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許多眼神看著自己,每個人都充滿了期待,期待著自己找出出路,帶大家離開這個地方。請使用訪問本站。烙月心中突然升起一種責任感和自豪感,他手里拽著這些妙齡少女的生死。
這一瞬間烙月突然間感覺到,人世間除了報仇,他還有很多事可以干,還有很多有意義的事可以干。
那施針之人也在這房間之中。
前路已被煙霧彌漫,出路被堵,眾人出不去,他也出不去,只怕還有其他的出口。
混亂的武士跑到前殿紛紛又退了回來,可是還未走到宮女寢宮,便已倒在地上,烙月慌忙上前扶起,問道︰「你們怎麼回來了!」
那武士說道︰「前門已經被堵死了,兄弟們都死了。」烙月想要救他,卻已來不及,武士話未說完,便已斷氣。
烙月將宮女寢宮巡視一遍,只見宮女房間盡頭立著一間比其他房間小很多的屋子,烙月忙問道「那個房間是干嘛的?」
阿娜日身處危機之中,絲毫不擔心,反而臉笑道「那是宮女出恭的地方!」
烙月靈機一動,這洞殿之中無法儲積糞污,這東西肯定是流向外面的。忙走到小房間中,屋中漆黑,說不得一股惡臭傳來。
烙月吹燃火折,只見牆壁四周都很整齊,只是一個地方露出一個凸角,再看凸角下面還磨有少許新灰,輕輕一敲,隨即傳來脆響。烙月大喜,沿著凸角一掰,石頭微動,露出一米左右長寬的石塊。
揭開石塊,露出一個洞口,烙月把火折往里一照,露出一段新印,這里剛剛有人走過,那施針之人必是從這里逃月兌的。烙月打著火折進到洞中爬了一段,洞面變寬,露出一段隧道,石梯森然,多半是出口。
烙月忙回身爬了回宮女寢宮。大家見烙月爬出去,不見回來,還以為烙月棄了眾人,獨自逃生去了,這時看到烙月,好不高興。
烙月忙告訴眾女子,下面是條隧道,很有可能是出口。
于是阿娜日帶頭,紛紛往洞里面專。烙月閉了鼻息,回到廚房,只見死尸遍地,個個口吐白沫,慘不忍睹。
烙月找到韋蒼,拔出他頭上的金針,只見韋蒼雙目圓睜,好不恐怖。♀
等濃煙滾到,烙月也已進到洞中,將磚石重新砌好,以防煙霧散入。
眾女子沿著石洞沒走不多久,果然見到一處石梯,走下石梯,洞面變寬,已然能夠容人站立,只是有糞水的臭味還在。
走了半日,只見前方有光傳來,眾人這才加快腳步,不多久果然從一個石洞中走了出來。
山洞前面是條峽谷,谷中還有流水在趟;眾女子逃出地獄,獲得自由,歡喜異常,紛紛跳進河中去洗身上的污臭。
阿娜日一看「這不是天葬場北面的峽谷麼!」
烙月點了點頭,只是誰會想到,這峽谷背面的山體中,藏有這麼大的一處宮殿呢。
正思索見只見對面山頂之上豁然立著一個黑衣持刀人。烙月大驚,這不是那夜中劫持西厥少女的黑衣人嗎,難道這山體中的宮殿,是他所建。
烙月不假思索,鼓足真力向山頂奔去,只是待他躍到山頂,黑衣人執刀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回頭再看河水之中,眾女子已將外衣月兌去,在水中嬉戲,水濕內衣,將一群人的身材曲線盡皆展現在眼前。
「黑唐古!」
烙月一看,是阿娜日在叫他;隨即張開雙臂從山頂之上飛了下來,阿娜日正在驚訝,只怕烙月摔將下來,摔個粉身碎骨。
那知只見烙月確如一只大雁,竟然慢慢飄落,輕輕落在她的面前。
「怎麼了?」
「你接下來要怎麼去找你說的少女呢?」
烙月也不知道,只是搖頭。
「你知道她叫什麼名字嗎?」
烙月這才記起,西厥少女曾經告訴過他,她叫「月奴」。
「月奴!她好像是叫月奴?」
阿娜日笑了,只听她叫了一聲「月奴!」水中立馬走上來三個女子,問道「叫我們干嘛?」
這有很多人叫月奴的,只怕這月奴不好找。烙月心中想道,這女子身份不凡,自然不會取這眾人都會取的名字,多半她告訴我的這個名字也不是對的。
烙月頓時想到,我要是沒及時救了你,怪就怪你自己心眼太多,竟然沒對我說過一句真話,好不生氣,只想放下不理,不管她死活,可又有些不忍,好歹她也是在我眼前被劫走的,我怎麼能不管她呢。
烙月忙問道「你知道什麼樣的人貫使金針嗎?」
阿娜日只是搖頭,她本是個平凡女子,又怎會懂得這些江湖中事呢。
只是烙月也搞不清這江湖中貫使刀,輕功高,還能驟發金針,奪人性命的,他還真不知道。
其實大夏之中烙月見到過使金針的人,那就是當紅御醫歐陽天。只是他沒想到罷了。
「從這里,你們能找到回家的路了吧?」烙月問阿娜日。
「你要走了嗎?」
「恩!」
烙月說完,復又躍上山頂,向大德法王的營寨飛去,還好他身上還有一塊虎符銅牌、一支奪命金針,知道調查的方向,也算沒有丟掉線索。
阿娜日看著烙月消失的山頭,心中突然有一種空蕩蕩的感覺,他會去哪里呢?我們還有機會再見嗎?
烙月來到大德法王所在的營盤,猛然卻看見阿日斯楞也在,烙月忙上前去打招呼。
「阿日斯楞!」
阿日斯楞回頭一看試烙月,大喜過望,忙說道「擔心死哥哥我了,我以為你被……快,跟我來。」
說完阿日斯楞朝營外快步走去,烙月忙緊隨其後,跟了出去,待離大德法王營盤遠了,阿日斯楞這才坐了下來,解下了腰間的酒袋喝了一口,然後遞給烙月。
烙月結果酒袋,他確實渴了。
「你怎麼這麼怕大德法王啊?這可不是你阿日斯楞的性格吧?」
「你懂什麼?」
烙月笑了一笑,這次很真誠,然後把酒袋又遞給阿日斯楞。
「你說說!這大德法王有什麼好怕的?」
阿日斯楞看了烙月一眼,說道。
「國師老爺是大王最喜愛的王子和最喜愛的公主的武藝老師?你要是觸怒了國師老爺,只怕不用國師老爺動手,這王子和公主任意一人一條命令下來,你就活不成了!」
「我不是你們西厥的臣民,只怕你們的公主王子是管不了我的!」
阿日斯楞只是搖頭,從來沒見過這麼倔 的小子,正是不知天高地厚,等到闖出禍來,只怕是晚了。可是他卻很喜愛這個漢人,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氣,對他阿日斯楞的胃口。
只見烙月拿出一根金針遞到阿日斯楞的眼前,問道。
「你見過誰用這樣的武器殺人嗎,直刺眉心,一針斃命。」
阿日斯楞接過金針,細看了一陣,說道「我們西厥人都慣常使刀,這麼細的東西是使不來的,要達到你所說的直刺眉心,一招斃命,那就更難了。」
阿日斯楞微微一思考,說道「但是我听說西域有人會使這樣的金針,而且百發百中,也能一招斃命。」
烙月雙目一亮,那地下宮殿中的飯廳不是也有西方的風格嗎,這兩個東西,絕不可能只是一個巧合。
「有這樣的人來到草原嗎?」烙月問道。
「有,但是不會是他?」
「誰?」
「國師的侍衛長阿羅多!」
又是國師。虎符銅牌與國師有關,金針又與國師有關,這不會又僅僅是一個巧合吧,烙月對這個大的法王國師是越來越有興趣了。
阿日斯楞看到烙月的表情,心中知道烙月絕對是會去找大德國師的,阻止也沒用,問道︰「什麼樣的一個女子讓你如此奔波啊?」
烙月已想到這西厥女子,心中就來氣,心眼特多,就連她的真名也未曾知道。
烙月又笑,這笑有點苦澀,*潢色小說
「一個碎女子!」
阿日斯楞看了烙月一眼。
「別怪我沒提醒過你,不管你武功多高,遇到大德法王你也是無可奈何的,他的功力在這草原上無人能敵。就連他那侍衛長阿羅多也是個凶狠的角色,一般人沒人敢惹他。」
哈哈哈,烙月笑了三聲,萬事最壞,不過就一死嘛,更何況我烙月身似浮萍,是生是死,卻無多大區別。
「我倒要去闖闖這國師的營盤!」
「真要去!那我陪你!」
烙月大驚,我與這阿日斯楞不過打過一次架,喝過兩口酒而已,沒想到他竟然肯和自己一起去闖這也令他害怕的國師大營,他怎能不感動。
「你不怕阿羅多?不怕大德法王?」
阿日斯楞也大笑三聲︰「這草原上還沒有我阿日斯楞害怕的事,萬事最壞,不就是頭上一個疤而已。」
烙月心動,這竟然與自己想法如出一轍,要不是阿日斯楞會讀心術,這樣的朋友,不交可惜。
烙月拿過酒袋,狠狠地喝了一口,倒在地上睡起覺來。
草原的秋季異常的冷,很快天就要下第一場雪了;烙月仰臥在草地上,已經有了很重的涼意,看著風雲動蕩的天空。
烙月又想起了溫馨,想起了他的馨妹;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見到她;可是又想起了西厥少女。
我難道是上輩子欠了她嗎,我為什麼一和她相遇,就得不停的救她呢,而且這小妮子還將我捆起狠狠地打了一頓。可是如今我卻還在挖空心思,費盡心機的去救她。
等把你救出來,我非也打你一頓不可。
草原的黑夜很快就來了,北風陣陣,刮得肌膚生痛,如有刺扎。
大德法王營盤中,稀稀疏疏的有幾個帳包中亮著油燈,整個營盤只听得到風的聲音,其他的一概被掩蓋了。遠遠看來,只見營盤中幾個穿著厚實麻布的兵士還在巡邏,只是罵罵咧咧的,不知道在抱怨什麼。
烙月和阿日斯楞乘著黑夜,乘著風聲,闖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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