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西裝外披著一件巴黎最新款的大衣,身上氣場強大,轉了轉食指上的狐狸頭戒指,目光投向被告席上。
那里尚是空空如也。
「項先生,項少一會才會出來,您先坐
孤鷹在項榮錦前面領路。
孤鷹的面色不好看,額頭上的紅腫未消。
項榮錦的臉色則是比他更不好看,嗓音壓低,「終審後,吩咐下去,做好劫獄的準備
「是,我明白
孤鷹低頭,一抬起頭,就見門口又走來一大批人。
都是an的成員,因為孤鷹認出里邊有牧遙那個小賤人。
為首的是個年輕的男人,淡雅的白色西裝配著一張溫和的臉,還有一雙沒有焦距的眼楮,瓖在臉上跟當擺設一樣。
是安城。
一行人緩緩走進來。
「臭瞎子!」孤鷹見到安城立刻吼起來,「你出門給我小心點,別踩空摔死!」
「……」
安城像是沒听到一般,臉色平靜地走過孤鷹身旁。
完全視孤鷹為空氣。
孤鷹氣得跳腳。
項榮錦睨了一眼,高深莫測地出聲,「你就是拿下我兒子的an頭頭?」
聞言,安城停下腳步,他身後的人紛紛停下。
「項榮錦項先生?」
安城微微側過頭,嗓音溫和,「听說您這次為令郎花了不少錢
一針見血。
項榮錦為了項御天豁出老臉到處疏通關系的事,黑白兩道盡人皆知。
「安城是麼?」項榮錦冷冷地端祥著這個眼盲的年輕人,然後道,「我替我兒子記住你了
「那是我的榮幸。我先入座了
安城淡定地回答,抬起腳離開。
三言兩語的交鋒如一幕刀槍劍影的無聲電影。
項榮錦轉過身,也往席上坐去。
過了許久,項御天才作為被告被帶上被告席,他還是穿上那一套西裝,和第一次上庭一模一樣的西裝,面無表情地坐在欄桿後面,雙手被反銬在身後。
兩個庭警站在他兩側。
「沒出息的東西
項榮錦看著他身上的西裝就來了一股無名火。
項御天坐下來,一張陰柔的臉上透出一抹憔悴,臉上卻是絲毫的表情也沒有,冷冷得像塊千年寒冰一樣,凍得駭人。
一號廳。
庭審正式開始,履行完一套繁文縟節後,法官整理手邊的文件,肅穆的聲音廳內的擴音器里傳出來,「控方有新的證人,經過慎重考量後,本席與陪審團一致認為該證人在本案中有著一定的重要性,故接受申請。可以傳召證人了
人們的目光「嘩」地全部轉移向門口——
兩扇干淨的門被拉開,一個高挑縴瘦的倩影出現在門口。
孤鷹一見,激動地站起來要大吼,被身旁的手下拉住。
項御天抬眸,目光遠遠地看向那抹美麗的身影,高挑的身材,黑色的窄裙離膝8公分左右,露出白皙的雙腿,她的腿型美得如件藝術品。
她靜靜地站在那里,一頭烏黑的長發柔順地垂下來,臉上帶著再平靜的神色。
「……」
項御天的眸從最開始的不屑一顧,變得布滿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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