仟彩不辭而別的事情在學堂內很是轟動,因為夫子對此非常的生氣。將夫子閣涂鴉的一塌糊涂又不請示,這簡直就是目無尊長!夫子氣的不輕,可此事卻最終不了了之。听聞那日出去夫子閣的不止夫子們……
「夫子,听說你要在學堂內除去仟彩的名字?」青吟說話不急不緩,一雙褐綠色的眼眸眯起,讓看者無不心驚。「夫子,你也應該知道這學堂當初創立的時候,學堂給每個夫子們定的教則中都有一條關于留守名額的守則,而學堂留守名額中,仟彩就是其一。所以說,你沒有權力將仟彩從學堂除名,沒有權^H小說
「青吟,像仟彩這樣無德無品之輩怎麼可能在學堂的留守名額中?」夫子顯然對此並不理解。
「她只是懶得炫耀!」青吟不願多說,轉身走出了夫子閣,剛出門就被竹石攔下。「青吟,仟彩去了哪里?」對于竹石,青吟連正眼看都沒看,直接一條長鞭甩了過去,竹石不躲不閃,就這樣硬生生的接下了這十足十的一鞭。♀悶哼一聲被鞭力打退了數十步,胸前一道鞭痕深可見骨。收起鞭子,青吟淡淡道︰「竹石,你明知道仟彩對我的怨恨,卻還變幻成我的模樣欺騙于她,你以為我不知道麼?那次的偷窺事件和那件長衫,你敢說不是你做的?」青吟挑眉,對所有的事情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樣。
「仟彩,在哪?」竹石一手撐住地面,一手扶住傷口進行療傷,臉上血色褪盡,一片慘白。
「我不會告訴你的,真若有心,你就自己找到吧!」
「青吟,如果你不想我找到她,即使她站在我對面你也不會讓我看見她,不是麼?」竹石一臉苦笑,只是他低著頭,看不清表情。
「竹石,我們相交有近一千年了,我的性子,你會不了解麼?」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只剩下竹石獨自黯然傷神。恰恰明昊路過這里,听得他們的談話一臉的一臉的懊惱與不耐煩,嫌棄的扔掉手中開的正艷的梅花,小聲的嘀咕著︰「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白尚岩騎馬一路向西疾馳而去,感謝的話語夾雜在風中听不真切,漸漸的少了房舍,稀了人際,寬闊的大道不跑卻偏偏去跑那獨木斷橋。頭皮隱隱有些發麻,誰能告訴我,這個白尚岩到底是不是個瘋子?「吁——」斷橋勒馬,聲嘶鳴、踢高揚,原來御馬之術也可以用單手發揮到淋灕盡致。「為什麼不叫我勒馬停止前行呢?再往前走一步,我們就都要掉進這河水里面去了,你就那麼的想讓我淹死?」
「這水不深,淹不死你。再說你剛從鬼門關轉一圈回來,又怎麼會再去一趟閻羅殿!」其實我還真的有那麼一點私心,比如說如果白尚岩死了,我這恩情就可以不報了,哪里逍遙哪里自在去。但是我只能自己這樣想想算了,畢竟人家也沒有真的掉進河溝里。河溝不深,可是這橋吧,挺玄乎的……
「哈哈哈,好膽量,有膽識。」白尚岩笑的甚是豪氣,「如此膽識,若是大丈夫定成手足之交;如為女子,定是難覓的佳人呀!」松開了我的手握住僵繩,優哉游哉的溜著馬慢慢的回到了大道上。我被這句話弄得多少有些心驚,在魔界的時候我習慣了男子的打扮,雖然在學堂中有過幾次披紗著裙的打扮,可這回出來我依舊還是裝扮成了男子模樣。莫不是這位小將軍看出了什麼?
「將軍,你是不是喜歡男……」這位小將軍莫不是喜歡男子麼?
「小仟,我教你騎馬如何?」騎馬?或許對我這種坐不了馬車的來說,這是個非常好的建議,或許以後不一定什麼時候想來凡間玩一玩用的到呢,當然是要學啦。于是乎,傍晚在與醫師會和的時候,白尚岩自己翻身下了馬,動作是行雲流水,我坐在馬背上像個木頭一樣不動,最後是我松開僵繩,雙手撐在馬鞍上,借著臂力躍起才下了馬,白尚岩裝作沒看見繼續和醫師聊的天南海北,我也不去自討沒趣,直接走到離我最近的帳篷進去休息了。學騎馬真的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坐在馬背上一個下午,我的兩條腿基本上都麻木沒有知覺了,踩著地面就像踩在棉花上一樣。知覺恢復之後,兩只腳麻的生疼生疼,一進帳篷我就一路蹦蹦跳跳、咋咋呼呼的躺倒在了床上。白尚岩說他從五歲開始學習騎馬,我在想,五歲,那樣小的年紀,該吃了多少苦才有今天如此超群的騎術。
尼瑪?我在想些什麼呀?他的事情跟我有關系?我當初在魔界吃的苦也不比他少。我計較這些干什麼呀我?果真是累了就要抽風了,還是先去找周公下棋吧……
「尚岩,你將這樣的一位來歷不明的人放置在身邊,多多少少有些不妥呀!」醫師與白尚岩獨自交談的時候都是稱呼其名。前些日子有人向**報告說衛國邊境的村莊出現了異常凶殘的奇獸,已經致死致傷數人,國君特派小將軍前去探查。只是意外頻出,本來不遠的路程耽擱了數日,這樣的情況下再有一位身份不明的人跟著,總覺得那個人就是罪魁禍首。
「叔父,如果他想下手早在我們一行人身受重傷之時下了手,又何必一路隨我們西行呢?再說那些個藥材都是難得之物,有哪個殺手會下本錢去救自己要殺的那個人呢?」白尚岩笑道,醫師還想再說這什麼,被白尚岩制止,「我意已決,莫要再多說無益。」
「既然如此,老夫也就不多說了,希望如此吧。」
白尚岩回到自己的帳篷里,看見了只是騎了一下午馬就累的倒床就睡的仟彩,眼底一片溫和︰小仟,我希望你真的就是如此單純的人,如果你真的做了對不起衛國的事情,那麼,我,白尚岩一定會是第一個了結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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