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臉一怒,剛要說被張大山討好道︰「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喏,這是余下的銀子,您點點
「哼,別不識好歹呸一口,來人揣著銀子就走,顯然不想再跟他多說一句。
張大山蹲看著孩子,他當年不學無術也接觸過人販子,知道人販子里面有什麼勾搭。這個孩子看樣子不錯,也不知道他們下了多少藥,希望腦子不要壞掉才好。
張大山將他背在床上,然後從灶爐取出一正燃的旺的紅炭,心一橫︰「孩子,你不能怨我,怨就怨買你的那個人吧
那紅炭往少年臉上一伸……
……
慶樂這樣尊貴的身份,本應是婠兒親自教的,婠兒借著身子不利索,找了借口。慶樂也體諒她,婠兒就在一旁指導,破費了一番功夫。
小半月下來,從什麼都不會的慶樂,現在也能做出色香味俱全的飯菜來。慶樂笑道︰「這是你教的好
婠兒淡淡道︰「不敢居功,是公主聰慧過人一點即通
這段時間慶樂對她還算熱情,婠兒不想在與她有多的接觸,所以一直不冷不熱的態度,倒是引得慶樂心里一片贊賞。
「婠兒,你這是畫什麼?」慶樂問。
婠兒道︰「這是我在給未出世孩子畫衣裳的樣式她可不喜歡自己孩子像這里的嬰兒那樣,穿著那些樣式丑陋的衣服。雖說不知道是男是女!
慶樂看了圖紙,哦了一聲,笑道︰「婠兒的心思就是跟尋常女子不一樣
慶樂不僅瞧她善于食,也寫著一手好字,還瞧她弄什麼兒童書,現在又在畫什麼孩子的衣服,看起來不錯,听好看。
「呵呵,她們是因為有丈夫需要照顧,我如今照顧自己一個人,閑來無事就亂七八糟想想罷了,弄些東西讓自己莫要閑著婠兒一方面不想與這個危險人物多說什麼,另一方面又暗自慶幸,既然慶樂認不出自己來,旁人也認不出來。
「慶樂公主,草民可以問你一件事麼?」婠兒猶豫一番後終下定決心。
「何事?」
「我想問一下,生孩子是什麼感覺,是不是很痛?」孩子一天天大起來,她這害怕一天天重起來,會不會難產?會不會很痛?會不會自己一命嗚呼?孩子會不會畸形?這些從未經歷的她,真是怕的要命!
她不敢去問李靜,怕李靜傷心。
慶樂還是頭一次被問這樣的問題,在她觀念中,女子生兒育女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痛,也再正常不過︰「嗯……痛是難免的,生下來以後,也就痛過了
廢話不是!這個她也知道。婠兒淡淡一笑︰「草民知道了算她白問了。
「婠兒?」青絲如瀑,側面那種寧靜之色在夕陽淡淡的余暉下,莊嚴仿佛不可褻——瀆!這樣的女子,慶樂公主忽然靈機一動︰「你膳食做的好,有會這些小東西,我推薦你給陛下,讓你入宮做個管事如何?」
婠兒動作咻得僵住,復而恢復如常,淡淡一笑︰「我性子野,會惹陛下娘娘不高興的,謝謝公主的美意,我這樣活著挺好
慶樂听她聲音僵硬,神色仿佛見鬼似得,自己也覺得失言,微微一笑蓋過︰「我也只是隨口提提然,這個想法卻縈繞在腦中,留下了禍害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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