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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一場寒潮突襲,雪發大漠幾為冰晶之地,深藍且幽暗,似乎無盡之寒髓鋪就,幾無可以令人稍有溫和之感覺也。便是這般情景,半年後那寒風反才稍緩,那兵站中五修方敢露頭,外出巡察。

巡察之修受那仙長大人分撥,兩兩一組。先是堯師兄並虞師妹為首波巡察之修。

「堯師兄,為一朵寒晶花,大仙長便將那胖子滅殺!他日若吾等有所得,豈非亦然!」

「哼!雪發大漠向來如此。」

那堯師兄冷哼一聲,四顧不停,忽然其修一愣,道︰

「難道其修未死?」

「何事?」

那虞師妹訝然而問曰。

「瞧見那邊雪岩麼?」

「嗯?那岩下何物?晶瑩剔透般模樣,倒似是一具人形冰雕呢!人形天也!難道真是人修麼?」

二修急急往視,只見那冰雕中一人,卻不正是其同修仙兵史不足麼!

「咦!堯師兄,似乎此修仍活著!」

「嗯,不錯,其修氣息雖微,然確然未死。」

「堯師兄,如何?」

「救!那廝志在靈藥,待其藥在手中,開爐煉丹時,便是吾等命盡時也!故吾等終是月兌不了與其搏殺奪命之運途。多一人便多一份活命之機會也。」

「然!」

于是二修救了不足回轉。

「嗯,怎得拖來一介死尸?」

「大仙長。此修名史不足,尚未死絕,不如救得一救,亦好多個人手巡察不是!」

那虞師妹笑眯眯道。

「哎喲,許是虞師妹瞧上此死鬼吧!」

一旁一女妖冶多姿,上來笑吟吟道。那虞師妹大怒,上前一步道︰

「多嘴!吾便將汝唇舌斬去!」

「你!」

二女怒目相向,那堯師兄上來道︰

「和氣修得萬年好!何必?」

「哼!」

二女怒氣沖沖而退。那大仙長笑吟吟不語。

「仙長大人,此修?」

「便這般扔在此地,生死由命吧!」

那大仙長冷冷一言。而後回首擁了那怒氣沖沖之女修道︰

「如花。何必生氣呢?」

二修便自往後面石室而去了。

「堯師兄,自古救人須救切,其修既已在此,何不融化此堅冰。將其救出呢?」

「呵呵呵。虞師妹心善。然此堅冰哪里是吾等可以融化者!非得大仙長出手,否則救人不得反害了其性命呢。」

一旁另一女修名莫問者,忽然近前來道︰

「如此不如將其置于地窟。隨其造化,如何?」

堯師兄與那虞師妹相互對視一眼,略略沉吟道︰

「如此甚好。」

于是那堅冰便自放置地窟中。

雪發大漠中二十年之時光彈指一揮,那虞師妹、如花仙子、莫問仙子連同堯師兄等皆有不菲之收益。然那大仙卻只是每隔年許,寒潮稍緩時,行出去一趟。眾皆不敢有問,只是每每得了仙草、異寶,便自將出,令其自取。而那大仙長似乎亦不貪心,只是略略取一株,而後各歸其手,不聞不問。

眾修巡察此地,漸趨其險!蓋所得者愈多,心愈貪婪。先是諸修漸漸入他修之領地,而後便有相爭者、斗法者、死拼者、暗害者、謀殺者,幾為常態也。甚或有修攻擊鄰家之兵站,屠修搶寶。

然雪發大漠之修眾居然有得渡一破靈仙者。而眾之修為,搏殺技藝亦是漸長。雖有偶遇荒獸而覆滅者,然畢竟只需躲藏兵站之秘地中,遮蔽氣息,便可無恙。故仙兵間相互搏殺反而成死因之最。

三十七年冬,大漠寒潮剛剛舒緩,那大仙便自駕雲而去。兵站中四修,聯袂而出,往左向鄰家之一處領地疾行而去。因此地有成熟之地火聖蓮一朵,為如花與莫問二女修所查,寒潮來襲,不及采摘,遁逃而回。此時往去強取,不敢稍有遲緩。

其時那兵站地窟中堅冰忽然 啪作響,終是轟然粉碎破開。其間一修正是不足,其渾體散發紫金般光芒,一股巨能自內俯而外,將那白花花肌肉撕扯的吱吱作響。雖不足百煉之軀,亦是鮮血淋淋,不忍目睹。而後噗一聲響,一股紫金炎火騰然,其渾體如燃,烈火熊熊。觀其面目呲牙咧嘴,似有萬般苦難。

此外相也,而其內中識海、丹田兩大神界,此時已是天崩地裂,小宇宙全然奔潰,盡為混沌矣。渾體內俯消亡,兩大神界緩緩相溶,相互糾纏,而後一輪太極生成,似靜似動,似疾似緩,不甚分明!終于豁然而開,演化為周天寰宇之相。

而其體內之三界棺與那隱身體中之陰司碑卻然漂浮其仙體前。那三界棺灰色石棺,渾體無奇,便那般獨自浮不足前,而那陰司碑卻渾體魂焱炎火升騰,緩緩蠕動。似乎有何物相擾,那陰司碑居然微微顫抖,令得四圍天地玄機亦是擾動!

內俯,其三靈聖嬰與那識神之三神大日亦是相互纏繞,那一縷縷神光緩緩滲透三靈,待大日不再,三靈忽然顫抖,而後嘩然而碎裂若齏粉。然那紫金粉末似是有靈,緩緩演變。先是如三粒元丹,而後漸漸演化,成長如胎兒一般模樣,再往後那三小兒突兀現身不足之周天寰宇中,漸長漸大,終于昂首傲立,如神、如仙、如魔一般。

其時,其外相亦是恢復容顏,仙體前三界棺與那陰司碑復歸其小周天寰宇內,靜靜兒虛立空浮。然一股神秘之氣息滲入不足之三大神中,令其心神不定,余外無有異色。只是不足衣裳焚毀,赤身露體,好不尷尬!然未及不足便攝過法袋,那雪發大漠藍幽幽之慘淡晴空忽然一聲天雷巨響。那地窟中不足大驚。

「難道是某家進階招惹天雷攻擊麼?」

遂不敢留居,一步踏天上,端坐雷雲中,緊守內中周天寰宇中之三大神。那九波天雷一道道轟擊,確然厲害。然其與不足之深通五雷刑天道法之修而言,不過多了幾絲明悟與感慨罷了。半個時辰罷,不足復歸地窟,收拾了法袋,將出一套雪發大漠仙兵之裝束,靜靜兒打坐收心。

「某家之進階似乎大異尋常!與仙家典籍所錄想去甚遠!內俯小周天寰宇與大千世界衍射,然其為虛影,不知可有不妥之處麼?還有便是那一股天地之玄機入體,令得某家驚心!不知其為必然仰或選擇?」

那不足傻愣愣發痴。

此一刻,仙修地上天五帝君各在其大殿靜修,深感天地之玄機擾動,盡皆驚心。

「此雖古修之修法也!進階時引動天機,然令得天地玄機震動!何修耶?」

那中央大帝君道。

「似乎亦有五雷刑天之氣機,難道是那下界之小子飛升了麼?此子妖孽,留他不得!」

「刑天大帝君何有此言?」

那中央大帝君訝然而問曰。

「刑天大帝君之言得之!此修之命運,連朕亦是不可測度,留不得也。」

「哦,南天大帝君亦是此語?」

「此禍端也!方才諸位帝君可留意此子在何方麼?」

「嗯,倒不曾留意!」

「此子身具神妙法則之利,吾等皆不可度測其方位!由此可知,其必不利上天也!」

「不知北方大帝君何意?」

「上天有好生之德,既然此子誕生,便是天意,吾等執掌仙修地,安穩仙界便可,何須生事?」

妙音款款,原來此北方大帝君居然乃是一介女仙。

「呵呵呵,既然諸位意見不一,何不如慣例各行其是?」

「呵呵,文武大帝君終是這般善解人意麼!」

「哈哈哈」

一眾五帝盡皆笑起來。而後五帝君之大殿各歸寂寥無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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