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偶遇妻子
強子像猴子一樣跳上床盤腿而坐,可憐巴巴地望著林木,渴求他即刻拿出毒品進食。
「我難受極了,難受極了,你要是不回來我們只好腦袋相撞死個不明不白了。」強子顫抖的嘴唇嘮個不停。
「有貨帶回來嗎?我們癱瘓了,急需毒品治病。」阿玲忍不住地問。
林木回來,他倆如久旱逢甘露,憔悴、無奈的臉色充滿了生機,喜形于色,看到毒品進入體內改頭換臉的新一刻即將到來。
強子、阿玲趕時間拿起那根反反復復用了多少遍的針管抓在手心里推動活塞,迫不及待享用毒品。
林木對他們的反常神態有所了解,他倆已經有六個鐘頭沒有進食毒品了,自己跑到廢棄的房子用了兩次,可知毒癮給他倆有多大的打擊,如果自己不趕時間回來,他倆只有腦袋相撞,撞得落花流水才結束所有痛苦了。
林木慢炖炖的把毒品丟在床上說︰「各盡所需,不要貪杯,超量注射會引起休克。」
「謝謝你的大恩大德,來得及時,沒你雪中送炭,再過兩個時辰我們得在房子里面撞得焦頭爛額。」阿玲異常亢奮。
林木回來,強子懸掛的心恢復原狀,看到眼前的毒品,踏實之中矛盾重重,毒癮太可怕了,吸進去舒服幾個小時,不吸便是末日來臨,沒有毒品難以應對致命的毒癮,吸進去提心吊膽,為下一次犯愁,良性認識抵不過惡性的攻擊,在五體趴地毒癮懲罰之中,他一次次掉進毒魔的泥潭,甘當毒魔的附體羔羊。
他們緊張有序地進行注射前的準備工作,強子、阿玲動作之快像餓狼撲食一樣。長時間沒有進食毒品,步步緊逼的毒癮令他們徹底崩潰,苦不堪言,痛苦絕望,此刻進食毒品把身體所有不良反應擠出體外,結束所有痛苦,怎不叫他們欣喜若狂,餓狼撲食呢?
阿玲搶先抓起紙鏟弄了兩次,望著她貪杯的舉動,林木看在眼里,但也不吭聲。阿玲扎毒時間較長,毒癮大,身體對毒品的需求量與日俱增,因此,她用的貨可抵他們用貨量的總和。
一針貨灌進入體內,強子、阿玲如月兌胎換骨般的感覺,毒品即刻間掃清體內異常反應,把他們帶進如痴似醉的理想境界。
「強子,我有一事相求。」林木迷迷糊糊地說。
「什麼事只管提,哥們的義氣你不是不知道,那怕是赴湯蹈火本大爺也在所不惜。」強子異常亢奮地說。
「你是我們的再生父母,有事盡管提出來我們會想辦法幫你解決,不擇手段如實為你辦好事。」阿玲擔心林木怪她,因為林木對她非禮遭她無情拒絕已給他倆蒙上一股陰影,阿玲想借此打消他的偏見和顧慮。
林木其實想甩掉他倆,阿玲拒絕他沖動的行為後,林木感到跟他倆在一起只能拖累自己,沒啥好處可圖,自卑感使他沒面子見到阿玲,沒法跟這種無情無義的女人相處在房間里。
林木到相思女子客店偶然遇到丹丹之後,他的心為之一震,做夢也想不到會在那樣的地方遇上曾經的愛人,那個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丹丹,他想把丹丹帶回家看管自己的女兒,但她是不是丹丹在他心里是個謎,如果是丹丹的話,他纏著她,甚至道出女兒的名字,而她為何矢口否認,是自己想的太多還是另有隱情呢?是毒品給他暈動的感覺出現錯覺還是丹丹徹底把他和女兒給忘了呢?帶著重重疑問,林木返回強子的身邊,請求強子去模清那個女人是不是丹丹。
林木見到丹丹不理他,口口聲聲說不認識他的時候,他的心猶如木頭撞擊了一下,他在深信不疑之中不敢相信自己的老婆自離家出走會在是非之地出現。
丹丹走下樓之後,林木心急如火焚,痛苦、懺悔襲身,很想跑到她面前下跪求寬恕,求原諒,然後把她帶回家,可是丹丹卻翻臉不認,他只好在痛苦之中苦苦掙扎著。
丹丹到客廳和姊妹坐在一起準備「出鐘」,剛坐下來的時候,林木情緒失控,走到丹丹的面前指著她說︰「小妹,你跟我來。」
林木此刻想把丹丹帶到房間面對面坐下來談一下,然而丹丹不理他,把臉轉過一邊。
所有小姐看到丹丹被客人選上有生意不做,個個向她投來疑惑的眼神,弄不清是怎回事,眼前這個男人剛剛和一名小姐做完交易,現在看中小姐,纏著要跟另外一個女人去開房,這男人有多大的本事一個接一個把小姐叫到房子里面再來一回呢?盤結小姐心目中是個解不開之謎。
有的小姐見到丹丹無動于衷,搶先報名說︰「老板,喜歡我嗎?要不然我跟你一起上樓去。」
林木十分無奈,心情復雜的說︰「我看上這位小妹,我喜歡上她了,我要她為我服務。」
「我可是妙齡女子,論貨色我們這些小姐比任何人都強,老板的眼光太低了。」
听了小姐的話,林木知道她們的話無非是貶低丹丹的身價,她一個生了孩子的女人怎能跟這些如花似玉的女孩子相比呢。
「小妹,那是我的事,我喜歡誰我就指定哪一位,我不喜歡你們,我就喜歡她。」林木劍指丹丹。
丹丹把頭扭過一邊說︰「我不干,我今天有例假,身體不舒服。」
林木逼急了︰「我不要你陪我上床,你為我按摩,聊天,我可以給你三百、五百!」
林木失控地喊價,所有小姐听到他抬高價錢,個個眉開眼笑,頓時紅了眼,她們站起來像群蜂一樣擁在林木身邊,有的小姐為挑撥他的之心,高高的胸脯緊挨著他的身體做運動,有的小姐拉著他的手爭先恐後地說︰「我跟你上樓去,我是剛來的。包您滿意,當一回新郎。」
「帥哥,本小姐可為你一條龍服務。」
大廳里面由于林木偶然向丹丹抬高價錢遭到眾多小姐的圍觀,獻媚獻色,亂作一團遭,而丹丹把頭轉過一邊,看都不想看他一眼,她知道林木沖她而來,抬高價錢在實施「詐降」術,目的是想把她帶到房間交談。
「我不要你們,我要她、她、她!」林木指著丹丹說。
「你瘋了!我不喜歡你,你找別的女人。」丹丹回擊他說。
「不,我需要你,那你是丹丹,我的老婆,小米的媽媽。」
林木道出令人意想不到的話,把所有小姐都嚇呆了,她們的眼光都投向丹丹,或許她們都想對眼前的女人深一步的了解。所有小姐知道林木此刻的心情,不再纏著搞生意了。沒想到一個有夫之婦的女人背著丈夫出家當小姐,讓老公在花花世界求她。
「我不認識你,你滾!」丹丹生氣地罵他。
這時,從後院走出兩個虎彪彪的大漢來到林木面前,不分青紅皂白地摑了他幾下耳光說︰「你愛鬧場是不?」
林木受到震懾,不敢胡鬧,委屈地說︰「她、她、她是我老婆,叫丹丹,我想把她帶回家。」
「他有精神病,我不認識他,給我轟出去!」
林木又挨了幾拳,在幾個男人虎婬虎威的威逼下,林木窩了滿肚子的氣,忍痛離開。
強子一听,氣不打一處來,他從床底下拿出匕首咬牙切齒地說︰「走,哥們給你報仇去,把那些狗娘養的全給殺了!」
看著強子沖動,要為他報仇出口氣的樣子,林木只好勸他說︰「莫沖動,便宜他們了,我們這些人拿不出勇氣和人家比高低,只好咽下這口氣了,再說你十個強子也不是人家的對手。」
阿玲咬著牙關說︰「此仇不報更待何時?大不了我們去砸了他們的場子,打了就跑!」
「你們別胡來,讓我冷靜一下。」
林木暗地里想,那個被他纏死纏活的女孩子是丹丹嗎?他一口咬定是自己老婆的時候,她又說不是丹丹,跟他不認識,她到底是丹丹還是另有隱情呢?是不是自己貨吸多了認錯人呢?丹丹的形象在他腦海里記憶猶新,剛才的女孩有點胖之外,其他的跟丹丹沒什麼區別。分手時間長了,隨著年齡增多,人心在變,相貌在變使他認錯人也有可能,但在他眼里,憑記憶,他可以肯定剛才出現眼前的女人就是那個曾經跟他同床入夢的愛人。
失去愛人多年,林木這才感到丹丹是世界上最可愛的人,多麼希望她能夠回到家里去,回到女兒身邊,他會對她疼愛有加,把握好第二次生命和美好愛情的機會。
「要是丹丹能回到我身邊,我不會讓她受委屈了。我找你們不是為我出這口氣的,我想……」林木滿臉沮喪,欲言又止。
「我明白大哥的意思了,你要是想讓她回來,拿麻袋打包我也要為大哥搶回來!」
「如果需要的地方我也沖鋒在陣,把大嫂奪回來!」阿玲摩拳擦掌。
林木想了會兒說︰「她有點變了,不知道是我眼花認錯人還是丹丹,我都無法確認,幾年了,她的相貌有點變了。」
「那你要我怎麼著?」強子問道。
「我想確認她到底是不是丹丹,我在相思女子會所的時候,我請她去房間,她不願意,還把我罵了一回,這到底是怎回事呢?」林木一直想不明白。
「你說怎樣才能確認那個女人是不是丹丹?」
林木點上一根煙深深地吸了一口,神情凝重的說︰「丹丹的###下面有一顆肉痣,有黃豆般大,我想要你去確認一下是不是丹丹。」
「我?讓我去月兌她的衣服找女乃痣?」強子頓時模不著頭腦。
林木看到強子難為情的樣子,解釋說︰「月兌她的衣服並不難,給點錢她就扒光衣服讓你隨便找,有啥難為的,她都變成大眾情人了,又不是我林木自家的老婆。」
強子左右為難,不知道如何是好,在難為情的尋找兄弟愛人面前,他將如何去實施這一計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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