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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巫術

突如其來的變化我心里毫無準備,那黑鱗怪本來就丑,不笑的樣子看起來就夠嚇人的,這忽然一笑,居然比哭還難看,我被嚇的一個踉蹌,差點就一腳踩在青銅箭上,還好被阿紋扶住。

我用力揉了揉眼楮,再去看那副畫,這就更邪門了,不光眼楮是眯著的,連雙手也緩緩抬起來,像是要伸出來掐我脖子,我忍不住用手模了模脖子,發現沒被掐著,可是那種感覺非常真實。

阿紋看我怪怪的,就笑著問我說︰「哎呀,你這表情像是在唱雙簧,可逗了,臉一會哭一笑的,哥哥你沒事吧?要不要給你模模額頭,看是不是發燒了說著還真把手伸過來。

我一愣,心說怪了,這麼緊張的情況下,阿紋還能看玩笑,就問︰「難道你們沒看到壁刻的詭異變化嗎?」

黑子和阿紋都詫異的瞪著眼楮,臉上還憋著笑,貌似以為我逗他們。我急的臉白了,指著畫給他們解釋道︰「你們真沒有發現,這黑鱗怪的眼楮之前是睜開的,現在眯上了,而且,他的雙手剛才明明是快要垂到地面上了,我還驚嘆手怎麼這麼長,你再看那手,抬起來像是要掐人似得,難道你們沒有發現?」

我非常不能理解,這明擺著的事,他們怎麼就沒看出來,還是…我不敢想下去,覺得不太可能,怎麼會就我一個人看到。

我連帶比劃說了半天,他兩還是沒明白,都以為在演。我心一下沉下去了,看來情況正在向我最壞的方向發展。

老灰依然在盯著石門看,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看出了什麼,也不說話,眼楮微眯,像是在思考,手里的香微微顫抖,火光明滅不定。

忽然,一種不好念頭涌上來,我心里一緊,老灰的手抖的很不自然,而且,他保持盯著壁刻的姿勢是不是有點太久了,該不會是?我沒敢想,連忙伸手去拉他,我一拉,老灰愣愣的倒過來,就像是一根木頭樁子,被人推倒一般。

我趕緊一把扶住,沒讓他倒在青銅箭上,這要是倒下去,還不刺幾個透明窟窿。他倒在我懷里,臉上還保持著那種表情,像是蠟像,臉上表情豐富,卻的凝定的。

我手心直冒汗,顫微微的伸向老灰的鼻息間,生怕他已經斷氣,剛觸到鼻尖就感覺一股熱氣噴出來,還熱乎著呢!這讓我繃緊的神經稍微放松了一點,可他現在這種姿勢,怎麼看也不正常,就像是古裝電視劇中被人點了穴道一樣,可我們不是武林高手,也不懂得解穴的法門。六只眼楮相互對視,都有些傻眼,這些黑子和阿紋才搞清楚狀況,臉一下變的蒼白。我很想老灰,就在剛才那一刻到底發生了什麼?可他這副表情明顯不會回答我。

無論如何,都要先把老灰弄醒過來,老灰是我們這隊人的主力,只有他進過大墓,我們幾個都是生瓜蛋子,我和黑子也就跟著張教授去了一趟龍王洞,而且很多事情現在還沒想明白,根本沒有能力挖這東漢蘑菇。

阿紋看了看石門,有看了看老灰的表情,忽然眼楮一亮,像是看出了端倪,連忙說︰「我知道了,老灰是中了巫術,這石門上有機關

我听的心里一喜,別看這丫頭嬉皮笑臉的,非常聰明,除了有點臭屁,卻是很有幫助。連忙問她︰「你怎麼看出來的?」老灰沒有接觸過石門,只是盯著壁刻看而已,應該不能中招,而且我也看了,怎麼一點事沒有?

阿紋指了指壁畫,有指了指老灰的表情,眨巴著眼,長長的睫毛閃動說︰「你們兩沒有發現,老灰的表情跟壁畫上的黑鱗怪的表情是一樣一樣的麼?」

阿紋一說,我仔細觀看,確實如此,剛才從側面看老灰是聚精會神的思考,現在看來,卻發現是眯著眼楮,像是在笑,卻有沒笑出來,和壁畫中黑鱗怪那丑陋的笑容太相似了,我怎麼就沒發現。

這下,我反而更糊涂了,我剛才問過他們兩,他們都不明白我在說什麼,也就是說他們沒有看到黑鱗怪的變化,現在為何知道黑鱗怪是在眯著眼楮笑呢?難道是他們一開始看到的就是這樣子?

先不管這些,救老灰要緊,我問阿紋︰「你說的老灰中巫術是怎麼回事?有沒有解救的法子?」

阿紋指了指老灰的手,我瞪大眼楮,也沒發現手腕上有傷口或者扎針過的痕跡。阿紋抿嘴一笑說︰「我指的不是手腕上有扎針啦!我是說通過手的動作看出來的,老灰這動作是要掐自己的脖子嗎?」

老灰的動作黑鱗怪的動作竟然一樣,都是手緩緩的抬起來,像是要掐自己的脖子。這下我明白了,原來黑鱗怪不是要掐我的脖子,而是在控制著老灰掐自己的脖子,看起來就像是火影忍者里面的影子模仿術。

黑子驚訝看著阿紋說︰「哎媽呀,沒看出來啊!這麼漂亮一姑娘,竟然是個老巫婆?還懂得巫術,誰要娶了你可就有的受了,不听話來兩針,那可不有的爽哦!」說著還朝我斜了兩眼,好像是指我似得。

阿紋白了黑子一眼,撇撇嘴道︰「就你這破眼神,你沒看出來的事情還多著,在野豬林的時候我不是給你們說過麼,帶著本姑娘絕對有好處,關鍵時刻還能救你們的命呢,這下明白了吧!」

我一拍額頭,這丫頭確實說過這話,我當時還以為她就隨口胡謅,根本沒放在心上,卻沒想到她還懂的巫術機關。我舌忝了舌忝干裂的嘴唇,有些抱歉的說︰「好啦,算你厲害,快點說是怎麼回事,老灰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我們得抓緊時間

阿紋莞爾一笑,眨巴著眼楮問我︰「你這算是在求我嗎?求的話,可要有誠意哦!」

我心說,還蹬鼻子上臉了,剛對你有點好臉色,就開始得瑟,轉念一想,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算了,老子不跟你小丫頭一般見識,大丈夫能屈能伸,就委屈我一會,我說︰「求女俠救老灰同志一命,再造之恩,永世不忘

「哼!」阿紋下巴一揚,鼻孔里噴著白氣,好不神奇,說︰「這下知道本姑娘的厲害了吧,看你們兩還敢不敢小看本俠女

我和黑子只能翻白眼,阿紋看我們不吱聲,抽了抽嘴角,這才從包里掏出一個小盒子來,里面擺放的是一個小稻草人,上面漆了一層白色粉灰,草人看起來很詭異,給人一種別扭的感覺,而草人臉上的表情,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總之很邪惡,看的人心里直發毛。

阿紋背著手,炫耀了一翻後解釋道︰「巫術是以某一個有自然能力的人,經過培養成為一個可以操縱任何事物的一種能力。巫術分為白巫術和黑巫術,白巫術可以在一段時間內讓受傷的人可以盡快康復,甚至能夠用生命來治療致命的傷,如果命力夠強的話,還能令人起死回生。而黑巫術是反其道而行之,專門用來害人,是詛咒攝魂的邪惡術法,現在懂的人已經很少了,不過…」

說道這里,眯起眼楮,像是在等我們問她,又要賣關子了,我都有些受不了,真臭屁。

黑子也有些不耐煩,眉頭一簇說︰「巫術界的歷史就不要給我們講了,還是說說老灰怎麼回事,抓緊時間好吧!有什麼話留這離開這里再說,咱要尊老愛幼,不能讓他就這麼躺著,多不舒服啊!」

這古墓中本來就邪門的緊,阿紋再給我們講這些東西,加上阿紋手里拿的那個草人,我渾身都不自在。

阿紋說︰「我好心好意讓你們多長點見識,你們還不領情。好啦,這壁刻本身就是一個陷阱,這上面的一種巫術機關,這個機關就是利用一種名為攝魂的巫法來發動的,任何人跟黑鱗怪對上眼楮,機關就會啟動,那個眼楮有攝魂的能力,跟外面那些雙眼珠子眼楮一樣,看到的人瞬間僵硬,被定身住,思維跟正常一樣,但身體不受控制

阿紋說到這里,我立馬想到在石盤子上被眼楮定住的過程,那種感覺應該就和老灰現在一樣,心里明白,眼楮也能轉動,就是身體僵硬,像是被什麼控制住,無法自由行動。這在我們那地叫鬼壓床,沒想到還是一種巫術。

想到這里我連忙對老灰說︰「你試著用牙齒咬破舌尖,這個術就破解了我經歷過一次,有經驗。

阿紋有些吃驚,瞪著眼楮問我︰「你怎麼知道破解的法子,我還沒說呢,其實,用針扎草人也能解開這個術

我抽了抽嘴角,不屑的說︰「別以為就你懂,我也懂的瞅著阿紋剛才那神奇樣,就想找找晦氣。

這時,老灰身體猛的一顫,能動了。估計是按照我說的法子咬破舌尖,坐起來張嘴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揉了揉僵硬的脖子,罵道︰「這地方真***邪門

阿紋提到機關,問她怎麼一回事,她說︰「我們家以前專門研究機關的,因此懂的機關比巫術還要多。你仔細看牆上的壁刻,是不是和兩側牆上的壁刻不同?」

我皺著眉頭仔細瞅,也沒瞅出個名堂,就說︰「不要賣關子,到底是哪里不同?」

阿紋笑著說︰「你們可真是聰明一世糊涂一時啊,不是要你看細節,這麼明顯的,這黑鱗怪身上有顏色,而兩側牆壁上的壁刻沒有顏色啊!」

我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之所以一直叫黑鱗怪,就是因為壁刻中的怪物鱗片都是黑色,特別黑,還反光的那種黑,原來問題出在這里。越是簡單的地方,往往最容易被忽略,其實這才是關鍵。

阿紋說︰「你們不是找到一個夜視鏡麼,快拿出來,正好能用上,關了所有的燈,就能發現找到啟動機關的地方,這道石門就能打開

依言,我拿出夜視鏡,而後大伙將額頭上的戰術礦燈關掉,這下周圍陷入黑暗中,除了老灰手里的香明滅不定之外,其他地方一片漆黑。

帶上夜視鏡,周圍呈現一片淺紅色,這時再看石門上的黑鱗怪,他的手垂到地面上,眼楮佔據半張臉,跟一開始看到的一樣,沒有變化。

阿紋從我手奪過夜視鏡帶上,走到石門前仔細看,我生怕她危險,想要攔住她,她卻擺擺手說︰「沒事,這個機關很簡單,看我的沒問題,只要不設計奇門遁甲,都很容易破解

阿紋從上到下細細的觀察壁畫,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要在這鬼東西身上看出花來,看了半會,忽然問我︰「你們看到的黑鱗怪有沒有鼻子?」

「鼻子?」我一愣,黑暗中誰也看不見誰的臉,也不知道什麼表情,總之,這個問題問的有些莫名其妙,簡直是神轉折。

黑子說︰「像是沒有吧,我記得就是一雙佔據半張臉的眼楮,和一張沒有嘴唇怪口

我想了想,差不多就黑子說的那樣,于是我也肯定的說︰「沒有,確實沒有老灰也說沒有。

阿紋輕笑︰「偶懂了我們還等她的下文,到底懂什麼,她卻不說,發現這丫頭特愛賣關子,真讓人受不鳥。

黑暗中看不見,也不知道阿紋做了什麼,忽然,傳來一陣轟隆聲,整個甬道都劇烈搖晃,我生怕摔倒青銅箭上被戳傷,想要扶住牆,手一伸,卻模到一個毛乎乎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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