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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生命誠可貴

第29章生命誠可貴

他們滿足毒品之後緊閉雙眼渾渾噩噩地沉浸在毒品的刺激之中,活像神仙一樣進入虛無縹緲的世界。

一個小時之後,強子迷迷糊糊的醒來,看到阿玲的腿掛在自己的###,他輕輕地抓起阿玲的腿放在床上,仔細的看著阿玲的臉蛋,她安詳地閉上雙眼靜止所有動作享受毒品給人帶來一浪高一浪的快感,在異樣的沖擊波之中感受毒品的魔力。

望著阿玲憔悴的面容,蒼白的臉色,弱不禁風的樣子,強子有道不出的苦頭,想起她犯毒癮,鬧著要毒品解除身體的反彈現象,強子的心頭涌起一股難忍的心酸,不知道如何才好,他多想帶著她遠離都市,找一塊屬于他倆構築愛的樂園的天地,兩人美美享受生命,感受愛的幸福,可是,在毒品面前,他倆拿不出勇氣和毒魔背水一戰,捍衛生命,拯救搖搖欲墜感情。他清楚,如此玩命下去,兩人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愛情很快被毒魔擊垮,留給他倆的是毒魔無休無止纏著兩條鮮活的生命,有生命也是毒魔的附體幽魂,愛也子虛烏有。在愛情和毒品面前,他表現得十分懦弱,沒能力構建愛的天地,沒法帶著阿玲走出陰霾重重白粉迷霧。

強子環視著房子,遍地是煙頭、灰塵、紙屑,髒兮兮的住所是吸毒人難以改變的秉性。他們生活在難以為繼的毒資之中勞累奔波哪有心思去打理房子的衛生問題。沒有錢和毒品,他們提心吊膽,瘋狂的實施找錢計劃,有了錢與貨用了之後像死人一樣閉上雙眼在毒海之中醉生夢死。

林木身旁擺放一根帶血的針管,他進入樂極世界忘了收拾針管就懶洋洋的閉上雙眼美美享受去了,他睡得悠然自得,好像生命與世界非他莫屬。

強子擔心他翻動身子針頭扎到身子便靠過去將針管拿走。

強子這才看到旮旯旁塑料包裹的東西,他回想才知道幾個小時之前買回來充饑的飯菜,他和阿玲在毒癮的攻擊之中沒心思吃飯就被毒品灌崩了。

看到鼓鼓的食物,強子肚子餓得咕嚕直叫,他蹲下去,打開塑料膜把一盒盒飯菜擺放在地板上。

「阿玲,起來吃點東西,別餓壞了身子。」強子走到她身邊,輕輕地拍了她兩下子說。

阿玲緊閉雙眼,語無倫次地說︰「我、我好舒服、爽快,我不、我不餓,我不想吃東西。」

阿玲雙唇翕動,活像木乃伊,那有氣無力,語無倫次的話像剛從戰場抬下來的重傷患者。

「你這樣子會餓壞身子的,快點起來吃點東西再睡。」

阿玲不理會他的話,穩如泰山地睡在床上。強子知道她此刻的心境和終身感受被一股濃濃的欲海橫流堵截了胃口對食物的佔有欲,不吃不喝之中盡情的享受毒品給她帶來的美感。

窮盡餓絕的強子蹲下去打開快餐盒,看到青菜、雞肉,他就忍不住性子暗自感慨︰好久沒有看到、吃到如此美味佳肴了。

多少個日子以來,為了不犯毒癮,免遭毒魔的懲罰,他們不吃不喝,湊到錢買毒品,為了省下一塊錢填飽肚子,針管用後清洗反反復復再用,沉重的生活、毒資開銷壓得他們抬不起頭。

強子端起飯菜坐在她的身邊一邊吃一邊看著貪睡之中的阿玲。

林木睜開眼望著吃得正香的強子。

「起床吃點東西吧。」強子揚揚手中的快餐盒。

「我不餓,我剛才在外面吃過了,這兩份飯菜是我特地買回來給你們吃的。」

「阿玲,起床吃飯,別餓壞了身體。」林木拍了她兩下子說。

「今晚我們要出去干活嗎?」強子丟掉快餐盒說。

「休息吧,我們這幾天有儲備糧,別干得那麼緊張。」

「房租呢?是不是先交了,反正我們要長期住在這兒。」

阿玲听到此話,立即平身說︰「你還要呆在這兒?不打算回去戒毒了?」

「我不待在這兒能去哪兒呢?再說林木干活也少不了我這位好拍檔。」強子心里矛盾重重。

林木原以為他倆先前打算回老家戒毒計劃只不過是心血來潮的擺布,听阿玲這樣說,他頓生疑竇︰「你要帶阿玲回鄉下戒毒?」

「這、這話怎麼說呢?」強子左右為難。

「有話就直說嘛,你倆要是回鄉下戒毒把命留住是好事絕非壞事,我希望你們如實做到。干我們這一行的人沒好下場,遲早有一天要出事。要是弄到監獄里面是好事,要是為找錢吸毒被人亂拳亂棍打死街頭,慘狀可想而知。」

「是啊,到監獄里面可以保住我們的性命,在外面我們面臨生與死的考驗和威脅。」阿玲說起他們面臨的問題和磨難。

他們都清楚,吸毒意味著死亡,意味著人生走向沒落,面臨的是生與死的抉擇,慘重的白粉路使他們像掉進萬丈深淵之中,他們拼命掙扎想逃出不見天日的魔窟,可是,毒魔張牙舞爪纏著他們不放。在毒品與生命的兩大選擇之中,他們甘拜下風也拿不出絕對的勇氣同毒品背水一戰,捍衛生命,昏昏噩噩充當白粉的奴隸,終身受到毒魔羈押、奴役。在毒魔多樣化的操控之下,他們以非人的手段和角色在人世間胡作非為,演繹著不與人為的小丑角色。凡事不由個人意志所控,不以正常人的思維邏輯去考慮個人問題,所面臨的嚴重後果。

他們都知道這是一條可置人于死地的不歸路,遭人唾沫的人外之人。人們談毒色變,如見過街老鼠的惡性認識之中,他們無法消除纏身的噩夢,甘當毒品的俘虜在人世間玩弄人鬼共舞的人生游戲,和正常人玩貓膩,在金錢與毒品的兩大較量之中上演另類人與正常人的金錢爭奪戰,不計後果,鋌而走險找錢交給毒魔。

「林木可是快人快語,既然你知道我們所走的路不是人走的路,鼓勵我們擯棄前非去做個好人,那我也不隱瞞了。」強子深思熟慮之後才拿定主意。

「你真的想戒毒,想帶阿玲回鄉下去戒毒求生?」林木不停的問。

「假如我們回去戒毒,你支持我們嗎?」阿玲追問道。

「當然支持,生命誠可貴,如此下去說不定哪一天被毒品活活吞噬,說不定為找錢吸毒被憤怒的人群亂拳亂棍打死,暴尸街頭。你倆有了新認識能夠鐵心眼戒除毒癮的精神可喜可賀,也是我樂意看到的事情。」

「我和阿玲認識相親相愛,直至今天想戒毒獲得真愛,我們經過不斷的探索、研究,在惶惶不安之中我體會到不戒毒我們的愛沒有天日。本著對兩條生命負責,對她負責,對未來的人生,愛的渴望,我想我們還有一線活著的希望,不該這樣墮落、沉淪下去。」

「好主意,希望你們認真對待,嚴格要求自己,反正每個人不可能一輩子都在吸毒,男的要娶,女的要嫁人,結婚生子。」林木贊同的口吻。

「我現在想戒毒比起干任何事情都重要,老家我回不去了,眾叛親離,沒人在乎我還活在世上,是死是活。毒品讓我飄到這兒來,我想和它來個了斷,落地生根,挽救自己。遇上強子,我看到生命的春天悄悄來臨,也許只有強子才能把我帶出苦海。」

「好樣子,到時候別忘了請我喝你們的喜酒。我由衷希望你倆擺月兌毒品的困擾雙雙走進婚姻殿堂,實現完美的愛情、家庭生活。」林木對他們表示支持。

強子愣愣地坐在旁邊,默默地听著他們的對白,心中充滿了無限的惆悵和擔憂,不知道如何才好。戒毒在他心目中是一門難以攻克的人生課題,是戒是吸在他心目中是個未知數。他在磨蹭戒毒與生命、戒毒與愛情的同時發現自己最大弱點是無限度的向毒品低頭。

幾年白粉路的風風雨雨徹底改變了強子在人們心目中的形象,父母親把他罵得狗血噴頭,兄弟姐妹強烈譴責他的不軌行為,親朋好友對他敬而遠之,不敢靠近他半步。

毒品徹底詆毀了他的形象和聲譽,感到毒品已把他逼進死胡同,形單影孤,活像瘋狗一樣在人群之中竄來竄去尋找毒資,幾多磨難幾多痛苦把他折磨得不堪人樣。他三進三出戒毒所,屢戒屢吸的痛苦經歷把他推上風口浪尖,殘酷的現實告訴他,戒毒是一道很深的人生難題,難以攻克的心理弊病。雖說在高牆里面鐵門鐵窗的鐵腕管制,毒海里放飛的心牢牢控制在圈定的環境之中痛定思痛,深思反省,他無數次咬牙切齒痛恨毒品,鐵心眼要將毒品排擠體外,以實際行動改變人們的眼光,可是,從戒毒所出來之後,他難以阻擋毒品的魔力,每一次都在不盡人意之中食言復吸。因此,他道不清此次戒毒的想法是阿玲的感召力還是自我玩起兩手游戲,連他自己都搞不清楚。憑著微弱的認識有了想法,得到阿玲的認可不妨試一試,成功與否還需時間去驗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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