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把那枚戒指弄丟了江唯一從床上站起來走到他身後,阻止他的去路,伸出手環上他的腰,「對不起……我想找,可我沒找到
聞言。
項御天的身體一震,「你找戒指把自己的手找成這樣?」
她最後還去走廊每個角落里找,恨不得用手將地板都撬開來……
手指就這麼越來越傷。
「對不起……」
江唯一用額頭抵著他的背,輕聲懺悔。
她找了三天,沒有找到。
「渺渺,那枚戒指對你來說意味著什麼?」項御天問,問得小心翼翼,不像他平時的狂妄霸道。
意味著什麼?
「一個家江唯一靠著他挺直的背,眼楮微垂,長長的睫毛如蝶翼般輕輕閃動,聲音柔軟而輕,「有個人和我說過,要我給他一個家
「你在乎嗎?」
在乎?
如果她不在乎,她現在就能恨他恨得順理成章,而不是出現在這個冰冷的暗室里,環住他的腰……
「項御天江唯一眼眶酸澀,「那晚在湖邊,我忘了告訴那個人,其實我比他更渴望有一個家,有一份平平淡淡的生活
沒有仇恨。
沒有背叛。
沒有出賣……
只有兩個人組合起來的幸福、簡單。
「你家里的那個男人是誰?」項御天任由她從後摟著他,喑啞地問道,問得極不確定。
「他叫項御天江唯一輕聲說道。
「……」
項御天的身形徹底僵了,像一座山似的一動不動。
「他狂妄、囂張、霸道、不可一世,可在家里,他無微不至地照顧我,照顧到……我連手指甲都不用自己剪江唯一低語,頭抵著他的背,眼眶泛紅,「可他在外面手段殘忍,把別人的生命玩在鼓掌之間,從不在乎別人是否無辜……」
項御天猛地轉過身,按住她的雙肩,目光狂熱地盯著她,沖動地月兌口而出,「如果我現在為了你月兌離黑道呢?」
「……」
江唯一驚呆地看著他。
長睫被濡濕。
「我對我義父發過誓,有生之年都要為他效力項御天伸手捧上她的臉,「也許我不能完全月兌離黑道,但我可以和你保證,不再亂殺人,只要你不讓我做的我都不做,可以嗎?」
「……」
江唯一呆呆地站在那兒,像個木偶一般。
「只要你現在答應我一句,我隨時隨地離開這個鬼地方他留下來也不過是想多見她幾眼而已。
他項御天要月兌身,沒人能攔得住。
「……」
「渺渺,答應我項御天的目光熱切,「你愛我
他的樣子,仿佛看到了一絲曙光。
迎著他迫切的視線,江唯一很久才道,「我不阻止你離開
她知道,他義父項榮錦還在,項家勢力還在。
「那你呢?」
項御天眼中的熱切瞬間破滅。
暗室里沒有空調,沒有窗,連牆壁都在泛著幽冷,注定讓所有的溫暖都湮滅。
「可我不能跟你走
和在帝國酒店一樣,她的答案仍是如此。
項御天的手從她的肩膀上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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