椅支撐著。
安悠然看了他,然後慢慢走過去。
手上端著的水杯如果倒在凌景逸的腿上,如果他真的已經「康復」了的話,那麼,他必然是不可能忍著的。
在突然發生狀況的當下,他不可能可以忍著不動作。
可是,如果他真的還沒有好,或者是真的傷的很重,她這樣做,就真的有些不厚道了!
安悠然,你想知道,你就直接問他啊!不行,這種事情他如果想說的話,早就說了,怎麼可能這麼樣「裝」的呢!
一個念頭一個念頭的,短短幾步路,她都不知道居然可以想這麼多事情。
「悠然,你怎麼了?」凌景逸出聲問她。
讓安悠然一愣,手里不穩,杯子里的水給漾出來濺到了她的手,讓她痛得差點將杯子扔了。
不過還好只是幾滴,她強行忍住了!
可是也卻是讓她瞬間清醒了,心里暗道自己到底再想什麼!
居然想用這種方式來試探凌景逸嗎?
「沒事走到桌子邊,將杯子給放下了,「可是水太燙了,不能馬上喝,涼一下吧
一個念頭,馬上就讓她完全否定了自己的行為。
凌景逸看了她一眼,他的眼神好像能夠洞悉一切,讓安悠然覺得有些尷尬。
「嗯,既然這樣,那麼我們先出去吧可是,他什麼都沒有問,只是隨口回應她。
沒有人提及剛剛要喝水的事情。
他既然這麼說了,安悠然當然也不會去問這種事情,點頭後走到他背後,推著輪椅就往門口走去。
可是,果然他們之前沒有這麼順利的,還沒有到門口,迎面就踫到了嚴歡馨。
她一看兩人的架勢,緊張得急忙到凌景逸身邊,也不管她自己是什麼身份,居然直接將安悠然給擠開了。
「你要帶他去哪里?」不像是普通的疑問,倒像是質問了。
似乎是安悠然會對凌景逸不利一樣,也好像凌景逸是被迫跟安悠然出去一般!就算如此,可是,她是用什麼身份來說這些的!
安悠然沒有特別的舉動,只是冷笑著看她。
她之所以就被她推到了一邊而沒有什麼動作,是因為她不知道嚴歡馨知不知道凌景逸的事情!
她既然跟凌景逸生活了這麼久,也應該知道點什麼的吧,知道多少呢?
她在慌神的時候,嚴歡馨卻是以為安悠然「服輸」了,多少有些得意,只是不會傻得表現出來就是,她故意跟凌景逸說,「你要去哪里?」
「外面走走凌景逸也沒有排斥她的靠近,似乎是不管誰帶他出去都一樣。
如此就更加助長了嚴歡馨的氣焰,笑著說︰「我陪你吧
說完,也不管有個安悠然這麼個大活人在,直接就推著凌景逸出去了。
看著她這種表現,安悠然卻是心里覺得嚴歡馨也不知道多少……或者就是她掩飾得太好了。
嚴歡馨推著凌景逸出去的時候,估計是想她難堪而不會跟過去吧!上次安軒銘的事情,似乎是讓她覺得抓到了安悠然的把柄。
可是第一次有些不識相了,安悠然根本就不如她的意,直接就她也跟著過去了。
三人這麼走在草坪上,多少有些尷尬,大家又沒有話聊的。
不過,最不自主的應該是嚴歡馨了,安悠然和凌景逸似乎都當是正常的出來曬太陽,凌景逸坐在輪椅上,放松的很,安悠然也是一副平和得姿態,曬著太陽看著周身暖洋洋的……
兩人偶爾對看一眼,卻似能夠交流一樣。
這種畫面看起來,嚴歡馨倒是淪落為陪護了。是幫著照顧凌景逸的人而已!
這種認知當然讓她很生氣。
所以,停住了腳步,對著安悠然就說︰「景逸有我照顧就可以了,你如果有事去忙的話就去吧
安悠然也跟著停住了腳步,回頭,看著得是凌景逸,直接忽視嚴歡馨的話,「你不是有話要跟我說嗎?」
問得是凌景逸。
凌景逸沒有發上否認,就算她說了根本就沒有存在的事情,他也一臉平靜得沒有驚訝沒有疑惑。
這讓安悠然心里定多了,又問︰「是不是有別人在不方便?」
她開口也根本就不留情,沒有必要,安悠然可不想受這種氣,不管凌景逸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或者他們兩人之間是怎麼回事,但是現在她才是凌景逸合法的妻子!
「嗯凌景逸居然回應了。
嚴歡馨听著的情況下,他居然應下了,這完全就是不給嚴歡馨面子嘛!
誰都該知道,安悠然口中的這個「別人」是指誰吧。
安悠然雖然心里也有些奇怪,不過面上倒是表現得一派正經得,對著嚴歡馨說︰「不好意思,嚴醫生,雖然我很感謝你對病人的熱情,但是現在景逸他也沒有發病,我自己能照顧著,而且我們夫妻有些私密的話要說,我希望你先回避下吧,家里有佣人,你在客廳坐一會兒
根本不是詢問她,而是直接趕人了。雖然心里也擔心她如此態度會讓凌景逸覺得不喜歡。
她關注在嚴歡馨身上,所以沒有看到凌景逸看著她而展露得那抹淡淡得微笑,帶著寵溺和縱容。
也是,現在寸步不讓得安悠然實在耀眼得讓人移不開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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