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煙繚繚,一股清淡的菊香從香爐里慢慢升起,沁人心脾。
白色的床罩內,躺著一個絕世人兒。一雙大大的眼眸此時緊緊地閉著,的鼻,紅潤如櫻桃般的唇,白里透紅的肌膚。看上去就是一個沉睡中的仙子,一成不染。只是那微皺的眉頭顯示出此刻沉睡中的人兒的不安。
「安,救我,救我。」左嫻不斷的伸出手去,試圖拉住前面的人兒。可是不知怎麼的,身後總有一股力量在拉著她往後退,眼見著齊安越走越近,卻總是夠不到他的手。
白茫茫的一片,不一會兒,齊安的身影便不見了,只是依稀看到一個影子。
得睜大雙眼。
「妹妹,你醒了?」眼前只有一個芊兒,哪有什麼齊安。想要起身,卻覺得身體異常疲憊。「妹妹這兩日連夜趕路,不幸偶感了風寒,太醫剛剛給你看過,說你需要多多靜養。」
芊兒扶起左嫻,微笑著對她解釋道。太醫?左嫻雖然身體不舒適,可是腦子還是靈光的,如果沒有記錯,只有皇宮里才能稱醫生為太醫吧?難道自己被齊安找到了,這是大齊皇宮?
像是看透了她心中所想,芊兒慢慢解釋道︰「賢兒,這里不是大齊的皇宮,而是我大夜皇宮。」什麼?大夜皇宮?自己真的到了大夜?那個傳說中的「海南島」?
左嫻正想說什麼,芊兒又接著說道︰「我知道你有疑問,可是賢兒,你先幫我一個忙好不好?」
「幫忙?你覺得你這般對我之後,我還會幫你什麼忙?」左嫻看著眼前華服在身的芊兒,雖然不知道她現在是什麼身份,可是一想起她出賣了自己,頓時就火冒三丈。
「妹妹相信姐姐,姐姐是有苦衷的。」芊兒看著冷眼諷刺的左嫻,也不惱怒,反而叫人送上奉上一杯茶,將所有的事婉婉道來。
「什麼?」齊安一把將桌上的奏折全部拍在地上,「豈有此理,他們,他們怎麼敢如此明目張膽。」擄了他的賢兒也就罷了,居然還說是賢兒自己到他們夜國做客的,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待稍稍平靜了一點之後︰「你們見到皇後沒有?可安然無恙?」現在他擔心的只是賢兒的安危,之于怎麼樣救她出來,那就是自己的事了。
根據探子的回報,那大夜國地勢險峻,乃是在一個小島之上,除了自己的人,沒有其他國家的人知道怎樣上去。就連他手下數一數二的精英也只是跟到島外,之所以得到這個消息,都是島內的人出島閑聊時他們听到的。
「報……」正在齊安還沉寂在自己的思緒中時,外面傳了的戰報聲忽然響了起來。
「說。」齊安大步走出御書房,對來人說道。
「回稟皇上,我軍在北面的烏山大勝,由胡將軍座下的一萬精兵大敗敵軍三萬余人。敵軍此時士氣低沉,胡將軍準備乘勝追擊,特派小人來回稟皇上。」
「好,好。」齊安大笑兩聲,「傳朕口諭,胡將軍戰績可歌,再撥給他三萬人馬,務必打贏此戰。」
「嫻兒,嫻兒?」左嫻迷迷糊糊中好像听見有誰在喊她的名字,可是眼皮好重,一點都睜不開,是齊安來救自己了嗎?
努力睜開眼楮,眼前的人有著一頭漂亮的銀發,絕世的臉龐上是掩飾不住的焦慮,可是卻不是齊安。在看清楚的那一霎那,左嫻眼里閃過一絲失望,雖然很快就不見了,可還是被一直盯著她看的玄鈺看到了。
她真的愛上他了嗎?那自己算什麼?不,不可以這樣,她只能是自己一個人的。
「你怎麼會在這里?」左嫻在看清楚之後,淡淡的問道。
呵,玄鈺冷笑一聲,這就是她看見他的反應。沒有絲毫的驚喜,自己怎麼會在這,還不是因為她嗎?「我是來帶你走的,嫻兒,你願意跟我走嗎?」
「不願意。」左嫻不經思考,憑自己的直覺搖了搖頭。不知怎的,自那次事情以後,自己就不願意跟玄鈺有過多的接觸,盡管知道那次的事與他無關,可是總覺得他不是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就像現在,這是大夜皇宮,高手如林,就算他功夫再高,也不可能不懂聲色就這麼進來了。所以……原諒自己的防備心吧!而且自己總感覺,齊安會來救自己的,一定會來的,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看著左嫻毫不猶豫的拒絕,玄鈺也大概猜透了她的心中所想。從懷里拿出一個盒子,遞給左嫻。「罷了,隨你好了。若是以後有什麼事,你只要拿著這串珠子,喊一聲我的名字,不論何時何地,我一定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你的身邊。」
待玄鈺走了之後,左嫻才將手里的盒子慢慢打開。天啦!在打開盒子的那一霎那,左嫻不禁呼出了聲。這,這東西好眼熟,好像,好像本來就該是自己的一般。
左嫻又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對啊!這不就是自己穿越以前表姐給自己的那手鐲嗎?之前穿越過來的時候沒有見到這東西,還以為是丟了。
可是現在……眉頭越皺越緊,這個玄鈺到底是誰,怎麼會有這個東西,而且他又能來去自如。難不成是妖怪?左嫻腦里靈光一閃,突然冒出這麼一個想法。
搖搖頭,將自己腦海里亂七八糟的東西甩掉。自己可是21世紀的新新人類,怎麼可能會相信這種鬼怪之說呢?看來自己真的是累糊涂了。
可是左嫻沒有想到,自己有時候的第六感真的是非常的準的。
將盒子里的手鐲戴上,起身。自己可是答應了芊兒今晚要出席一個宴席呢,現在時間也快到了,也該收拾收拾了。作為齊國的皇後出席,總不能給齊安丟面吧!
大齊邊境︰
一望無垠的山丘上扎滿了大大小小的帳篷,沒有生火。可是在月光的照耀之下仍然可以很清楚的看見,每頂帳篷上都有一個大大的「商」。
沒錯,這就是大商剩下的那七萬將士。十多天前,他們被派出往大齊。七天以後到達大齊,可是大齊既不解釋,也不出兵迎戰。
听說他們的皇上病倒了,可是誰曾想到,不過三日。胡忠竟帶領五萬精兵殺來,更可恨的是,居然他們只用了一萬精兵就消滅了大商駐守在烏山的三萬人馬。三萬人馬,一人不留,統統倒在血泊之中。何其殘忍,那是三萬條活生生的性命啊!
此消息一傳回大商,全過上下都沉寂在一片悲憤之中,王更是當即加派了五萬人馬,勢滅其帶領的五萬兵馬,讓其有來無回。主帳之內,「公子,你看眼下該怎麼辦?」
一個高大威猛的將軍正在低眉順眼的問著旁邊的一個文雅書生。由于沒有點燈,帳篷內的能見度很低,只是在月光之下,依稀可以看見︰那個書生有著一雙很美的狐狸眼。
這高大威猛的人便是大商的主帥︰曹格估。而他旁邊的書生,沒有人知道叫什麼名字。在開戰的前一天突然出現在他們的軍營里,並為他們出了不少的注意。所有的人都不知道他的名字,所以所有的人都稱他為公子。
之間那被稱為公子的人一動不動的坐在最里側的角落里,如果不是曹格估的這聲公子,恐怕所有的將士都不會發現他就在這里。
「公子,那大齊欺人太甚,我們的三萬精兵被他們一一斬殺不說,現在還意圖將我們趕盡殺絕,這……」
說著說著沒了聲響,那公子抬起頭,之間曹格估已經把頭埋得很低了。他知道,他這是愧疚。起身,拍拍他的肩膀,「不必愧疚,我大商有你這等忠貞將士,是我大商的福分。不過勝敗乃兵家常事,若連這點小失敗都接受不了,怎麼迎來更大的成功呢!」
簡單的一句話,讓曹格估立刻找回已經丟失了的信心。「公子也是大商的人?」
之間那公子眼里閃過一絲憤恨,「沒錯。」
「那不知公子師承何處,家中還有何親人?」
曹格估乘熱打鐵的追問,那公子眼神一黯,「我自幼便是孤兒,沒有什麼親人。連吃飯都成問題,更別談有錢去請師父了。只是在大戶人家做工的時候,有幸得到少爺的垂青,做了少爺的陪讀,這才識得些許字。」
可是這盤說辭顯然不能夠服人,可是人家不願意說,曹格估也不想強迫。而且這公子確實是大商的人,之前自己試探了多次,他都沒有破綻。不過小心為上,自己還是派了兩人跟隨在他的身邊,如果他有什麼不利于大商的舉動,自己一定第一個就把他給滅了。
而曹格估卻不知道眼前的人是怎麼想的,那人看著眼前的曹格估,眼里的戒備和欣賞並在,略微思襯道︰是一個可用之才,為人小心謹慎,有有膽有謀,以後值得一用。
「那依公子看,現在該怎麼辦呢?」曹格估的一句話將那公子從自己的思緒中拉了出來。
走到案桌旁,凝思了一會兒。大手一指,「這里地勢險峻,猶如一個大盆口,進去了就如甕中捉鱉,易如反掌。」
曹格估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公,公子,這里可是有名的食人谷啊!傳說這里是有去無回啊,就算武功再高的人,也沒有出來的。這……」言語之中,也就是不放心罷了。
「要得就是這個效果,他大齊滅我三萬人馬,我們就回送他一份大禮!」公子兩眼放光的說道,他仿佛依稀已經看到了大齊的慘敗。
「好,一切都依公子所言。可是怎麼樣才能引他們全部進去呢?」曹格估思考了一會兒,便同意了眼前的人的說法,
「不用全部,一半就好。來,你俯身,我說給你听。」曹格估把耳朵湊到公子的前面,隨著一陣絮絮低語,曹格估的眼楮越來越亮,直到最後完全被驚訝所代替。「公子好計謀,曹某佩服。」一陣耳語之後,曹格估面露愧色的說道。自己戎馬半生,竟然還不及眼前這位公子的一半智謀。還好這位公子是大商的人,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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