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我心亂如麻,再也想不進去。這個時候,我只想快點離開這里,這種想法已不是第一次,我恨不得在地上挖個洞鑽出去。
我手心一緊,剛好捏在手里拿的黑驢蹄子上,心里一動,既然這種亂七八糟的節奏跟鬼怪有關,那麼黑驢蹄子是一切邪祟的克星,用它來對付他豈不正好。想到這里我顧不得危險,撲過去一下把黑驢蹄子塞進那人嘴里,而且,用力按住,死活不放開。
距離太近,我幾乎和那人面貼面,他用力掙扎,額頭上的頭發散開,再次露出中間那只奇怪的眼楮,這次看的比較仔細,心猛的一顫,與其說是眼楮,不如說是蟲子更加確切,在那人眉心上,一個半黑半白的蟲子盤在上面,遠看起來就像是一只眼楮,里面還有黑眼瞳,我把黑驢蹄子塞那人嘴里,那蟲子仿佛感覺到,身體猛的展開,跟蛇一樣腦袋彈起來,差點就彈到我身上。
我嚇的渾身一哆嗦,不過,經歷這麼多,膽量比之前也見長了,雖然很害怕,腦子還算靈光,老灰說香能驅邪,反應過來,連忙從後腰抽出香來,猛的戳在那眼楮上,香上有火,只听哧的一聲,冒出一股黑煙,奇臭無比,燻的我連忙捂住鼻子。
這時,那人仿佛被電擊了一般,身體劇烈抖動,雙腳在地上亂蹬,雙手朝後背過去,扭曲的不成樣子,這種動作讓我一下想到龍王洞血祭場里的那八具成詭異姿態扭曲的干尸。
我一看香對那東西管用,連忙吹了幾口,將香火吹的更明亮,再次戳在那個眼楮上,反復幾次,那個蟲子被我燙的一下從那人額頭上彈出來,順著地面就要溜走,我這才看清楚,那蟲子竟然有筷子那麼長,跑的速度挺快,跟蛇一樣,不過,再快也快不過黑子,他上前就是一工兵鏟,直接將那蟲子拍成了肉泥。
還有半截腦袋沒有拍爛,我發現就剩半截,那蟲子還能跑,黑子上前連住幾下,這下拍的連肉沫子都找不到了。
我去看那人,發現他渾身抽搐,嘴里吐白沫,像是發羊癲瘋一樣,額頭更是有個可怕的血洞,還在涓涓冒血,看起來很滲人。
我剛要伸手去幫他按住,照這樣流下去,要不了幾分鐘血就流干了,就在這時,阿紋忽然喝住我說︰「別動,千萬別動,等那黑血流完
我不解,回頭看她。阿紋皺著眉頭走過來,臉上沒有之前那種輕快,反而多了一絲老成,他指著那人說︰「這是一種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