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尋瞥了眼緊閉著的房門,手中還拿著自己的手帕,在萬翁的催促下離開。♀
步顏雪永遠不知道,她無意間的認錯人,卻開啟了自己另一番人生。
那個叫萬尋的男人,成了她心中一輩子愧疚的人!
皇宮的書房,凌孝淵扶額翻著奏折,冰冷的臉上越發寒冷。
這些大臣真的是沒事找事了嗎?邊境的事還沒有一個說法,黎族國庫也在虧空,就連軍餉也供應不足,他們竟然要求他立後。
凌孝淵一把將奏折甩了出去,桌上的筆墨弄的滿桌。
「去,把這些奏折給我燒了!」
「是!」小太監明顯已經有經驗了,立馬拿著奏折走到里面,當著凌孝淵的面燒了。
這三年,因為這樣的奏折小太監燒的不下幾十本。
外面傳來嘈雜的聲音,一個長像可愛的小孩跑了進來,小孩手中拿著東西,一直揮著手,像是在炫耀著手中無價之寶一樣。♀
「父王,父王,快看看孩兒畫的像不像,快看快看!」
緊跟在小孩後面的太監,看著他蹦蹦跳跳的樣子,焦急的大喊著,「王爺,王爺你慢點,王爺,王爺……」
那太監有些狼狽,一條腿還有些一瘸一拐的,明顯是被踢的。
凌孝淵原本冰冷的臉,在看到往自己跑過來的小孩有著一絲溫暖,他走了過去,像是一個和藹的父親,抱起了孩子,「是不是又調皮了?看看安順的腿,你又踢他了?」
凌孝淵小聲的責備這,彥賜嘟囔著嘴,心虛的低著頭。
「我只是想要見見父王,可是安順說你忙,不讓我過來打擾你
彥賜從會走就很黏凌孝淵,沒有娘親,凌孝淵是又當爹又當娘。
這些年,他已經慢慢熟悉了這個身份,宗政寧確實死了,他要以新的身份來愛步顏雪和彥賜,只是……想到步顏雪,他眉頭不禁蹙著,三年來還是沒有打探到她的消息,三年前,曾有人用飛鏢傳來消息,說要知道雪兒的消息就到城外林子里等他,結果他去了,卻沒有看到一個人,就在他要離開之際,凌肅然突然出現,逼著他交出奕黔,說皇後被他抓了。
這事凌孝淵確實不知,而且就算抓了也跟自己無關。
「凌孝淵,若是不放了母後,我只能拿你的命了!」
「哼,你一個喪家之犬還敢在這里發放厥詞,奕黔就算殺了那個女人,對于我來說也無所謂
凌肅然氣憤的瞪著他,嘴角微微勾起。
「那就別怪我心狠!」揮了揮手,有很多黑衣人往他沖去。
他的心狠自己早就看到了,凌孝淵想到雪兒淒慘的一切,這些都是敗他所賜,他該死的,可是為什麼就是不死?
血,一滴滴的染紅了林子,在黑夜中留下一道道痕跡。
凌孝淵縱使功夫厲害,可是畢竟靈魂是宗政寧,運用起來有些不順手,在加上凌肅然人多勢眾,他的胸口被劃傷,但是卻絲毫沒有痛感,只是扶著樹,額頭上有著細微的汗水落下。
「怎麼?你還能堅持嗎?如今的你怎麼變得如此虛弱了?是不是因為步顏雪死了?既然你這麼愛她,你就該下去陪著她!」凌肅然也听到步顏雪為宗政寧殉情的事了,他該高興的,自己得不到的東西凌孝淵也沒有得到,可是為什麼笑不出來?提到那個女人,心里隱約會有些痛。
「你不配提她!不準你詛咒她!」凌孝淵怒視著凌肅然。
雪兒沒有死,他不允許任何人詛咒。
凌肅然冷笑,「我就是詛咒她了,她步顏雪留在世上也只是禍害!倒不如死了,來人好投胎,但是不管來世今生,我都不願意再見到她!如若她沒死,我見到了也會殺了她!」若是從來沒有遇到步顏雪,或許他也不會落魄成這樣,而他凌孝淵也好不到哪里去,同樣被害的不得善終。
「你……」凌孝淵提氣要站起來,拿著手中劍要刺向凌肅然。
凌肅然急忙的躲避,命令黑衣人殺了凌孝淵。
刀劍聲陣陣,在寂靜的林中回蕩著。
就在凌孝淵快要堅持不住之際,突然有人出現,放了一陣煙霧,趁機將凌孝淵救走。
他依稀還有點記憶,想要問那個人是誰,可是那個人只是將他放在樹後,就飛走了,不一會兒,皇宮就來了人,想必是那個人通知的。
凌孝淵不知道,這個人會是庸樂,他只是想要去弄清楚一些事,看看凌孝淵對雪兒到了多麼在乎的地步,沒想到晚上凌肅然也出現在林子內,他不敢輕舉妄動,只是躲在暗地看著,沒想到凌孝淵真的那麼愛雪兒,只是……他不能將雪兒的話告訴他,唉聲嘆了口氣,世間的情真的很難解釋,凌孝淵愛著雪兒,可是雪兒不愛凌孝淵,這是毋容置疑的事!
「父王,父王……」彥賜大聲的喊著,打斷了他的思緒。
凌孝淵這才回應,將他放了下來,對著外面的安順道,「你去御醫院看看,王爺交給我就是
安順是個衷心的奴才,不管彥賜多麼調皮都舍不得告狀。
凌孝淵看著彥賜高興拉著他的手來到桌前,小心翼翼的攤開手中的畫。
「這是……你畫的?」凌孝淵鼻子有些微酸,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畫中人兒,稜廓勾勒的有些粗糙,但是那張清麗的面容,還有那抹溫暖的笑容是那麼的滲透他的心。
「父王覺得像娘親嗎?我昨晚夢見娘親來見我了,她說舍不得我和父王了,她想要回來,賜兒也說想娘親了,可是我想要娘親抱抱我,她就是不肯,我一直拉著娘親的手,她只是流淚,就是不跟我說話
彥賜說道這里,眼中溢滿了淚水,「父王,娘親是不是不喜歡賜兒,所以一直不跟我說話,不理會我!」
「不是,不是這樣的凌孝淵心痛的捧著彥賜的小小的臉,「娘親是很愛賜兒的,她也想要回來,只是迷失了,找不到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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