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相親進行中
第二天早上,秋菊起得早,她把家里的事打理清楚,安排兒子的早餐便風塵僕僕的走出家門,四處打听媒婆的下落為兒子介紹對象。
此刻的秋菊為了能夠讓兒子安心待在家里戒毒,鞏固戒毒效果,她處處為兒子著想,看到兒子急著要找女孩子陪著身邊跟毒品決裂的時候,她仿佛看到這個家走進來一個女人就可以看到四個人和和睦睦的生活在一個家庭,從此看到被毒品摧毀支離破碎的家庭走上正軌。知道兒子想以女孩子作為生命的動力同毒品戰斗到底的決心,她高興得一整夜都睡不了覺,起床打理家務後要做的第一件事是找媒人辦好兒子相親之事。
秋菊經人介紹找著媒婆,那媒人容光煥發,精神抖擻,油腔滑調的說,此事包在我身上,沒問題。現在的女孩子很現實,只要男方家庭好,有優越的生活條件都願意嫁到男方家庭。
秋菊對媒婆做了簡單的家庭介紹,兒子的長相、身高、愛好等等,但她就不敢道出自己的兒子有吸毒史。秋菊對找媳婦提出的具體要求,包括女方的長相、人品等。
秋菊選媳婦的時候放寬一個條件,不管女方的家庭條件多窮都沒關系,只要女方和兒子兩廂情願,互不嫌棄都可以得到勝美夫婦的認可。
為了搞定這門喜事,秋菊拿出五百元交給媒婆。吩咐她說,這點錢是他們的小意思,先拿去作為活動經費,等成功後必有重償。
望著五張紅得鮮艷的紙幣,媒婆受寵若驚,弄不清對方的意思,她當媒人為男男###穿針引線的日子里,要求方都是讓她把女孩子帶到家門,男方父母親才壓「紅包」給媒人作為酬勞和活動經費,等多也不足三百元。
秋菊砸下五百元讓她有點吃驚,不敢接受,而在秋菊眼里,她想把媒婆砸暈,手腳勤快的為兒子辦好喜事。
在秋菊的盛情和強求下,媒婆笑嘻嘻的收下錢,點點頭表示謝意。
秋菊對媒婆說,花這一點錢是小意思,只要能給我兒子找著對象花多少錢無所謂。
秋菊這樣做有她的打算,有目的讓媒婆樂意為強子找老婆跑腿,在短時間內把兒子的終身大事搞定。
在拜托媒婆為兒子找對象過程中,勝美夫婦處心積慮,擔心兒子吸毒的劣行被人多嘴雜的村民傳到女方的耳朵嚇跑女孩子,他們保守秘密,不讓兒子相親的消息傳出去。他們商定以速戰速決的方式為兒子搞定這門親事,省得夜長夢多,人多嘴雜讓女孩子聞風而跑。
可知,勝美夫婦把兒子此次的招親計劃當是兒子生命的轉折點,是兒子下半輩子和毒品決裂的根本保證。
下午,媒人果真帶著女孩子登門相親了,女孩子身材高挑,眉青眼秀。
勝美夫婦一見,樂開了心,趕緊打開圍牆鐵門請未來媳婦和媒婆進門。
秋菊另有一番心思,媒婆和女孩子走進庭院隨手將圍牆鐵門鎖上,連小孩也不給進,相親計劃在秘密之中進行著,不讓半點消息傳出去。
強子知道媒婆帶著女孩子登門,他的心狂跳,激動和高興之余,自卑感使他無法面對上門照臉的女孩。
秋菊把她們帶進客廳里面,媒婆和女孩子環顧著寬敞的客廳,瓦當上面是昂貴的條木和方條木,高檔的家私,高雅的陳設一看便知道這是一個富裕的家庭。
「坐、坐,請坐!」秋菊熱情的搬弄沙發招呼客人坐下。
媒婆笑嘻嘻的說︰「不客氣,不客氣!」
「媽,我自己來。」女孩子看到秋菊忙著為她端來沙發,她膽怯的從秋菊手上拿走沙發,動作不太自然的和媒人坐在一起。
勝美樂開了心,在大廳里面急著團團轉,為客人遞水敬茶,處在濃濃的相親氣氛之中,一個因戒毒的兒子打鬧稍有平靜的家庭隨著人員增多喜事來臨而變得熱鬧起來。
四個人不約而同的坐在一起,四個人三樣心思走在一塊共商今天踫面的美好時光,他們以探討、模底、渴望的心態走在一起。
勝美夫婦希望眼前的女孩子能夠成為媳婦,帶好自己的兒子,媒婆看到賓主的盛情款待,暗地里盤算著今天又有一個大紅包回囊了,她怎不高興呢?女孩子見到未來爸媽熱情、親昵的樣子樂在心頭,喜上眉梢,心里想著,這是一個不一般的家庭,看到兩位老人通情達理,禮貌待客使她堅定了嫁入這個家庭的決心。
父母親這一關順利通過了,關鍵是其兒子的問題,女孩子暗地里念著強子的名字,不由自主的左右看看,渴望她的「白馬王子」出現,但都見不著強子的身影。這時,盤結女孩子心頭諸多的疑問同一時間爆發,難道強子是智障者或精神病人?連到未來的老婆也不想見,找老婆也要父母親包辦嗎?
盡管她往壞處想了許多,但也不排除好戲在後頭的可能,畢竟她們剛到達這個家門,開場白還沒有搞完,她沉著地等待郎君出現。
媒婆站起來拉著姑娘的手眉飛色舞的說︰「你家媳婦叫田麗,人長得端莊秀美,今年剛好二十二歲,是田家的一朵花,通情達理,善解人意,為人老實,愛勞動,干農活樣樣都來,在村里面是人見人夸的好姑娘,她要是進入你家可以為你干很多農活。」
田麗被中介人這麼一夸,她的臉刷的紅了起來,媒婆的贊言贊譽就像豬崽客在叫賣小豬一樣把自己推上市場,推進這個家門。
媒婆的美言美語讓勝美夫婦樂得龍不上嘴,短暫的開心之後就是難以言狀的擔心和憂慮,這一場相親最後攤牌是兒子和田麗兩廂情願的問題。
勝美夫婦一直擔心田麗知道強子吸毒的劣行,兒子吸毒的行為讓女孩子知道足以驚嚇女方跑三千公里不敢回頭,這是勝美夫婦憂慮的問題,也是這場相親的絆腳石。
「我們家沒有重農活,如果田麗願意嫁給強子,我們就把所有的海水養殖基地交給他們經營,收入多少我們分文不要。」勝美擺出條件讓女孩子吃下「定心丸」。
「哇,你們還搞海水養殖,富得流油耶,你家公子呢?」媒婆驚喜道。
秋菊附在媒人的耳邊小聲的說︰「別急嘛,等一下叫田麗到他的房間里頭培養感情。」
媒婆平身狂笑道︰「對,就這樣子,還是你想的周到,好主意。」
「你們先喝茶聊一聊,我出去一趟。勝美,好好的招待媳婦和啊婆。」秋菊說完走了出去。
強子睡在橫房,離客廳有幾米,他听到大廳里面笑嘻嘻,歡聲笑語的時候,他的心頭充滿無限的哀愁和悲傷,覺得很難以定奪自己的終身大事。
他對著鏡子照了一下臉,不禁顧影自憐,這模樣能換取女方感官的好感嗎?瘦骨如柴,臉色蒼白,人家一見還不是把他看是垂危的重病患者,可怕的是,在人們談毒色變的今天,他眼中的一朵花會往那方面想呢?
秋菊走進兒子的住處,笑嘻嘻的對兒子說︰「強子,你有啦!」
強子知道母親在說他有老婆了,听了母親的話他就心煩,不知道如何面對近在眼前的女人。
「有、有個屁用,你叫老爸再娶一個吧,我不想娶老婆了。」強子很不情願的這樣。
「你這是啥話呢?說得好好的突然間變卦了。」
「你叫爸再娶一個老婆生一個弟弟吧,我沒法子當好你們的兒子了。」
秋菊氣不打一處來,說︰「你這不爭氣的,干嘛這樣讓人傷心失望呢?說得好好的為你找一個老婆,你現在想轉讓給你老爸,你這是什麼人、什麼意思嘛?」
「媽,別難為我了,你說我這模樣能娶老婆嗎?姑娘一見不嚇跑人家才怪。」
母親仔細的望著兒子,發現兒子的臉色不對,她輕輕的撫著強子的臉蛋。
「沒關系,你一定要打起精神迎接女孩子,不能這樣頹廢、低沉下去,你要知道今天這個時刻是決定你們命運的關鍵時刻。」母親打氣道。
「媽,你別強人所難了,即使現在你把我丟進油鍋里面炸也改變不了我這魔鬼般的形象,娶老婆是由你來說的嗎?假如你是女孩子看到我這樣子,你會嫁給我嗎?」
「你就會耍嘴皮子,不管怎麼說,今天你一定要打起精神。不能錯過,媽花了很多錢請媒婆為你倆穿針引線,你爸也對女方父母表態,只要他們的女兒願意嫁給你,你爸出十萬、八萬給女方家屬修房子。無論花多少錢,你爸都接受。」
「媽,你們不是在做買賣吧?」強子苦皮酸臉的說。
「強子,你干嘛要說這樣的話?難道我們是花錢鬧著玩的?不管怎麼說,你一定要克服心理毛病,等下媒人就安排田麗到你的房子里和你單獨聊聊,至于你們年輕人的後期工作就由你去完成,你要有主動性,先下手為強。記得我和你爸相親的歲月,你爸像瘋狗一樣追求我,誰像你,像縮頭烏龜一樣見到女孩子進入家門就害怕。」
強子沒有發話,愣愣的坐在,他要調解心態迎接他的夢中情人,為了那一刻的到來。強子特地扔掉身上的衣服洗了澡,換上新衣服。先前還有一股激情迎接女孩子來到身邊賭一賭終身大事,當他拿著鏡子一照,看到自己的模樣,曾經激動的心再一次沉入谷底。
「媽不打擾你了,你調節好心態應對和田麗相親的問題。」母親說完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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