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兒一回府就听下人說,慶樂公主原本說要來府上的,可後來卻沒來,不知為何。听到這句話,她的身子微微一晃,眼前一花,好在小錦扶著她︰「夫人……」
靜了靜心神,婠兒冷靜下來,她要去找到陳惜之,當初給五味居宣傳時,曾對外宣稱說她是陳惜之遠親,這個身份,她感覺猶如一救命稻草,她需要緊緊抓住。
「姐夫,姐姐,你們都在啊!」婠兒取下面紗,露出一張憂愁的容顏,勉強一笑。
「嗯陳惜之奇道︰「一臉愁眉不展,發生何事了?」
「沒什麼事,就是被一婦人錯認而已,說我跟她某個朋友長得極為相似婠兒撩起袖子,愕然見白腕上有淡淡的紅痕,淡淡道︰「你看,這就是讓她給抓的
「小錦,取藥去李靜皺眉,那個婦人必定是慶樂公主,沒有想到她們竟然偶遇,難道是天意如此?瞧這痕跡,也不知道慶樂公主當時何種心思。
婠兒淡淡道︰「不用了現在這功夫,她真沒有心思管這個。
陳惜之瞟一眼那紅痕,眸光一閃即逝。他道︰「婠兒,她可是你昔日娘家人或者夫家人?是不是你忘記了?」
李靜不做聲,接過小錦的藥細細涂抹。
慶樂公主見她的神情,讓婠兒揣摩了很久。她估模兩種可能,一種是他們已經知道宗政語雯沒有死,可為何又將宗政語雯以公主之禮下葬?第二種可能就是她的確有些激動,可是……據腦中片段根據,慶樂公主與宗政語雯的關系並不好,她激動什麼?
莫不是,激動終于找到人了?無論怎樣,讓慶樂察覺到什麼……
婠兒身子微微一顫,定定的看著陳惜之,李靜心腸軟,只要她說什麼李靜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必定竭盡所能的幫助自己。可陳惜之不同,這個男人在溫文儒雅的外表下,是狐狸一般狡猾的性子,若不能讓他信任自己……唉,自己就賭一場吧!
「姐姐,姐夫,我們不如的找個安靜的地方說說話吧,我有重要的事想告訴你們她豁出去了,如果用一個謊言去達到自己的目的,日後揭穿,釀成大禍豈不是害了人家?
陳惜之書房。
「我的性命是你們二位所救,你們就是我的救命恩人,請收婠兒一拜!」婠兒盈盈一拜,立即被李靜挽起,李靜溫柔的眸子讓她艱難一笑,吞吞吐吐開口︰「我之前所說的身世全是捏造的謊言!」
陳惜之和李靜靜靜听著,他們開始從婠兒話中辨別真假。
婠兒回憶那個完美側顏的女子,相隔千年的母女情,讓她陌生,她咽了咽道︰「我是……邑寧長公主之女看一眼陳惜之和李靜︰「她是我的母親
李靜臉色一變,果然!月兌口道︰「邑寧長公主……你是……?那你為何在此?」
陳惜之神色不變,婠兒心底驚悚幾分,莫非他已經知道了自己身份?!
婠兒悲痛道︰「當今陛下對我所作所為,我已經心死了,廣安宮我再也不想待下去了,便想著焚了自己,連廣安宮這傷心地也一並焚了才好。可是,眼見死亡,才發覺生命的可貴,想逃,可是身在火海又怎麼逃得掉?」
婠兒淒然一笑,神色冷漠︰「或許我命不該絕罷,竟然絕處逢生找到了一條密道,于是逃了出來,也就不省人事了
同身為女人,李靜亦是幾分同感深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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