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謊言害人
真涼明白,若是沒有南宮烈出手攬住她,那麼她就會掉進冰冷的湖水之,可是,她卻一點兒不感激他,因為他若是不在自己面前突然出現,她就不會有落水的可能與威脅。♀
尤其是,真涼清楚地感覺到,南宮烈放在自己腰肢上的大手極為灼燙,灼燙得令她有些心驚肉跳,是以,她沉下臉,一點兒也不客氣道,「皇上放開臣妾吧,臣妾能自救
她這是在說大話了,意思是即便南宮烈沒有對她施以援手,她也能在關鍵時刻站穩身姿,或者,就算掉下去了也不至于淹死,會自己爬出來。
南宮烈自然曲解了她抗拒的真正原因,手臂沒有收回,卻冷聲諷刺道,「朕倒是忘了,你的水性好得無人能及
他可是親眼見識過,曾經光滑如鏡的水面下,突然冒出來的她……
真涼沒有替自己沒有水性的事解釋,也不屑跟他這種無-恥冷漠之人解釋,見他的手遲遲沒有從自己的腰肢上離開,反而有更灼更緊之勢,便聲音更冷道,「既然皇上明白,怎麼還不放開臣妾?」
南宮烈鳳眸危險地眯起,問道,「你確定朕放開之後不會掉進湖里?」「
壓根兒沒有听出南宮烈嘴里的捉弄意味,真涼只以為他心不快,滿口不屑道,「掉進湖里有何可怕?臣妾擁有無人能及的水性,即便掉下去,也像是魚兒回到水里,只能自在不可能不自在
南宮烈性-感的薄唇一抿,鳳眸定定地逼視著真涼,像是已經做好了某種較為困難的決定,沉聲道,「既然你如此**,如此堅持,朕只好恭敬不如從命
最後一個字剛落下,南宮烈放在真涼腰肢上的手便緩緩離開,當南宮烈大手上灼熱的溫度完全從真涼的腰肢上消失之時,真涼才猛然意識到,自己的身子還是處于微微往後傾斜的姿態,也就是說,若是她一動不動,肯定會掉進湖水之。
反應過來之時,真涼連忙右腳使力,試圖迅站穩身姿,可是,當力量使到腰肢上時,不知怎麼回事,腰肢附近的一根骨頭不知怎麼地咯 一下,也就似乎一瞬間的工夫,她的力氣盡失。
當真涼意識到這肯定是某個心存報復的男人在她的腰肢上悄悄動過手腳之時,顯然已經為時太晚,因為她已經毫無懸念地朝著湖里栽去。
隨著真涼落水,「噗通」一聲響起的同時,南宮烈極為惡劣的聲音響起,「原來涼妃還有冬日游水的興致,真是令朕刮目相看,難怪水性無人能及
即便真涼穿著里外三層以上的冬衣,但冰冷的湖水還是很快濕透了衣裳,刻骨的寒冷頃刻間便滲透進她的骨縫之。♀
真涼哪能想到,自己一時逞強會得到如此慘烈的下場。
若是早知南宮烈會突然松手不管,她就牢牢地管住自己的嘴巴,不讓一個字吐出來被他听見。
渾身感覺不到一絲暖氣的時候,真涼一邊在水里狼狽地掙扎,一邊還幻想著,自己會突然擁有高超的水性。
可是,哪怕她潛心幻想,奇跡都沒有發生,她只感覺自己越來越冷,身子越來越往下沉,越來越力不從心。
恍惚之,真涼看見,南宮烈並沒有離開,而是幸災樂禍地站在湖邊,一動不動地看著她,像是看一出她自導自演的好戲。
哪怕對南宮烈的恨意又增添了幾分,真涼也明白,這個時候不是跟他斗氣耍能耐的時候,如今距離她最近的便是他,能救她的也只能是他。
想必,她那四個丫鬟不是沒有看見她落水,就是已經被南宮烈驅散,是以,這會兒才沒有及時出現來救她。
狼狽地喝下幾口冰冷的湖水之後,真涼一邊咳嗽著,一邊將一條手臂朝著岸邊伸去,嘴里喊道,「快點救我!救我!我不會游水!不會!」
在這種她隨時有可能被淹死的時候,真涼已經沒有時間與精力去跟南宮烈解釋,自己為何不會游水的原因,只能盡量挑簡單地說,希望他能相信,並且盡快施以援手。
其實,只消他稍稍俯身,朝著她伸出一只手,就能輕松將她從水里拉出來,是以,她迫切地需要他。
可是,哪怕此時此刻,真涼的神情焦急、恐慌、誠懇、柔弱,也難以讓南宮烈生出些微信服。
畢竟,他非但听說過尉遲家女兒無人能及的好水性所誕生的各種趣事,還親眼見過她長時間潛水的情景,方才也從她嘴里听說,她對自己水性極佳的肯定與夸贊,是以他毫不猶豫地認為,這會讓她向他求救,肯定是裝出來的。
這個女人可是狡詐的很,也極為痛恨他,是以,這會兒她不過是裝可憐,想要趁著他朝著她伸出援手的時候,將他一把拉進湖水里受凍,從而達到她報復他的目的。
南宮烈自信地以為,自己從來都不是那種容易被女人糊弄的男人,是以哪怕這會兒見她長時間浸泡在冰冷的湖水有些于心不忍,但想到她還妄想著算計自己,心里終究是氣憤多于疼惜。
他倒是要看看,不會水性的她,要如何去淹死自己?
在他看來,這女人一旦沒有將他拖下水,必定會玩一玩長時間潛伏在水面之下一動不動的把戲,想要嚇唬他罷了。
可惜,他早就看透了她的伎倆,不會輕易上她的當。
今日下朝之後,他獨自隨便走走,卻從其他嬪妃嘴里听說了她跟南宮羽在金翅湖邊情意綿綿的傳言。
他不信她是那種女人,更不信南宮羽是那種男人,是以立即朝著金翅湖邊走來,心里想著,若是讓他發現真涼沒有跟南宮羽有親昵的舉止,那麼,他一定要好好懲罰那些亂造傳言之人。
誰知,遠遠地,他便見到了真涼與南宮羽有說有笑、眉目含情的曖-昧模樣。
她顧盼神飛的眼楮笑得那般璀璨明亮,如水的唇瓣嬌艷欲滴,看起來是那樣的輕松自在、風采照人,可她的這些表現卻從未在他面前展露過!
他才是她名正言順的男人,可是她卻排斥他的觸踫,痛恨他的靠近!
是以他在氣急攻心之時,才會對她生出那麼多的狠心,在明知她會游水的前提下,讓她受一受冰冷湖水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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