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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月山上,我要一紙休書5

「相公我餓了……」

許久的沉默,沈飛燕輕輕的推了推他的身子,揚起依舊慘白的小臉,強硬的扯出一個笑顏,然後輕聲說道。ai愨鵡

「恩。」

沒有多余心思的人,滿是笑容的轉身離去,只為了那句我餓了。

勾起的唇角在看著他背影離開的那一刻便隱了下去,拉起那寬大的衣袖,那紅的的吻痕依舊布在上面,那密密麻麻的的痕跡,她不相信她會沒有看見,只是那不說不鬧的情態,讓她模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麼,但那不說並不代表她也不說,背叛就是背叛,既然依舊發生的事情,還有什麼是可影藏的。

嘴邊釋懷一笑,原來真真的面對之時,也沒有什麼是好害怕的了,她從幻想過他們相見時無數的畫面,卻從沒有想過他會像是沒事人一般,可越是這樣她便越是害怕,她到真的好希望他能抓住自己,逼問著自己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那樣自己也好順起而然的讓他寫下休書,而現在的不聞不問,讓她原本準備好的說辭,現在卻變成了窮詞。

房門應聲而開,凌霄岩那依舊的笑容,手中拿著一個托盤,上面精美的食物,看的出準備之人的用心,只是這份用心若是放在別時,相信沈飛燕會是高興的,而現在她雖然依舊高興,只是那藏在心里的石頭,卻壓抑的讓她無法歡笑而來。

「娘子……」

「恩。」

相比他的熱情,沈飛燕的反應卻是冷淡了許多,那放下的托盤,持起月牙快,再是精美的東西,卻也進入不了她的心里。

「相公,我們成親有一年了吧!」手腕翻動,盤中的魚腥味讓她難受,一股股的心理翻滾,讓她扭頭想要避開那腥膩的味道,但為了不傷害單純如他的相公,只能含笑的動著手中的筷子,只是那沒有入口的動作,卻淡淡的問著那期待的男子,淡如水的語氣,就像是面對陌生人一般。

「娘子……」

「這一年里,我試著愛你,我試著符合你,可是你呢!只會一件件的影藏著你的所有,說是為了我好,卻不知道真真的為我好所謂是何,也許你是真的為我好,但是你卻從來不知道我要的是什麼?」受不了的最後還是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注定要辜負他,這些相比之下,又能算得了什麼。

見沈飛燕說的認真,說的不像是開玩笑般,凌霄岩著急不已,不知道自己哪里招惹到了她,那原本俊美的臉,只能苦巴巴的面對著她,面對著她的質疑,他知道是自己理虧在先,所以也沒敢多說什麼,只當她是心中散發著不滿,只要她把心中的不滿倒出來之後,她還是自己以前那個溫柔可人的娘子,只是事事不如心想,這次的自以為是,讓他錯過讓他後悔。

「娘子,對不起是我隱瞞了你,可……若是娘子想要知道,我現在就告訴你,告訴你全部的事情,只希望娘子能夠不要在生氣了,好嗎娘子?」多久未見的水霧大眼,他知道娘子最受不了的就是自己這般,只要每次自己一擺出這樣的樣子,娘子便能心軟便能不生自己的氣,心理得意洋洋的向著娘子能夠像以前一樣,但這次沈飛燕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不為他的柔弱心軟。

「收起你那所謂的淚水,凌霄岩我會上你一時的當,卻不會上你一輩子的當,你真的當我是笨嗎?我只是不想讓爹娘他們傷心,你真的以為我想嫁給你嗎?那不過是你們凌家的逼婚罷了,凌霄岩我現在告訴你,我不愛你從未愛過,你的眼淚對我沒用,若不是你們皇家的示威,我相信我們永遠不會有交匯的那一天。」

違背良心的話語,說的她的心就如刀割一般的痛楚,但她知道此事的痛卻能換來他的平安一生,她不知道步絕境還會對他做些什麼,那個瘋子誰都無法猜透,她好害怕自己變成他的累贅,只要她的離開,她相信她以為的傻相公一定會是那站在最高處,笑傲江湖之人,只是因為有了她的遮擋,讓他便的畏手畏腳,讓他為了自己的安全擔憂,只有她的離開,才能給他一世的安寧,所以宵岩請原諒我,原諒我的擅自主張。

「娘子你怎麼了……我………」

「還記得我成親時所說的話嗎?」面無表情的坐在床上,仰頭看向一臉不知所措的他,幽靜的雙眼就猶如一灘死水一般,沒有表情的臉上,只有一張一張一合的紅唇,吐出一句句傷心欲絕的話來「母後說,成親之後要我們相依相偎,要我們相親相愛,而相愛的最初便是信任,母後要我們完全信任彼此,要我們把對方當做自己,要我們融為一體,可是你的一次次隱瞞,讓我一顆想要順從的心,也跟著慢慢冷卻下來。

我知道當初你會于我成親,你也是被逼無奈,我知道在你的心理一直有一個你深愛的女子,她陪伴了你長大的童年,我相信這人母後也定然認識,但因為你的沉默寡言,因為你得身份,因為你的裝傻,讓我一道聖旨便嫁進了王府,成為別人所羨慕的王妃。

說白了我們的起初都是一樣的,一樣的被逼無奈,一樣的無可奈何,只是最後我選擇了妥協,選擇了服從,而你,選擇了活在自己的世界,選擇了傷害我。」眼淚在不知覺中掉了下來,抹掉那掉下的淚水,嘲笑自己的沒有出息,不過是一個從沒愛過你的男人罷了,有什麼好哭的,沈飛燕你有什麼好哭的。

轉頭看向一旁的男人,那看著自己的雙眸沒有眨過一下,平靜的臉上看不出他現在的所想,那雙只有她身影的眼楮,看不到底。

轉開眼楮,深深吸了一口氣,強硬的扯出一個笑臉,繼續說道「既然不愛就請放手,兩個不愛的人勉強鎖在一起,只不過是更加的孤單罷了,所以……我麼和離吧!」

一句和離用盡了沈飛燕所有的力氣,一句和離說的她心理好不沉重,一句和離也成功的讓凌霄岩那一成不變的臉,有了波動。

「你說什麼?」

猛然站起,雙手猶如鉗子一般鉗住那小巧的肩膀,原本沉靜的眼楮變得犀利,那鎖在床上人的眼楮,帶著嗜血的紅色,在她說那句和離之後。

「我們和離吧!」

再次重復的話語,像是麻木的沒有感覺到肩膀上的痛疼,相比肩膀的同她,更痛的是她的心,她的心理在哭在滴血,在吶喊,說著這不是真的,說著請不要相信。

那鉗住她肩膀的手臂加重了力氣,那原本眯起來犀利的眼楮,這下死死的瞪著她看,知道肯定了她所說的,那雙手才像是沒有了力量一般,慢慢的放開、放下,猶如被抽取靈魂的女圭女圭,形同木偶一般。

他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了,他好想問她她到底是怎麼了,可那堅定的眼神嗎,卻讓他沒有了一絲力氣,跌坐在床邊,那句我們和離吧一直像是一小錘子般,一下下打在他心中,一下一下,直到把他的心敲碎敲壞,一年的相伴,他們之間的聚少離多,他以為沈飛燕是理解的,他以為沈飛燕是愛他的,他以為她會想當初她說的那般,會等著他的。

原本還想著等武林大會結束之後,自己便帶著她回到他們的家,生個孩子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只是計劃永遠都趕不上計劃,計劃的再完美,最後還不是被計劃給一一打破。

「為什,給我一個理由。」

平靜的話來自凌霄岩,不知道為什麼他現在只想要一個理由,也許是為了說服她,也許是為了說服自己。

沈飛燕微微一愣,沒想到他會這般,但不消片刻就像是釋然一般,嘴邊黯然一笑,拉起自己的衣袖露出那滿是紅痕的手臂,淡淡的說道「這邊是理由,他帶我比你好,他答應陪我每一天,他給了我無盡的快樂,他說他愛我。」

是騙人的,但只要他能相信只要他能寫下休書,她不在乎他會怎樣想,也許他會覺得自己是個壞女人,也許他會說自己水性楊花,不管怎樣現在的她都不會再去在乎了,她只想要著她的結果,即使傷人她也無所謂了,都說傷人三分自損七分,而他現在的心,就像是刀割般的,一片一片帶著血滴,卻又麻木了痛疼。

「你快樂了?」

沒有那句熟悉的娘子,兩人之間就像是陌生人一樣的平淡。

「恩。」

閉上了眼楮,淚水從他的眼楮留下,也許之前的淚水只是他的偽裝,而這次卻是他心痛的證明,不愛就放手,他知道。

「那就好,我會寫下休書,只要是你幸福。」

「謝謝。」

所有的愛戀,只化為最後的兩字,感覺著身上的力氣被抽干,卻還是用著最後的意識,寫下了一份休書,那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就如同千金重量一般,讓他抬不起手拾不起筆。

一張單薄的紙張拿在手中,那修長的身影消失在房門之外,淚水掉了下來,暈開了那紙上的黑字,也暈開了他們所有的年華。

PS終于被休了,不容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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