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唯一敏感地覺察到不對勁,眼楮緊鎖住筆記本筆腦。
快要走到門口的項御天忽然轉過了身,朝著安城一個箭步沖過去。
所有人都莫名地看著。
項御天一把揪住安城的衣領,死死揪住,一雙眼迸射出冰冷的怒意,磁性的嗓音此刻變得陰沉無比,「瞎子,我記起你了!」
瞎子,我記起你了!
瞎子,我記起你了!
「……」
江唯一耳邊不斷回蕩著這句話,恍然明白過來,不禁驚呆地咬住下唇。
項御天和安城之間……是見過面的。
「先生,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安城淡然處之,「黑社會也該放尊重些
去他/媽的尊重!
項御天緊緊抓住安城的衣領,盛怒地瞪著他,惡聲惡氣地問道,「江唯一在哪?」
他的聲音近乎是吼出來的。
「我不認識
「少給我裝!」項御天憤怒地改為用兩只手抓他的衣領,「江唯一在哪?」
安城被勒得喘不過氣,「我真得不認識
「大半年前,你免費送給她一盒避/孕/藥項御天邏輯清楚地說道,「還要我再提醒得更清晰一些麼?」
難怪他剛剛就覺得安城眼熟。
孤鷹說了那句話,他才突然想起大半年前的事,那個時候,江唯一就是從他手上免費拿到一盒藥……
然後,她站在藥房外面哭了很久。
他當時還以為她是獨自買藥才委屈得想哭,但現在想想那根本不可能,江唯一從來沒為他任何事掉過一滴眼淚!
如果不是為了他,那就是為眼前這個瞎子!
半年前的事,包括地上的那個文胸都是可以串聯起來的,江唯一跟這瞎子認識!
「藥?」安城見招拆招,不舒服地呼吸著,語氣依然平靜,「我的確是在藥房工作,你說得是哪一位?」
「跟我裝是麼?」
項御天氣極反倒冷笑一聲,慢慢松開他的衣領,修長的手狠狠地拍了兩下。
他往後退了兩步,然後冷漠無情地說出三個字,「給我打!」
「是,項少孤鷹點頭,朝一旁的幾個手下吩咐道,「抽皮帶
幾個手下立刻解上的皮帶,眼都不眨一下地朝安城身上抽去。
「啪——」
安城是個失明的人,連躲都不知道躲。
幾鞭下去,安城就被抽得趴倒在地上,雙手按到客廳裝修的圓弧形台階上,手掌印出深深的紅印……
「……」
江唯一不敢置信地看著這一幕。
安城,會供她出來吧,反正他一定要她完成任務的……
他知道小公寓有暗室,這就是他安排的。
「項少,坐孤鷹將客廳中央的一張大愛心轉椅沙發擦干淨,擦得一塵不染。
項御天坐了下去,冷眼看著安城趴在地上被抽。
十來鞭的節奏後。
「江唯一到這里來是不是找你?」項御天嗓音冰冷地開口問道。
半年前,江唯一痛哭,這個瞎子在;
現在,江唯一將戒指丟失在這個小區,瞎子也在。
這之間怎麼可能沒有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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