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安看著左嫻落魄的背影漸漸離去,好似有人把他的型空了一般。
想伸出手去,緊緊的擁抱著她。
可是看到下手的軒轅澈,現在,還不行。
「想必殿下也清楚,公主來此的目的。既然如此,天色不在了,朕也就不留殿下了,殿下早些歇息。來人,送殿下回行宮。」
軒轅澈起身,他知道齊安急于回去想早些解釋。
剛剛自己看到那孤寂的背影,心中也是萬分不舍。
他和她,真的是彼此相愛嗎?
自己,是不是真的不應該插足?
「軒轅澈告退,雖說萼兒來此的目的是鞏固倆國邦交,可是除此之外,她還是本殿下的妹妹。」
軒轅澈說完,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齊安無力的滑坐在椅子上,額頭上的青筋暴起,血管膨脹。
總有一天,他要完完全全統治這個世界,他要讓所有的人,匍匐在他的腳下。
他要將全天下最好的,最美麗的,給她。
他要讓她成為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可是齊安錯了,最好的並不是最適合自己的。
「娘娘。」
左嫻捂著嘴從御花園內跑出去,一路上的宮女看見她紛紛跪下行禮。
可是此時的她很累,沒有心思管這麼多了。
一路小跑,好不容意回到了自己的坤寧殿。
「娘娘,您這麼了?」
其他的小宮女們看見左嫻哭得如此撕心裂肺,都慌了神。
平日里這娘娘對她們極好,又得皇上寵愛。
現在這是怎麼了,急急忙忙的去尋找娘娘爹身宮女︰廖笙。
廖笙正在暗自高興著,今天又遇見肖戰寅了,原來他是御前侍衛總領。
真看不出來,這麼年輕,就這般有作為了。
「姑姑,姑姑!」
門外突然想起碧兒的聲音,碧兒是剛剛調過來照顧左嫻的小宮女之一。
人活潑可愛,但同時也聰明機智,今日怎麼這般沉不住氣?
「怎麼了?」
將東西收進懷里,這是他送自己的第一樣東西,自己可不能弄丟了
「姑姑,姑姑,娘娘回來了,哭得可傷心了,您快去看看吧!」
還碧兒說完,廖笙已向主殿急急忙忙的跑過去。
今日去參加宴席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這是怎麼了?
「主子。」
一進殿,廖笙便急急忙忙的喊著。
「噓!」
余下的小宮女都一致向她比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怎麼了,娘娘傷心,你們一個兩個還在這里杵著干什麼?還不進去安慰娘娘。」
說著就準備內殿。
「哎呀!」
離她最近的絮絮連忙拉住她,捂住她的嘴。
「姑姑,皇上姑姑過來了,現在正在里面哄娘娘呢!」
說到哄,大家都不相信。
一國之君竟然這麼低聲下氣的哄一個女子,真的只有愛極了,愛慘了,才會做出這般舉動吧!
剛剛娘娘先跑回來,哭得好淒慘,看得一干宮女束手無措。
自己剛剛叫碧兒去通知了姑姑。
碧兒前腳剛走,沒想到皇上就來了。
起初娘娘不讓皇上進去,皇上好求歹求,娘娘才讓皇上進了里面。
可是不一會兒,就听見乒乒乓乓的聲音,好像是瓷器摔碎了。
又過了一會兒,里面沒有瓷器摔碎的聲音。
可是竟然隱隱約約听見皇上認錯的聲音。
這……底下的人都面面相覷。
皇上乃是一國之君,竟然向她們的娘娘認錯。
看來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坤寧宮內,梨木黃花的桌上一片狼藉。
玉石鋪成的地板上,五光十色的碎片鋪了一地。
所有能摔的,能砸的,統統都成了碎片……
「解氣了嗎?」
齊安看著一地的碎片,也不雄。
這些東西,他多的是,只要賢兒能夠解氣,砸多少都可以。
左嫻這才反應過來,看著一地的狼藉。
天了!自己究竟做了什麼啊?
自己怎麼可以想一個妒婦一般,使勁的遙遙頭。
不!這不是自己,自己不是這樣的!
「賢兒!」
看著左嫻把頭抱起,齊安還以為她怎麼了。
長臂一攬,將顧自發愣的人抱緊。
「怎麼了,有什麼不適嗎?」
左嫻無聲的留著淚,看著一屋子的碎片。
這個皇宮,自己再也呆不下去了。
「有。」
眼神空洞的看著搖擺的珠簾。
「我不適應這個皇宮。」
「什麼?」
齊安 得一聲從床上跳起,眉頭深皺,什麼叫做不適應這個皇宮?
心,好似被什麼刺破,鮮血一滴一滴往下滴著。
看著滿目的紅,今日是他們的大婚。
坤寧殿內,布置全是由他親自安排的。
現在看來,一切都顯得如此刺眼。
呲的一聲,將大紅色床罩一把扯落。
紅色的床罩翩翩起舞,旋轉而下,最終落在左嫻的身上。
左嫻一手撐著自己的身子,將身體的全部重心放于右手。
「我說︰我不適應這個皇宮。這就是一個華麗的籠子,罩住了我,但卻罩不住我的心。我要的不是整天和一群華麗衣著的女子去爭奪一個男人的愛,我不要我的孩子以後和別人共同分享一個父親。」
一口氣將這幾日憋在心里的話全部說出,淚再也控制不住,大滴大滴的從瞳孔爭先落後的蹦出。
齊安一愣,他知道她想要的是唯一,可是自己現在暫時還不能給她。
可是沒想到她會說出這麼一番話,自己和她。真的沒有回旋的余地了嗎?
「賢兒,我……我這就將軒轅萼送走。我,我馬上搬旨︰以後僅你一人,廢掉後宮,好不好?」
齊安輕輕的跪在床榻上,執起左嫻的手,惶恐的說道。
不能,自己不能失去賢兒,絕對不可以。
門外的廖笙和碧兒們正想離去,不料听到了里面的這番對話。
一時間個人面面相覷,僅她一人,送回軒轅公主?
這……
左嫻嗚咽著,眼淚想斷線的水龍頭,不斷地向外冒著。
「你根本不懂,她現在也是你的妻,你怎麼可以為了我講她送回去。你要她以後怎麼辦,你又將兩國的契約置于何地?」
齊安呆了,自己剛才根本就沒有想到這個問題。
看著他的遲疑,左嫻只覺好笑。
自己以前怎麼會有長居宮中的想法,還讓他發誓。
現在看來,自己真的是入世。
自古以來,帝王的愛最過薄情,自己怎麼會愛上一個帝王,要是讓21世紀的好友們知道了,還不笑死自己?
收住眼里的淚,努力綻放出一個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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