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口問道︰「天……哥哥去哪里了呀?怎麼不在?」她又再一次差點說漏嘴,她好像已經習慣性地叫他天賜,她想萬一天賜走了,盛孺實回來了,她會還是叫真哥哥為天賜呢!她叫他天賜似乎早已成為了習慣。愨鵡曉
她剛才說出第一個字天的時候,她看到面前的四個人都目不轉楮看著她,而她爸爸媽媽的眼楮是瞪著她的,眸中充滿了警示和提醒。而嚴世松和嚴峰的眸子卻充滿了詫異和疑惑。
「哦,他說想出去到別墅逛逛!說是好久來到嚴叔叔家里,想到處看一下有什麼變化!」朱雅蓮連忙對悅悅回答道。她是對悅悅說的,不過同時也是對嚴世松說的。
「哦!」悅悅點了點頭,她已經收到了朱雅蓮眼中的暗示,再說下去肯定會穿幫,所以還不如不要再說了,或者轉移話題。
可是悅悅還沒來得及轉移話題,嚴世松卻突然開口問道,帶著一點開玩笑地口吻。
「說起孺實怎麼不帶絲思過來呀?好讓我們看看孺實的女朋友到底有多美啊!呵呵!」
嚴世松這麼一說,盛鳩添,朱雅蓮,還有悅悅三人臉上皆是一驚,三人臉上都劃過了一絲不自在。不過還好,悅悅及時性地笑著回答道︰「額……絲思姐工作比較忙,所以沒來,哥哥非常心疼絲思姐,所以才沒有叫她一起來。」悅悅的笑容笑得有些牽強,有些別扭。
「是呀,是呀!」盛鳩添和朱雅蓮連忙接著悅悅的話連聲應道,「絲思比較忙,所以沒來,別介意啊!」
「原來是這樣啊!真是太可惜了!以後我可一定要看看這個絲思到底是什麼人物,用了什麼本事可以讓孺實這麼真心地對她。」嚴世松依舊是一副開玩笑地口吻地說道。
「咦,嚴塵去哪兒了,我和悅悅剛到的時候才看見過他,剛才他不是坐在我旁邊的嗎?現在怎麼就沒影了?」久不開口說話的嚴峰突然說話了,因為他留意到好像嚴塵不在了,剛才他還坐在他旁邊的,照理說他是他弟弟,也是他爸爸嚴世松的兒子,也是應該在場的呀!這個嚴塵到底去哪兒了!
「是啊!阿塵去哪兒了?」盛鳩添和朱雅蓮反應過來,剛才光顧著看嚴世松和嚴峰的談話了,還真沒到注意嚴塵的存在。
「不用管他,如果沒出去,不是去房間里,就是去花園或者是前院了,如果出去了,肯定又是去找他的女朋友去了,或者到KTV或者是酒吧泡妞去了唄。他從小就這樣,一副公子的樣子,不成器的家伙,我是準備不管他了!」嚴世松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氣憤地說道,用手中的拐杖使勁敲了幾下地板,他這麼一敲,把地板弄得咯 咯 響。
這時的嚴峰听到嚴世松這麼說,臉色一沉,眉頭微皺,不假思索地反駁道︰「別怎麼說他,你不是他,又怎麼會了解他心里的感受?」但是嚴峰反駁得很平靜,像是勸說的語氣,但是說話的內容卻是反駁嚴世松的。嚴峰說完後,就拿起桌上的一杯紅酒小小地抿了一口。
嚴世松的臉上略過一絲詫異,他對他這麼平靜的說話,語氣中毫無頂撞的成分,他是該高興嗎?這好像是剛才他和他說話以來講得最長的一句話,而且這句話還是在為他的弟弟嚴塵說話,或許他是該高興的,他對嚴塵真的很好。
「你這麼了解他!你真的把他當弟弟?」這句話是肯定句,不是疑問句。嚴世松猶豫了一下,終究沒有把接下來的話月兌口而出,其實他更想說是為什麼你會對嚴塵這麼好,把嚴塵當弟弟,當親人,卻為何不肯原諒他,沒錯,那年,他不該听信趙雅麗的話,趕他走,可是已經這麼多年過去了,為什麼他還是放不下心中的仇恨呢?為什麼?
「是的,我把嚴塵當弟弟!」嚴峰就淡淡地說了這麼一句,在他心里,外婆,悅悅,還有嚴塵是他心中最重要的三個人,他忘不了自己被嚴世松趕出來之後,住在外婆家,外婆家不大,不過很溫馨,嚴峰不肯要外婆的錢,出來的前幾年他的學費還是嚴峰媽媽留給嚴峰的那些錢去交的,嚴峰經常是餓著肚子去上學的,是嚴塵省下自己的零用錢來幫他,只要一有時間,嚴塵都會偷偷從家里溜出來陪嚴峰玩。這些點點滴滴嚴峰都記得,一直都記得。
嚴世松看著他,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從嘴里擠出了幾個字,「那快吃東西吧!」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把話接下去。嚴世松拿起筷子,夾了一些菜給嚴峰,悅悅看他看嚴峰的眸中充滿了寵溺,他是多麼想在有生之年多補一些父愛給他。他叫來管家,在他耳邊說了幾句,然後管家就點了一下頭,出去了。
他然後再夾了一些菜給悅悅,並笑著說道︰「悅悅,多吃點!等下你和嚴峰一起去前院跳舞吧!」
盛鳩添和朱雅蓮看到他們動起筷子,自己也動起了筷子。期間還不時有客人過來給嚴世松敬酒,說什麼類似于福如東海,壽比南山的那些低俗祝賀詞。
這麼和諧的畫面只停留了十分鐘左右。
十分鐘後,客廳里的人開始多了起來,好像前院的在那里跳舞的客人還有吃飯的客人都進來了,客廳里的人不能說人山人海,但完全可以用人潮涌動來形容。
這時嚴世松站起來想宣布什麼事情,才說了兩個字「各位……」可沒想到趙雅麗突然闖了進來,樣子顯得非常冒失。
「世松,我的鑽石戒指掉了!」就是趙雅麗闖進來的這麼一句話打斷了嚴世松的話,其實她應該和嚴世松陪在現場的,不過她不想一直面對嚴峰,不知道是怎麼了,就是不想一直面對他,心中會萌生一種怪怪別扭的感覺,心里像是被千千萬萬只螞蟻在撓一樣,特別不敢正視嚴峰的眼楮,所以她故意找借口沒有過來陪坐。可是她現在卻闖進來了。
客廳里都是人,被她這麼一喊,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趙雅麗,嚴世松眸光一沉,臉色有些慍怒,臉色也有一些泛紅,不知道是因為酒的緣故,還是因為趙雅麗的話的緣故。
嚴世松自然也明白趙雅麗的把戲,她以前是非常識大體的,而今天居然不顧場合的喊道丟了戒指,這也太奇怪了吧!而且還在他要宣布事情的時候,趙雅麗,你真當我是傻子嗎?嚴世松在心里冷笑道。
趙雅麗在眾人的視線中走到嚴世松面前,在他面前表現出一副著急得快要哭來的樣子,對嚴世松有些溫柔,有些哽咽地說道︰「世松,我的鑽石戒指掉了!怎麼辦,這可是你送我的生日禮物呀!」她柔和的聲線中帶著一絲顫抖,這個趙雅麗不當演員真是可惜了一副好演技。
「戴在手上好好的怎麼會掉呢?」嚴世松冷冷地問道。
「對不起嘛!世松,是我不小心,剛才我就去過花園啊,會不會掉在花園里了呢?」趙雅麗一副若有所思地說道,眉頭微微皺起,像是在想著自己的戒指到底掉在哪里了!不過趙雅麗的眼楮卻不會騙人,她的眸中劃過一絲得逞的光芒。
「那就去找啊!」嚴世松依舊冷淡地說道。
「可是……,這麼晚了,加上客人這麼多,會不會被人撿走了呀!」其實趙雅麗還是不希望他們去找的,因為她那個戒指就扔在花園里面離花園大門一堆草叢旁,被找到了之後她不就沒戲唱了嗎?
「那好,如果你這樣認為,也沒關系,先讓我把一件宣布完之後再說吧!這件事情以後再說!」嚴世松還是一副冷冷地樣子說道,沒等趙雅麗反應過來,然後就轉眸看向那些客人。大聲宣布道︰「各位,今天是一個……」
「等等!」反應過來的趙雅麗連忙打斷了嚴世松的宣布,她不能讓嚴世松把所有話都說完,這樣她和嚴塵就真的沒希望了。
「還有什麼事?」嚴世松有些慍怒地瞪著眼前這個人,這女人真是越來越不知道收斂了,他已經忍了她好久了!
趙雅麗感受到了嚴世松的陰冷氣息,她知道他生氣了,但是為了她的兒子,她絕對不能讓嚴世松宣布訂婚。她轉眸看向坐在一旁的悅悅,扯開了一個笑容,一對鳳眸中充滿了算計,對悅悅笑著問道︰「悅悅,你有沒有看到我的戒指呀?剛才你不是在花園里的嗎?你不會沒有看到吧?」趙雅麗溫柔地笑著,溫柔地問,而語氣中卻帶著一絲咄咄逼人。
在場的所有人都在下面議論道,他們的視線全部轉移到了悅悅身上。
「這戒指怎麼好好地就丟了呢?」
「我看到過董事長夫人的戒指,五克拉呢,藍色水晶的,好大,好閃的!」
「不會真的是盛……不會的,不會的!肯定不會的!」
「反正呢?我是沒去過花園,我也沒那麼幸運能撿到五克拉的鑽戒。」
「悅悅小姐應該不會是這種人!」
悅悅在听到趙雅麗這麼說,先是一怔,她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她認為是她撿了她的戒指而不還給她嗎?有沒有搞錯呀!冤枉人也不帶這麼冤枉人的吧!
她剛想出口反駁,先罵趙雅麗血口噴人,什麼修養,什麼尊重長輩,現在在悅悅看來都是放屁,管他什麼場合呢?但是她听到那些人的議論之後,又欲言又止了,因為她一旦出口,又不知道會被他們理解成什麼樣呀!不尊重長輩?目無尊長?口出穢言?如果被他們想成這樣,嚴叔叔的面子,她爸爸的臉面往哪里放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