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歡度春風
塵淺在距離真涼一步處站定,勾魂攝魄般地盯著她的眼楮,大大地勾起唇角。(姑娘最愛上的言情八,零,書,屋)
真涼心尖兒抖了抖,竭力鎮定地問道,「想好了麼?」
「想好了。」塵淺輕啟薄唇的同時,朝著真涼伸出骨節分明的右手,一字一頓地要求道,「我要你,留下來,跟我春風一度。」
春風一度?
真涼考慮最多的便是錢財之類,萬萬沒有想到這個看似清俊無欲的男人竟是個大白天婬興大發的衣冠噙獸。
輕咳一聲,真涼不由地裝傻,道,「這位俊美的公子,如今是冬日,哪里來的春風?況且,我已經四十有幾了,你確定要留下我,跟你等到春天來臨?」
塵淺沒想到真涼會這般跟他說話,一個在床笫上大膽瘋狂的女人,現實竟然思想如此單純,她還真以為他不知道她是誰?裝傻未免也尋錯了對象,即便他從未跟她有過關聯,也能從她的聲音、面部露出來的部位判斷出她的年紀。
若是真涼此刻知道塵淺在暗罵她太傻,她定然不以為然,她才沒有傻到去奢望塵淺會不認識她呢,她只不過在拖延時辰罷了,因為方才還在跟灰兔耍玩的真奇,已經不見了蹤影。♀
是以,她有理由盼望,真奇不是去玩耍,而是幫她幫救兵去了。
「確定!我非常確定要跟你春風一度!無論你年齡幾何!」
塵淺說罷,伸出的大手便朝著真涼的腰肢襲來,「我很厲害的,只消模一模,便能判斷女人夠不夠味。」
真涼不知道自己哪里來的敏捷度,塵淺出手明明很快,但她還是迅地成功地閃身避開。
哪知塵淺似乎早就料到她的舉動,身子一躍的同時,大手便朝著她閃避的方向攻去,這一次,大手沒有伸向她的腰肢,而是她的高挺之處。
這男人,果真死不要臉!
真涼臉色驟沉,先是一掌打偏他的手臂,繼而又一掌朝著他的胸口打去,明知打不著,也是傾注了十萬分的火氣!
其實,憑借塵淺的功夫,要制住真涼很容易,三兩下便能搞定,根本無須這般折騰,但是,他偏偏突然喜歡上了跟她周旋,看著她緊張防備的樣子,他既想笑,又著實想不通,一個跟他多次顛鸞倒鳳的女人,現實怎麼能表現得這麼純?完全不像是裝的,倒更像是個雛兒?
塵淺輕松地應對著真涼的攻勢,讓她恰到好處地襲擊自己,而他卻又能不動聲色地避開,且給她可趁之機,同時,他還尋她最為在乎的敏感之處調戲,雖然一次也沒有踫到,恐怕已經將面具之後的臉嚇得慘白。♀
「美人興致真高,是不是打算跟我先打情,後罵俏,再對我毫無保留地投懷送抱?」
「你做夢!」真涼不知塵淺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于是試探道,「你別叫我美人,我很丑,丑到讓你興致全失的地步,不信給你瞧瞧。」
為了讓塵淺對自己失去欲念,為了證實自己的身份,真涼一把拿掉臉上的面具,將自己帶著褐斑的臉完全展露在塵淺的面前。
塵淺在看清真涼的臉蛋時,生生地愣住了,那兩塊褐斑長在白皙的臉上,確實突兀難看,但對他而言,還沒有到達令人作嘔的地步,但若是換了其他女人,他會投之以嫌棄的眼神,也許是因為,他已經先入為主地對她產生了極好的印象,是以哪怕她臉蛋再丑,也已經無法動搖他心的喜歡與判定。
真涼發現,塵淺的反應跟其他人的完全不一樣,他只是發愣,卻沒有吃驚,是以很有可能,他知道自己的身份。
「看來,你早就知道我是誰?」
聞言,塵淺迅從怔愣回過神,大方地承認,「當然。听說皇上對你流連忘返,是以你長得丑又如何,我可以模仿皇上,在漆黑一團跟你歡度春風。」
真涼懵了,實在是費解至極,這個男人不像是傻子瘋子,可是,他卻對一個丑女起了侮辱褻瀆之心,難道他跟那個采-花-婬賊一樣,只要是個女人,他都有興致踫一踫?還是,他跟南宮烈有著什麼深仇大恨,故意以欺負他女人的方式來對抗南宮烈?
「我很意外也很高興你能知道我的身份,今日你有本事就直接殺了我,若是我還能在被你侮辱之後幸免苟活,一定會請皇上拿下你這條狗命,再將這個幽院燒成灰燼。」真涼放出狠話,其實是想拿南宮烈震懾、嚇唬他。
「娘娘說話未免太過了些,如何能將跟你春風一度的男人比作狗呢?我若是狗,待會你豈不是要跟狗歡度春風?」
這話听得真涼只覺惡心,正欲還嘴,男人不安分的大手又朝著她的胸口襲來。
于是,真涼拿出全部的精力躲開塵淺的調戲,塵淺則拿出十二分的精神跟她耍玩,仿佛他跟真奇成了同類,而真涼變成了那只被真奇叼著的灰兔。
塵淺一會兒調弄真涼的胸口,一會兒調弄她的臀部,一會兒調戲一下她的大腿,氣得真涼火冒三丈,沒多久便失了初始的冷靜與鎮定。
而塵淺顯然是個喜歡攻人先攻心的高手,這會兒真涼其實已經輸了,輸在心性大亂。
大概是覺得逗弄夠了,塵淺覺得該結束了,于是他步步緊逼,在真涼退無可退之時,輕輕點至她的穴位。
立時,真涼無法動彈。
「女人,」塵淺情不自禁地改了對真涼的稱呼,繼而將她打橫著抱起,一邊朝著小徑深處走去,一邊猶豫著要不要在她唇上先親上一口陶醉一下,「鬧夠了吧?鬧夠了該我們快活了!先親一口如何?你會喜歡的。」
「放肆,你敢吻下來我就咬舌自盡!」被點穴之後,真涼感覺全身的溫度驟然降至冰涼,絕望蔓延至心頭,可嘴上仍倔強地不想屈服。
「你敢咬舌自盡,我就把那只畜生的舌頭割了,毛拔了,骨頭斷了,眼戳瞎了,你信不信?」塵淺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懷的女人立即毫不掩飾地露出驚恐之色,乖乖地不敢言語。
因為真涼沒辦法完全確定,真奇是不是真的離開了幽院,而就算離開了幽院,若是搬來了分量不重之人,誰敢貿然進來幽院救人?恐怕即便進來了,也不是塵淺的對手。
塵淺見抓到了真涼是死穴,一時間心頭暢快,也擔心她真會咬舌自盡,便抑制住沖動,沒有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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