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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了多久,唐源醒來之時,就看到了應離和陳雪娟,房間中還有幾個孩子。

她蹙了蹙眉頭,「嗯~」的呻|吟了一聲。

楊君棠坐在床沿上,伸手將她扶了起來「娘子,雪娟、應離還有孩子們過來看你了」

唐源羞愧的臉色對著楊君棠,這個男人怎麼這麼會演戲,怎麼能裝的這麼像,

她艱難的動了動身體,卻發現自己衣著整齊如初。不用問了,肯定是他給穿好的。

她上身一動,就感覺□火辣辣的疼,她別扭的對著身邊的某某瞪了一眼。

「娘子的身體一直不好,還需要一段時間的調養」

應離向前對著唐源笑了笑「嫂夫人能回來最好了,腐蝕毒,我和雪娟已經听說了。楊大哥,已經給你解毒了。只是需要調養,如今一家人得意團聚,真是可喜可賀。嫂夫人你還是原諒楊大哥,當年的事都是個誤會

唐源,眼中帶著笑意,人家應離說話多溫柔、多體貼。就連說話的尺度都拿捏的這麼好?她抬眼看了看應離,人家似乎還是當年那個風華正茂的樣子。

哎……早知道,應離是這麼個好料子,干嘛選楊君棠這貨,要風趣沒風趣。要情調沒情調。

陳雪娟見她不講話,兩步輕輕的走到前面「嫂夫人,你要是身體不舒服,就先躺下。有什麼需要,我來就是了。能見到你回來真是太好了,這些年……我……我一直不敢怎麼對楊大哥,真的後悔當初沒讓相公去找你。嫂夫人……」

唐源看到陳雪娟的樣子,她畢竟是古代女子,就跟水做的一樣,動不動就會拿著錦帕哭。

唐源看到她的神情,伸出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雪……雪娟,我不是回來了」

「嫂夫人」陳雪娟抽泣著抓著她的手,欣慰的點了點頭。轉身還招呼,小離、小沫、雨軒過來。

唐源看到孩子都長這麼大了,她欣慰的笑了。

沒想到,陳雪娟卻來了一句「嫂夫人,等到小沫十六歲的時候,我們兩家就把孩子們的事情給辦了吧!」

唐源「……」才十六歲?就……?這也太早了吧?

陳雪娟笑著對唐源的表情「嫂夫人,那時候,小離正好十八歲,而沛寓也已經成年。沛寓這孩子是我和相公看著長大的,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這事就這麼說定了」

唐源的眼楮眨了眨,這是我兒子娶媳婦還是他們家女兒娶兒子?怎麼搞得比我還著急?

沛寓?對了?這個額混蛋兒子怎麼不來看我這娘啊?

她抬眼在找沛寓,就看到沛寓端著碗過來了「娘,剛剛我去看了看藥,現在你喝了吧,不燙不冷,正好

這話讓她心里舒服了許多,原來這孩子還是挺孝順的。

她對著沛寓一笑,楊君棠就接了過來「我來——」他說完就把那個碗接了過來,用小勺子還夸張的蹙著眉頭嘗了嘗「來……娘子,你慢點喝,有點苦」

唐源,暈死!這個老男人真是越來越看不透了,似乎這次回來,他比以前更肉麻了,貌似還有點那麼體貼?

真是的,唐源沒喝臉就先紅了,因為在以前若是當著別人的面,他才不會做出這麼親昵的動作?現在看來他真是越老越不正經了。

反倒是搞的她有點不好意思了。

她微微的張開了嘴,那個勺子到了嘴邊,就听到他又冒出了一句「沛寓,取條毛巾來,給你娘圍起來」

「哦」沛寓接到老爹的命令,就去取毛巾了。

唐源「……」取條毛巾給你==娘==圍起來?讓兒子取毛巾給娘?那不是說娘比兒子還小?這死楊君棠腦子都是什麼邏輯?

她側眼看著應離和陳雪娟還有孩子們,有沒有笑他?

更奇怪的是,這一家人,居然沒有一個人笑他?

難道楊君棠這話不夠白嘛?唐源無力的吹了口氣,怎麼覺得這碗藥湯,就跟這些人監視著她喝一樣的難受。

好不容易喝完了,楊君棠把她放平了。「娘子,你好些休息!」

應離和陳雪娟也道了幾聲,讓她好好休息。

唐源雖然有很多很多的話,要對陳雪娟說,不知道是不是藥力的作用,她昏昏的睡了過去。

迷糊之中看到陳雪娟將唐源的衣服和沛寓的髒衣服都收起來了,想必是拿過去洗了。

她漸漸的合上了眼,雪娟不愧是古代的女子,做什麼事都這麼任勞任怨。

晚些,楊君棠回來了。點了一屋子的紅蠟燭,唐源睜開眼「相公……相公你做什麼?」

楊君棠走過去「娘子,你醒了?來,喝點粥」

唐源覺得自己的頭沉沉的,她睜大眼對著楊君棠「你點一屋子的蠟燭做什麼?」

楊君棠轉過頭一看,房間只有兩株蠟燭?他眼神陡然一顫「娘子你……你說什麼?」他的眼神帶著質疑,輕輕的走向她。

「你點一屋子的蠟燭做什麼?相公……床頭怎麼還有,不怕被蠟燙到嗎?快拿走一些」

楊君棠的眼神愈發深沉,書上說,中了腐蝕毒的人,毒氣會擴散?

他蹙眉不解,明明腐蝕毒的毒氣已經散發出來了?難不成她體內還有其他毒?他不由分說的扯了唐源的胳膊過來,感受著她的脈搏跳動。

他蹙著眉頭,長長的吁了一口氣。因為脈還算是平穩,忽然,他的瞳孔一亮。轉身就開始解開她的衣服「相公……你做什麼?不要了」

「娘子,莫動!」

「啊……相公,你討厭死啦~」唐源扭捏著,以為他又是興趣來了。

楊君棠解開了她的裙衫,正眼就看到了她過針的穴位已經呈現了黑色。他悔恨的攥緊了拳頭,都是怪那天,她性子太急,動不動就起針?

現在造成了這種結果?

楊君棠無奈的嘆了口氣「娘子,娘子,你先躺下,為夫去去就來」

唐源扭過頭對著他「可是……可是我不困啊!」

楊君棠不理,甩手走開了。

唐源三天都不見到他回來,只見到沛寓在照顧她。她白天就會看到屋子里都是小黑點,晚上就看到屋子里四處都點燃了蠟燭。

楊君棠采藥離開之時,對著沛寓千叮萬囑,就是不能讓她見光,白天絕對不能看太陽。以免刺激到眼膜。

唐源自然知道自己的眼楮出了問題,可是人的面孔,她還是能分清的。更何況是沛寓和楊君棠?

楊君棠明顯比沛寓高很多,她伸手模著沛寓的衣服「沛寓、沛寓,你告訴阿娘,你爹呢?怎麼都見不到他?他是不是又走了?」

楊沛寓笑了笑「娘,爹怎麼舍得離開你,他是去采藥了,為了治好你的眼楮,驅除你體內的毒氣。娘,千萬不可以在這麼莽撞了,爹爹,走時交代,一定要看著阿娘把藥吃下。絕對不能見太陽光,還有就是等他回來」

這麼多年,唐源對這份感情,總是撲朔迷離。她真的不確定自己在楊君棠心里什麼位置,他不喜歡許諾,也不喜歡整天圍著她說一些甜言蜜語。

只是……他無論做什麼?她還是那樣的放不下他

「你爹要去多久?」

「少則十天半個月,多則一年半載也說不定」

唐源一听這話,立即掀開了被子「沛寓,你說什麼?」

楊沛寓看到她這個反應,頓時,按住了她的胳膊「阿娘,你要耐心等,你想想,你要是忍忍現在見不到太陽,過了這段時間,豈不是天天可以看太陽」

唐源的淚水開始模糊了她的視線,她顫抖的語氣對著沛寓「沛寓」她抬手模著他的頭「阿娘,不是擔心太陽,是……是擔心你爹。他……」

「爹爹,沒事的,爹爹很厲害的。我十歲那年跟爹爹上山采藥,被毒蛇咬了,爹爹給我用竹管吸出毒。他凌空就飛上到了山上,我記的山好高,爹爹三兩下就上去了,還采到穿心蓮。後來爹爹背著我下山,天都黑了,我听到了狼的叫聲,嚇死了,僅僅的抱著爹爹……」

唐源听著兒子的敘述,她僅僅的攥緊了沛寓的手「他……他真是這樣做的?」

楊沛寓笑了笑「阿娘,爹爹很厲害,他還會經常跟我講,關于娘的一些事情

唐源听了這話,抽搐了一下「他都說我什麼了?」肯定不是什麼好話?他能在兒子面前說什麼好話?

「爹爹說,阿娘是他一生之中唯一深愛的女人,阿娘你賢良淑德,心地善良。是個難得的好母親,我小時候,你會給我講故事哄著我入睡。還有俠義心腸,愛憎分明,嫉惡如仇,還有一腔熱血。阿娘雖有女人的嫵媚也有男人的陽剛,阿娘明白事理,常常做事不拘一格。是爹爹見過最有膽識的女人,爹爹對你又愛又恨,他說你有時候做事一根筋,認準的事,就一定要做……」

唐源听著听著,眼眶濕潤了。原來我在他心里是這樣的?為什麼他一直都不肯對我說?

楊沛寓看到自己娘親的神情,他眼楮眨了眨,靈機一動「還有啊……爹爹他,他做夢都在喊娘子,把我吵的都睡不著?」

唐源恍然從美好的夢中蘇醒過來「沛寓……你說……你說相公他說夢話?」

楊沛寓起身,背過身去,眼楮不停的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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