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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灰給我兩打了個手勢,示意我們分開,一般情況下野豬不會主動攻擊,如果是餓極了就不好說,但是,野豬攻擊大致就是靠獠牙頂人,大伙分散開,也利于閃避。

黑子有些興奮,從包里掏出射擊弩,我兩一人一把,細想一下,起碼有十多年沒打過獵,這心里難免有些激動。記得小時候跟隨李老伯上山打獵,每次回來都收獲頗豐,高興的都合不攏嘴。

貓著腰,一點一點朝目標接近,身邊雜草發出沙沙的聲音,令人又緊張又刺激,心砰砰跳個不停。不知不覺,我竟然沖到最前面,黑子和老灰從兩邊包抄,這就是今天晚上內定的晚餐,怎麼也不能放過。

距離目標只有七八米了,我不由得緊張起來,手心全是汗,這時已經能看見前面的黑影了,窩在草叢里的野豬,像是正在吃草,我仔細一看,娘啊,個頭還不小,這黑影輪廓竟然有成人蹲在地上那麼大,這可是個大家伙。

我把手放在褲腿上搓了搓汗,端起弩瞄準,忽然間,前面的黑影晃了兩下,露出白花花的一片,我勒個去,這下才看清楚,竟然是一個白花花的,而且還是人的,我臉一下從頭頂紅的到了脖子根,從來沒干過這麼猥瑣的事,一時間有些慌神,連忙給老灰和黑子打手勢,叫他們不要過來。

正在此時,那個的主人轉了過來,一雙美眸盯在我身上,轉了兩下,突然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嚇的我腿一抖,朝後退了兩步,沒站穩一頭栽了下去,耳邊是呼呼的風聲,我心想這下完了,青龍山本就陡峭,摔下去鐵定沒命。

不就是不小心偷窺了人家女孩的,也不至于這麼快就造報應,就在我還沒想好該怎麼辦的時候,忽然,腰上傳來折斷般的疼痛,耳邊的風聲停止,像是給一棵樹卡住了,驚魂未定,冷汗直冒。

黑子在上面大喊︰「老李你***沒事吧,我這就放繩索下來救你,剛才你看見什麼把你嚇成那樣,至于嗎?我听聲應該是女孩子,你小子該不會是對人下手了吧,別以為在荒山老林中,就可以無法無天

此刻,我疼得滿頭是汗,不知道是不是把腰摔斷了,搞不好下半輩子就要做輪椅,黑子他娘竟然還說風涼話,我真想破口大罵。我試著扭動腰肢,發現還能動,這才松了一口氣,腰沒斷就好,常言道︰銅頭鐵尾豆腐腰,腰是最脆弱的也是最重要的地方,腰斷了下半身就癱瘓了,那就一輩子殘疾了。

費了好大的勁,才從樹杈上爬起來,揉了揉腰,除了摔的非常疼之外,基本沒有受傷,我低頭朝下看,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腳下竟然是幾十丈深的懸崖,要不是這歪脖子樹掛住我,早就***歇菜了。

黑子將繩索放下來,我連忙拉住纏在腰上,沒敢再往下看,多看兩眼腿肚子就轉筋,就爬不上去了,老灰和黑子合力拉住繩索,把我朝上拽,這峭壁上連個落腳地都沒有,爬起來很費力,只能揪住灌木叢借力,幸虧咱從小在山里長大,要不然還真爬不上去。

我悶頭一個勁給上爬,也不知道是咋地,發現這二年有點恐高,可能是營養不好壓力的緣故,也可能是在城里呆久了,記得小時候爬幾十米高的樹都沒事。

正爬著,忽然耳邊傳來咻咻的聲音,我一扭頭就看見右側三米處一條菜花蛇,它正對著我吐芯子,雖然心里有些吃驚,倒也不怎麼害怕,我十幾歲就敢抓蛇,對于這菜花蛇再熟悉不過了,山里很常見。不過,眼前這蛇有小臂粗,起碼在兩米長,倒是很少見,今天晚上的晚餐有著落了。

用力蹬地,我朝菜花蛇蕩了過去,蛇看我過來了,縮著脖子準備發動彈射攻擊,它的這個動作我太熟悉,根本沒給蛇機會,雙腳瞪著岩壁借力,身體如秋千般蕩了起來,這次一下落在蛇尾處,我早就瞅準了,一把抓住蛇尾,用力一抖,就勢摔在岩壁上,而後對著上面的黑子喊道︰「晚餐扔上來,你可接好了說完就把蛇丟了上去。

之所以不害怕,是因為菜花蛇沒有毒,當然這個名字是我們當地的一種叫發,學名應該叫王錦蛇,或者稱大王蛇,這種蛇長速較快,體大凶猛,但卻無毒,把住它的七寸,幾乎沒危險。

剛扔上去就听見黑子大喊︰「老李你他娘的這是干什麼,怎麼突然飛上來一條蛇,嚇死我了,要不是老灰手快,一刀削了蛇腦袋,指不定我就中毒了,這條命就葬送在你小子手中了

我說︰「你瞎咧咧什麼,那蛇都被摔暈了咬不了人的,你少來了,菜花蛇根本就沒毒

這時,我听到一個女聲︰「怎麼是你們兩個,剛才誰無恥偷窺來著,缺不缺德啊,兩個大爺們欺負一小姑娘,有意思是吧?」

听著聲音,我臉紅的跟猴似的,咱長這麼大還沒干過這麼丟人的事,這下上去要被李黑子笑道老鼻子上去了。我他娘的冤不冤,本來是沖著野豬去的,誰曾想草窩里蹲了個金鳳凰,還給我來個孔雀開屏,晃眼的很,不得不說,這小女警的還真有看頭,要不是在那種情況下,我可真要大呼妙哉!

忽然間想到一個問題,這深山老林的,她怎麼跑來了,可別說是來耍的,這地方已經離鎮子很遠了,小姑娘家家的一個人跑到這里來耍,有些說不過去。

我剛爬上來,就見小女警瞪著一雙鳳目,柳眉倒豎,雙手叉腰,一副要和我打架的樣子,沒來得及解開腰間的繩索,連忙舉手解釋道︰「小女警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發誓,我們看見草動,以為有野豬列…」

「住嘴,你才是野豬,你們全家都是野豬,好哇,在車上的時候,我還以為你們兩個是好人,現在才知道,你們兩個就是徹頭徹尾的流氓、無恥,哼,別以為本姑娘是好惹的說完直接上來給我來個背摔。

本來腰就疼,這一下摔的,我半天沒爬起來。沒看出來,這小丫頭還挺厲害,動作非常標準,是警察用的三十六式擒拿手。

我還沒反應過來,女警上來踩就住我的背,把我的雙手反剪在後,扭的胳膊發出 嚓聲響,感覺快要斷掉,這家伙下手真重。

黑子***竟然在旁邊咧嘴看我笑話,也不知道過來幫忙,疼的我眼淚都快滾出來了,還是老灰走過來說︰「他也不是故意的,我們都可以作證,你放開他吧,這樣下去手臂就廢了,他剛才摔下去,腰也摔的不輕,就當是懲罰,得饒人處且饒人嘛!」

誰叫咱理虧呢,這段時間走背子,只能認栽,我說︰「姑娘,哦不,女俠,我向你道歉還不行麼,真不是故意的

黑子說︰「真沒看出來,還是個女漢紙,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思想上的女流氓,生活上的好姑娘,外形上的柔情少女,心理上的變形金剛

我疼的直冒冷汗,黑子他娘竟然還悠哉的很,我生怕他惹怒人家女警,火全發到我身上來,連忙說︰「滾你大爺的,趕緊他娘的閉嘴,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就你這臭德行,還學人吟詩作對,你是那塊料麼?」

我說︰「警察同志,咱也是良好市民,你可不能給咱扣流氓這大帽子,我可從來沒越過三八線

小女警剜了我一眼,狠狠在我大腿上踢了一腳,疼的我齜牙咧嘴的,這才放開我。一扭頭發現黑子笑的挺燦爛,我本就窩火沒處發列,正好戲耍他一下,我瞪著眼楮說︰「黑子你背上是什麼,怎麼有一雙干枯的爪子?」

黑子一听,開始不信,看我額頭冒汗,以為說真的,眼楮都直了,用手一個勁的在肩膀上拍,拍了幾下發現沒什麼,轉過頭去一看連根毛都沒有,就見我們笑的一塌糊涂。

黑子氣的干瞪眼說︰「老李你***別嚇我,黑爺我什麼沒見過,就你那點小伎倆,我早就識破了嘴上雖然這麼說,我看他額頭全是汗,八成嚇的不輕。

這小子什麼都好,就是嘴欠,在龍王洞有岳父在場,沒發揮出來,這下原形畢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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