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意,不用我說,齊帝自己知道。」
思慮再三,芊兒終究沒有直說,畢竟剛才自己並未尋問賢兒的意見。
打了一個太極,讓他自己去問賢兒去。
兩人之間,是分是和,也該有個了結了。
齊安袍下的手漸漸收緊,這是什麼意思,她想走嗎?
她真的這麼想離開?眼前一花,待回過神來時,上面那還有那人的身影。
呵呵、、、芊兒由衷的笑出聲,他們兩人,怕是剪不斷,理還亂,說不清道不明啊!
「回行宮。」
走出去,看著矗立在一旁的侍衛。
芊兒心中厭惡,一句話也不想多說,冷冷吩咐了一句,便走了。
左嫻正在坤寧宮內發呆,經過剛才芊兒這麼一鬧,打牌的心思也沒了,遣退了眾人,一人獨自坐在窗邊發呆。
冰天雪地,不一會兒,身上便疊上了不少雪花。
左嫻凍得鼻子紅紅的,卻還是不願關窗。
以前在現代的時候,自己的家鄉到了冬季,也是這般情景。
不知不覺中,眼眶已經打濕,淚水模糊了視線。
恍惚間又看見那個熟悉的身影,左嫻苦澀一笑,這三年,自己曾無意中看見那個身影,可是待自己定晴一看,卻又空空如也。
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那人怎麼會到這里來呢?
身子一暖,左嫻又聞到了熟悉多年,卻又闊別已舊的梅花香。
「賢兒。」
身後的人喃喃低語,左嫻才明白過來,這是真實的人,這不是自己的夢。
也不回頭,身後的人緊緊的抱著左嫻,想一個孩子找回心愛的玩具般,牢牢抱著,不肯再放手。
左嫻強忍著心里的苦澀,就這樣任由他抱著。
淚想斷了龍頭的水,一滴一滴往下掉。
齊安突然感覺手上一冷,好似有水滴在了上面。
「賢兒。」
放開緊箍著左嫻的手,將她從搬轉過身來,大大的眼里早已滿步淚花,鼻子不知是凍紅的還是哭紅的。
「賢兒。」
再一聲低低的呼喚,雄的看著眼前的人,正準備將她擁進懷里,卻被她打掉開自己的手。
「皇上請自重。」
左嫻被他一聲賢兒喚回了心智。自己是怎麼了,怎麼還會懷念這個懷抱呢?難道心還沒有徹底死心嗎?
「自重?」齊安看著自己落空的手,不僅怒從中來。
為什麼每次都要在自己準備好好待她時反抗自己呢?
「朕踫自己的妃子有何不妥?何來自重一說?」
左嫻這才想起,自己還是他名義上的皇後,他的另一個「妻子」。
嫣然一笑,將肩上的披風緩緩月兌下,內里的衣衫還是春季的薄衫,這三年他沒有駕臨坤寧宮,底下的人看主子的臉色行事,沒少克扣她們的俸祿。連身上的這身披風也是肖戰寅送給廖笙的。
「皇上要的是這具身子嗎?」將衣袖緩緩退至腰間,「皇上若要,拿去就是。只是、、、」
左嫻指著自己的左胸口,「這里,永遠不屬于任何人,包括皇上,也得不到。」
齊安看著左嫻肩上女敕白無暇的肌膚,心一沉,將左嫻的衣服緩緩拉起。
「你放心吧,朕知道該怎麼做了。」
別開眼,再也不敢去看左嫻一眼,生怕自己一個控制不住,將她給要了。
左嫻看著齊安離去的背影,好似,有一絲的孤寂、、、
無力的順著牆角滑落,自己和他,真的就只能是這樣嗎?真的不能回到以前了嗎?
淚滴滴答答,像斷了線的水,再也收不住。
「回來了?」芊兒的坐轎剛剛來到行宮,郝連就迎了出來。
伸手,將芊兒親自從坐轎上牽下來,將她的狐裘披風拉攏。
「還好吧,沒有出什麼事吧?」
芊兒也不說話,就由著他為自己整理衣裳。突然听見他這句話,定住,看著眼前的人。
「郝連、、、」
「嗯?」
郝連不知所雲抬起頭來看著芊兒,「怎麼了?」順手將她肩頭的雪花彈去。
「沒,沒什麼。」芊兒一愣,掙開郝連,跨步朝行宮走了進去。
郝連搖搖頭,其實他知道剛才芊兒想說什麼,不過就因為自己的那一個動作,她就心軟了。
薄薄的唇輕輕勾起,自己,太了解芊兒,從那年遇見他開始,就注定一輩子和他栓在一起,永遠。
三日後,大商太子也來到齊國。
齊帝下了旨,與今晚在金鑾殿上舉行宴會。
眾人都道三國齊聚是為何,卻很少有人知道,三年之約。
齊安很聰明,可是有時再聰明的人也會有披露。
「主子。」
看著眼前的九鳳舞天的朝服,再看看一動不動坐在床上的主子,廖笙猶豫著,有些話不該說,卻又不得不說。
「主子,時辰已到,再不準備來不及了。」
伸手,輕輕的捧起這皇後的朝服,上面的珍珠隨著廖笙的擺動搖搖欲墜。
這身衣裳,自從三年前封妃大典過後,就一直放在櫃子的最底層,主子一次也從未曾動過,名副其實的壓箱底。
「啊?」左嫻終于回過神來,眼波流轉,始終沉寂在三日前齊安離去時說過的話。
什麼叫他懂了,他懂什麼?自己內心的煎熬,掙扎,他從未懂過,他憑什麼說他懂了,他究竟真正懂得什麼?
「隨便挽個普通的發髻就是了。」左嫻從自己的沉思中醒來,廖笙正在給自己挽著發式。
可自己真的毫無那份心思、、、
「這、、、」廖笙猶豫著,也不知齊帝怎麼想的,三天前下旨,三日後的國宴主子必須出席。
並且派人送了好多的衣服首飾來,都是極其珍貴的。
自己正想著怎麼好好給主子裝扮一番,可主子卻說、、、
「照我說的做就是。」左嫻看出廖笙的猶豫,她的眼角一直盯著梳妝台上的首飾看,她不是不知道,可是自己確實不願過多的裝飾自己。
自古以來︰女為悅己者容,可左嫻卻不這麼想。
前世的她雖沒有談過戀愛,可是曾經也有自己喜歡的人。
她暗戀了那個學長四年,雖不曾表露過自己的心意,可她覺得,喜歡一個人是自己的事,于他無關。
她一直以來奉行的道理是︰女為己容,而不是女為悅己者容。
以前是這樣,現在也是,以後亦然。
「好吧!」廖笙看主子主意已定,也知多說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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