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安素的初吻,她從沒告訴過別人,卻也不覺得丟臉,結婚前她就想過要把初吻甚至初夜留給未來老公,對婚姻,她有一種近乎神聖的尊重,總想著把最好的留給陪自己度過人生風風雨雨的另一半。
為此,她在知道結婚的那一刻彌補了很多性知識,想著洞房花燭的時候讓自己少受傷害,結果出乎她意料,江晟只和她同床而眠幾晚後便搬到樓上去,她曾經鼓起勇氣問他為什麼,他說,沒xing趣,到底是沒興趣,還是沒性趣他再沒細說,而她也沒臉皮細問。
一年多過去,總以為一輩子都要頂著處女的光環馬馬虎虎過著,不料今晚卻是意外頻出,如果說這是一次機會她該不該把握?
唇齒相依,里面紅色小舌被卷出來,抵死纏綿,安素被堵得快要窒息了,一著急上下齒根重重相合,一股血腥味在唇邊溢散。
她探出頭急促的呼吸著,沒一會兒頭又被扳了過去,一只手扒開她本就松散的睡衣,按揉著她的酥胸,被膝蓋抵住,她難受得快要哭了。
安素突然就害怕了,這種情況是她不曾遇見的,這種感覺也是她不曾感受到的,欲罷不能,難言之隱。
她又將江晟早已裂開的紅唇咬破,拿起一旁的煙灰缸猛敲下去,而後趁他按住傷口期間奪門而出,關緊房門從旁邊拿來鑰匙暗暗鎖住。
她下樓拿起手機播出公公的號碼,那頭的男音響起,不是公公。
「喂,爸在嗎,我是她兒媳安素。」
「老板休息了,他交代過傳達給你一句話。」
安素緊緊握著手機听著。
「如果你還是江家兒媳的話就順了他的意。」
而後電話那邊便是一系列嘟嘟的掛線聲,安素呆呆的坐在那邊,果然是藥的問題,竟然有父親算計自己的兒子,而她也成了罪魁禍首,順誰的意?順江晟的還是公公的?樓上砰砰的聲音直響,安素淚眼朦朧,公公有一句話說對了,想要得到男人的心就先讓他佔有身體,這的確是個機會。
她擦干眼淚,上樓將門開起來。
如她所料,瞬間自己就被撲上來的江晟抵住,衣服順利的被扯掉,全身有一種被啃咬的疼痛,是的,江晟簡直是把她當做美味的食物般啃咬,毫不憐惜,輾轉碾磨,白皙的皮膚上出現一個個青紫的牙印,被咬得重的地方還有鮮紅的血絲淌出來。
兩人赤身**滾到床上,安素十指緊緊扣住江晟的背,用力得似乎要在上面摳出幾條深溝般,雙腿屈膝,夾住他強勁有力的腰部,雙眼迷離。
「景兒……」安素剛听到他喘著粗氣叫了個陌生的名字,下一秒便被進入了,痛……撕心裂肺的痛,到底是這個名字讓她痛還是硬物強勢進入的痛她分不清,唯一的感覺就是真真切切的痛,又疼又痛。
「景兒……」又听到這個名字,安素想笑,卻又笑不出來,眼淚順著眼角溢出低落在皺褶的床單上,原來不止沐媛一個女人,她是被當做替身了嗎?一個不知真名女人的替身。
安素沒有推開他,反而更緊的摟住他,身子微上抬,與他貼得更近,她感覺到下面溫熱的液體不停留著,那是血,夾著一股血腥味,真的很痛,她嚶嚶的哭了起來,她不會原諒那些破壞她家庭的女人。
第二天最先醒來的是江晟,他本想翻個身,手臂觸及到細軟溫熱的物體時讓他渾身一震,昨晚,那杯水……
他轉過頭,安素的臉在陽光的折射下泛出一圈光暈,濃密的睫毛蓋住閉合的眼臉,光果的身軀有一種強烈的存在感已經刺激感。
轟的一聲,腦子嗡嗡作響,最不願發生的事還是發生了,江晟痛苦的閉上眼楮,他平生最討厭算計,更討厭這樣的算計,而這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計他。
他伸出手,將手掌彎成一個虎口模樣慢慢地,徐徐地靠近,靠近……按住安素的脖子再用點力氣。
本就難受的安素被這麼一掐更是喘不過氣來,她瞬間就睜開眼楮,雙手本能的想要扯開那只像鑼刀一樣鉗住她脖子的手,嘴里發出痛苦的「嗚嗚」聲。
「你真是犯賤!」他用另一只手撐在床上,鉗住脖頸的手沒有加力,保持一個力度朝上拖去。
安素蹬著腿,嘴巴張大,極力想得到更多的空氣,臉漲得通紅,眼角閃著晶瑩的淚花,她努力想要解釋,卻只能從喉嚨里發出哀哀的嗚咽聲。
江晟讓她的脖子卡在床沿,安素更難受了,雖然他沒有很用力,但是懸空的腦袋找不到著力點讓她又酸又累又缺氧,她用腳踢著江晟的腿,可那點力氣就像打在棉花上,不痛不癢。
江晟站起來,一把將她拖到地上,連帶被子也一起堆到地上,安素半條腿果~露在空氣中,連帶腿上干裂的斑斑血跡也暴露出來,刺眼的紅,江晟瞥見了,他又朝床上望去,上面就像案發現場般慘烈,到處是紅色的血跡,血淋淋的讓人不忍直視。
他松開了手,安素一下子墜落在地,模著自己的脖子,邊咳嗽邊將被子扯到自己身上遮住果~露的皮膚,縮到床邊,低著頭靠在床沿。
「誰借你的膽子。」
安素覺得此刻不是哭的時候,但淚水就像斷了線般一顆顆滴落在地,不受控制的浸濕地板,在地面淌出一塊濕處。
江晟見安素蜷縮在那就有點煩,他蹲下來,捏住安素的下巴,眼里的眸光像黑夜里的冷箭快要射穿她的眼楮,「再問一遍,為什麼這麼做!」
安素啞著嗓子開口,「因……因為,因為不想別人破壞家庭。」聲音比鴨子的還難听。
江晟嗤笑,將她的下巴甩到一旁,「安素,你知不知道你才是那個破壞我心中家庭的人,你有什麼資格說別人?」
「不是,是那些女人。」雖然干啞著嗓子這般難受,但她還是想為自己辯解,她不願讓自己委屈,她沒有錯,那些女人才是罪魁禍首。
江晟狀似饒有興趣問道︰「那些?你倒是說說我有哪些。」
「沐媛……還有,景兒……」安素說出前一個名字的時候江晟還能保持淡定,但是,後面那個名字從她口出吐出來的時候,唇邊噙著的冷笑瞬間灰飛煙滅,取而代之的是凌厲的表情。
「誰告訴你這個名字的?」
安素微啟唇,「你。」她笑了,「你昨天晚上就是這樣叫我的。」瞬間她又猙獰起來,「我叫安素,才不是景兒這個賤名。」
「你說什麼?」江晟瞳孔緊縮又放大。
見他像瀕于暴怒的野獅般,安素瞬間清醒了過來,不敢直視,垂著頭坐離他,心里卻拼命的叫囂著,賤人,賤人,當小三的都是賤人。
江晟似乎是听出了她內心的聲音,毫不留情的拽起她一只胳膊朝門外拖去,安素細膩的肌膚與地板擦出一絲絲刺耳的聲音,她掙扎著,一邊揪緊被子,一邊用力的掙扎,卻還是阻止不了皮膚磨破的劇痛,地板被拖出兩條淺淺的痕跡,淺淺的,偶爾還有殷紅的血跡。
安素痛得大叫,「江晟。」聲音粗糙晦澀,「痛!」她本來想爆粗口,但是嗓子已經啞得不行,最後只能本能的喊出最本能的感受。
將她丟到外面後,江晟蹲下來,眯著眼道︰「安素,醒悟吧,這樣你覺得有意思嗎?」他靠近安素的臉,鼻頭貼著她的鼻尖,冷冷道︰「永遠不要想留住我,永遠……」之後,迅速起身重重的甩上門。
望著緊閉的門,安素喃喃道︰「我不過是想我的丈夫一心一意的對待這個婚姻,不過是想有一個堅固的家庭,這也算貪心嗎?」江晟,你回頭看看吧,陪你走過人生繁華的伴侶在這里,不要被周遭綻放的鮮花所迷惑,她們總有一天會凋零的,而我才是那個會陪你一直走下去的人。
「快點收拾好這個房間,髒死了。」突然打開的門,出現的江晟,刺耳的話驚嚇住了她。
看著發愣的安素,江晟心里就生出一股煩躁之感,他重重合上門,看著床上一片狼藉和那些已經干成深紅的血跡,他就煩亂,不是厭,是煩。
他走到浴室,打開花灑,站在下面,任水如雨般傾瀉而下。
為什麼不是厭惡?
——
安素裹著被子下樓,到了浴室,將被子放下,放了一缸的熱水,暈暈的霧氣繚繞著,纏于周身,她抬起一只腳跨進去,純淨的水浸沒膝蓋,她坐進去,有種強烈的刺痛感和酸澀感,她拿起一邊的毛巾輕輕擦拭著干涸的血漬,輕輕的,盡量讓自己少受些疼痛。
景兒……到底是誰?似乎是比沐媛更重要的存在。
安素甩了甩頭,都是一樣的人,只要是破壞她家庭的,重要的多一些和重要的少一些有什麼區別,對她來說都是小三。
「茲~~」用毛巾擦拭破皮的肌膚,瞬間有了疼痛感。
將沾滿污穢的毛巾扔掉,她背靠缸沿,好累,就像江晟說的,這樣究竟有沒意義?江晟好像對她越來越不滿了,事情的發展也離她的希望越來越遠了,剛才的感覺有種窒息的致命感,如果就這樣死了是不是很冤?盡管曾經無數次想到自己死了會怎樣,但她卻討厭真正的死亡,尤其是剛才那種瀕臨死亡的感覺,她極度不喜歡。她害怕死亡,無論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
將自己收拾干淨後,安素邁著酸痛的步子回到自己的床上,輕閡眼簾迷迷糊糊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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