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句話,把在場的兩人都給弄緊張了。
一個當然是小官夏,一個卻是安悠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干嘛這麼緊張,本來她跟他的事情就都是他在推動的,凌官夏是他的孩子,不管外界傳聞的多麼的繪聲繪色,懷疑著是不是他的親生兒子,但是該頭疼怎麼解釋的是他!
可她怎麼會如此緊張呢?知道他要跟孩子說他們之間的事情,她居然緊張了。
「你也坐下凌景逸訓完了孩子,抬頭又招呼了安悠然。
他這種強勢的態度她是見識過了,但是在孩子面前把她也當成了另一個孩子一般的感覺她是真的不喜歡的。
只是也因為孩子在場,她不能有所其他的動作,無奈走了過去,依他的要求坐在身邊。
後面的事情就有些荒唐了,凌景逸跟凌官夏介紹了她。
「她,你應該知道了,我會跟她結婚,這在一定意義上跟你沒有什麼關系,只是家里多了一個人而已,而你,對她也只要保持尊重就可以,以前那些事情我不會再計較了,但是以後不允許再發生類似的事情,知道嗎?」他是對著凌官夏說的。
如果沒有看到場景,只是听到話語的話,誰都不會猜測到他是跟著一個五六歲的孩子說的話。
他只是一個孩子啊!他居然用這種語氣說,安悠然都懷疑凌官夏是不是可以听的懂了。
顯然凌官夏沒有听懂,眼里含著淚水,因為從來不敢在自己父親面前撒潑,上次也是因為他太害怕了,現在就更加不敢再做過分的事情了。
可是,臉上的不甘,就說明他根本不知道凌景逸在說什麼的。
他只是本能排斥著,「你不要媽媽,不要我了嗎?」
終于是咬牙問出了這個問題,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會覺得凌景逸再婚了就會不要他了。
凌景逸嚴肅面對,「你還是你,並沒有改變
又來了,安悠然真的想要開口說話了,看來這個凌景逸是真的不會跟孩子相處,小孩子的智商再高,情商也會跟大人有區別的,這麼用如此言語跟他交談怎麼可能讓孩子可以接受?
「那媽媽呢?」孩子執著于這個問題。
安悠然總覺得的自己在這里很不合適,但是他就是不肯放。不過,當孩子提到凌景逸的前妻,她居然也下意識想要听听他怎麼說了。
原先是不在乎的,就像凌景逸說的,她甚至都沒有想過要問!
倒是在身份改變後自然就改變了,或者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其實她已經是在意了。
這個問題讓凌景逸無法回答,琢磨後反問凌官夏,「你想跟你媽媽?」
這麼問了一句,凌官夏小小的身子突然僵住了,眼里有些驚恐得看著凌景逸。
在一邊看著的安悠然也是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問。他的意思難道是要讓孩子跟著原先的媽媽去了嗎?雖然她覺得這件事情她真的沒有什麼責任,但是為什麼心里這麼過意不去呢?
「對不起夏官夏突然轉變了態度,「我不會再鬧了,我想跟父親你一起生活
凌景逸可能不會想到孩子在想什麼,他只要結果而已。
「嗯,以後也記得對她有禮貌又適時得開口。
凌官夏看了安悠然一眼,眼里已經沾染了水汽,卻依舊忍著,跟安悠然鞠躬,「安老師,對不起
如此這般的情節,讓安悠然覺得有種是自己破壞了別人家的錯覺……
她是這麼想的,凌景逸貌似不覺得,男人對孩子的感覺果然還是不夠細心,他听到了凌官夏似乎是妥協的語句,也就點頭了,「好了,你先回房去,以後我會跟你說明家里的情況
凌官夏又是點頭,從頭到尾都是強忍著眼淚的,這麼一個小人,如此神態,讓安悠然心里總是有股罪惡感升上來。
「那我先回去了凌官夏跟凌景逸鞠躬又跟安悠然鞠躬,禮貌得讓人尷尬。
轉身一步步往門外走去,然後出門帶上門,一路都很安靜。
孩子對凌景逸的愛是不用說出來的,就是安悠然也都看出來了,他想要的只是一家人在一起,但是如果只能選擇其中一個人的話,他肯定會選自己的父親的,只是這個做父親的並沒有這種知覺,反而無意識得說了那種會讓孩子傷心的話。
凌官夏估計是以為凌景逸在提醒他,他如果不乖的話,就不要他了吧。
「怎麼不說話?」凌景逸看著身邊的女人。
等了好一會兒,都不見安悠然有所表態,所以他倒是有些奇怪了。
「你想讓我說什麼?」反問他。
凌景逸蹙眉,不喜歡她這種語氣,「孩子的事情不要想太多,我會解決的
安悠然點頭,又不說話了。
這樣的沉默好像是在表明她很听從他的意思,但實際上給人的感覺就是她用沉默在反抗他。
「有什麼想法決來果然是家長的作風。
安悠然想了,面對了他開口︰
「你是不是該換位思考,你不覺得現在的局面很相似嗎?你心里你爸和那個未來的夫人的事情,官夏心里你跟我的事情……現在的情況你不覺得是一樣的嗎?既然你如此排斥,那麼也不能怪官夏如此了不是嗎?」
她的一句話,就讓凌景逸好像被什麼擊到了一般,一下子居然回不了話了。
看著他的樣子,安悠然倒是覺得好笑了。
她也不怕孩子不喜歡她,也沒有想要怎麼才能討好孩子,或者想要鞏固自己的地位不被這個孩子破壞,因為不在計較這些東西,所以才能夠這麼為凌官夏考慮。
沉默了好一會兒,男人才想到什麼一樣抬頭看她了。
在眼前的人,他長手一覽就給攔腰過來了,安悠然自然靠近,不過還抵著他的胸膛,不讓自己整個人撞到他。
「听你的話,好像你已經準備好了做一個合格的後母了?」已經收斂了剛剛被驚訝到的神態,「可是,悠然,你剛剛的比喻很不妥當知道嗎?這兩件事情完全不一樣!」
安悠然低頭看著男人,「哪里不一樣?你說說看
磨蹭著她腰月復的手,不斷游移著到其他的部位,帶著灼熱的氣味引導著類似于什麼動情的因素。
「好好說話,不要動手動腳的安悠然抓住了他的手。
凌景逸笑了,「你總是能夠讓我變的啞口無言嗎?哪里不一樣,難道你覺得我們之間跟他們之間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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