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廂結束了「戰斗」,殤兒早已被體內桀驁的毒素折磨的精疲力竭,此刻她靠在古巷的青石牆壁,努力的調息著,其實早就已經瀕臨暴走邊緣了……
听到那邊的打斗聲落下了帷幕,殤兒有氣無力的撐開眼皮看了面前人一眼,又哼哼唧唧的閉上了眼。
那人一襲白衣,歷經一番打斗卻沒有絲毫打皺污濁的地方,潔白的到了令人膜拜的地步,他輕笑著走近殤兒,微微的彎去,向殤兒伸出手,
「要幫忙麼?」
殤兒萬分警惕的張開眼楮,帶著幾分洞悉的味道看著眼前人。
他唇角勾起的笑意溫暖而真實,墨色發絲在他身後隱隱飄飛著。深邃如潭的眸子此刻亮若星辰,那攤開的掌心在銀白的月光下顯得精致而微有透明,掌心的紋路卷起細膩弧度,似乎都在眨著眼楮實施魅惑。
殤兒暗自掐了自己一下,多大的人了,居然這樣都能被迷倒!
「嗯?」雲燁看著神情恍惚的殤兒,輕輕的眨了眨眼楮。
殤兒不敢再看那樣惑人心魄的眸子,微垂眼簾,長如蝶翼的睫毛微顫,她忽然也笑了,接著昂起臉來,看著眼前的妖孽,認認真真道,
「好!」雲燁,算我沒有看錯你!
抬眸守候的優雅男子微微一愣,看著那只放入自己掌心的小手,月光下他的笑容淡淡,卻延伸出了些許紅塵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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殤兒揉揉微微發脹的腦袋,一點一點的張開了眸子。
話說昨天晚上她把手交給謫仙後精神一松然後「啪」的就昏過去了,至于後來發生了什麼那人說了什麼又做什麼她是渾渾噩噩完完全全一點兒印象都木有了……
這娃特別詭異的發現自己在一個榻上睡著了,第一件事就是迅速檢查自己有沒有被某人佔便宜,還好,身上的衣服沒有被換的痕跡,除了毒發後加重的傷痕後沒有什麼不明內傷,脖子以下小腿以上的地方皆盡很正常,無異相。看來自己即使昏在美人懷也沒有被美人佔便宜嘛~咳咳,那關于她佔美人便宜否這個事實她就一概不確定了,要明白她昏過去是完全不受意志支配的,做出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事情那也是可以原諒的……
殤兒歪歪脖子踢踢腿走出了那件裝飾很精致的屋子,走出門外忽然發現門外的景象,自己好像從沒見過艾!這是哪里?!
某女蹭蹭蹭的跑了出去,三分鐘後又滿頭黑線的回來了,這里是,墨、王、府!
她被拐了?她被拐了!活了18年最奇詭的事情發生了,
她!被!拐!了!
靠之!
殤兒重又走回她那間屋子里,一個人端起桌子上那個紫砂壺一口一口的喝著茶水。
吶,貌似是鐵觀音?碧螺春?反正蠻好喝的,雲燁的茶還不錯哈……
「呸呸……」殤兒被自己這想法嚇了一跳,潛意識里怎麼能總幫著那廝說話呢?!也不喝茶了,一個人皺著張小臉生悶氣。
有個侍女來了……
那侍女極其安靜,手腳麻利的就開始收拾自己的屋子,比如說掃掃地擦擦桌子之類的。殤兒成痴呆狀看著她忙里忙外的,百無聊賴的開口問道,
「丫頭,你知道那人哪去了麼?」
那丫頭在王府待了這麼長時間自然也是個聰慧的人兒,一听就知道眼前的女子說的「那人」是誰。斂了眉目,恭敬的回答道,
「王爺上朝去了。」
「真是麻煩,居然還要上朝?!」殤兒暗自嘟囔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已經巳時過半了。」那侍女答道。
「呃……」殤兒眉角抽抽,已經10點多了啊,那自己豈不是在這王府睡了第一次的懶覺?!
殤兒自覺理虧和郁悶,就沒有再開口說話,只是在一旁看著這侍女熟練的收拾著屋子。
「小姐可以讓開一下麼?奴婢把這里收拾一下。」那位侍女來到了殤兒霸著的桌子前。
「好的。」殤兒很好說話的站了起來。
「艾?你說你們家墨王有私藏的美人兒不?」殤兒眸中忽然就有了色彩,她饒有興趣的問向旁邊人。
那侍女擦著桌子的手似乎抖了抖,還沒來得及說話就有一道低沉優雅卻稍帶些不滿的聲音插了進來。
「要不本王帶你去找一找?!」
殤兒敏銳的瞟見了一抹雪色衣袖從門口滑了進來……
一見到自己主子回來了,那侍女曲膝一禮,毫不逾越的退了出去。
「呃……王爺你回來了哈……」在某王說不清是什麼意味的目光下。殤兒頓感後背冷汗涔涔,無奈下只好轉過身去,笑的很僵硬……
「嗯,再不回來本王就被成私藏美人兒的了。」墨王韶華無雙的坐下,為自己斟了一杯茶,優哉游哉的說。
殤兒哀嚎,丫的你怎麼比凌還能記仇呢!倏地,此女雙眸大睜,滿目驚駭的回頭看去、
「墨王……」某女顫顫巍巍道,
「嗯?」某位正在喝茶的王爺不甚在意的問道,
「那是……」某女掙扎著從嗓子里擠出字眼,「我剛剛用過的杯子啊!」
不怕死的殤兒感嘆,世界為何忽然變得如此寂靜呢?!
殤兒做好了被身後海扁一頓的準備,噙著一抹奮戰到底的笑容轉過身去,
墨王笑的依舊雍華。他風輕雲淡的放下杯子,微笑著托腮看著面前的女子,
「哦,本王忘了告訴你,這枚琉璃雲痕杯本王早上上朝前剛用過呢。」
「…………」殤兒撲到身後的牆上嘔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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