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錦的軍隊還沒進京,就接到了聖旨,邊關又起戰事,居然命于錦為先鋒,楊君棠為大將,兩個人並肩上陣。
楊君棠頭一沉「娘子那邊怎麼交代?」
于錦「嫂夫人,那邊我命人去送書信,君棠哥,沒想到我們還能並肩作戰」
楊君棠一臉的無奈,暗罵︰戰你個頭,現在我就不想打仗,只想回家。要不是你一封信,皇帝老爺子能這樣嗎?不知道現在的小源和沛寓怎麼樣了?還有小源肚子里的那個孩子……
此時的楊君棠心里說不出的愁苦?但是眼下又是君命難為,他又不得不走……只好騎馬隨于錦前去邊關。
唐源在家里,一封又一封的接到這種楊君棠不回家的信,肺都快氣炸了。
要不是應離和雪娟一直勸著,她都快爆了。
她一個勁兒的吵著讓應離陪她遠去邊關,陳雪娟臨盆在即,哪里走的開,加上小沛寓還整天喊著找爹爹。
她難受至極,整天不是罵沛寓,就是生悶氣,還把楊君棠搭的瓜架子都給踢倒了。
應離又要忙店里,又要忙家里,不僅要照顧沛寓還要管著自己的女兒小離。陳雪娟笨重的彎身都彎不下來。那邊還有一個整天發火的。
應離坐在院中喝水都慶幸,自己幸虧沒納妾,否則他就快瘋了……
幾天後,陳雪娟臨盆產下一個女兒,應離家里忙不開,讓小源過去幫忙。這貨從來沒伺候過人,但是想想她那時候都是陳雪娟伺候的,現在也試著伺候陳雪娟。
還幫著她燒水、刷鍋。
應離也不敢讓她干重活,畢竟她也有身孕了,萬一,有個閃失。楊君棠回來不好跟他交代?
這天,小源正站在小凳子上刷鍋,小沛寓亂跑不懂事,撞了她一下,唐源正彎身在鍋沿附近的,冷不防的被小家伙一撞。出于沖破了,她也沒個準備,月復部直接抵到了鍋邊上。
一股錐心的疼,刺穿而來,隨之便昏了過去。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一覺醒來,就看到了陳雪娟,應離則在屋里坐著,面帶愁容。
「嫂夫人,嫂夫人,你醒了?相公……」陳雪娟喊了一聲,應離起身過去了。
唐源眉頭蹙了蹙「我……我真是怎麼了?怎麼會睡在你們的床上?」
應離嘆氣,背過身去。
陳雪娟開始拿著錦帕抹淚,唐源吹了一口氣「雪娟,我怎麼了?就看不慣你動不動就哭?有事就說
「孩子,你和楊大哥的孩子沒了……」她硬咽著說出了這句話。
沒想到,唐源卻呵呵的笑了起來「要怪就怪他,孩子沒了活該誰讓他沒事去打仗的,反正我也不想生孩子了。生孩子痛死了,有沛寓就夠了,在我們那個時代,只要一個的。哪像他啊,就知道生生生、、、」
應離听了這話,清咳了一聲,走出去了。
陳雪娟低聲道「嫂夫人,不要這麼說,孩子沒了,楊大哥知道了,肯定會怪罪你的?」
「什麼?他要怪罪我?」唐源眼楮一怔,滿臉的不滿。
應離去做飯了,再也不指望這貨了。
陳雪娟看著唐源的樣子「嫂夫人,怎麼跟楊大哥交代?」
「交代個屁!他怎麼不跟我交代?我們母子兩個人就好過了?要是沒有你和應離,我都不知道穿越多少回了,王八蛋,等他回來,我還不原諒他呢?」
陳雪娟听了這話,頓時無語了。
打仗豈非是件容易的事情,楊君棠一去就是三年。
三年的歲月,是唐源穿越過來之後,最痛苦的日子,哪也去不了,哪也不認識。只能守著某人的兒子過日子,一日有人調戲她,被她罵了個狗血淋頭。
應離怕那人夜里會報復,只得讓她住到了自己的家里,自陳雪娟出了月子之後,三個孩子都是雪娟一個人帶的。
每到晚上,看到陳雪娟和應離兩個人低聲竊語,曖昧正濃的回房間。她心里就黯然失落,就會回想自己和楊君棠在一起的種種畫面。
她越想越難受,終于,一夜她因為受不了這種相思的折磨,跑了出去。
陳雪娟正巧半夜給孩子把尿,听到聲音,讓應離起床。
應離披衣追了出去,唐源推開應離「不用你管,我就是爬也要去邊關,死也要死在他面前,這個沒心沒肺的東西……」
應離無奈,一拳擊中了她的後腦,將她打暈,帶了回去。
陳雪娟听聞此事,低聲道「那要怎麼辦?依仗嫂夫人的脾氣,若是楊大哥不回來,或是……」陳雪娟不敢想象,她只是低聲道「或是遭遇不測,嫂夫人恐怕……恐怕……」
應離雙手扶住了陳雪娟的肩膀「娘子,相信為夫,不然,我就帶嫂夫人前去」
「不行,邊關何等的遙遠,加上長途跋涉,你們還沒去呢?在路上說不定就被當成奸細給抓了
唐源迷迷糊糊中,听到他們的對話。
她努力的使自己清醒,大聲喝道「不要管了,他愛死死,愛活活。我們過自己的日子,他喵的,地球少了他楊君棠,照樣轉說完,她兩眼一翻,又暈了過去。
應離和陳雪娟兩個人還沒回過味兒來,就看到她暈過去了。
每天,應離無論多忙,都會回家教小沛寓寫字。
小沛寓很好學習,拿著自己寫好的字跑到唐源面前「阿娘,阿娘,你看看,姨丈教我的,他說,我姓楊,這個字木易放在一起就是楊了,這樣我就學會了三個字
唐源撇了一眼,不講話。
三年的征戰,讓楊君棠看慣了那些死尸陣亡的將士,心里更是不忍。
這天,他正在巡視軍營,听到有婬∣樂的聲音,他兩步走過去,營內士兵卻哈哈大笑。
原來是士兵抓了一些俘虜,又從幾個俘虜嘴里得知百里外村子中有女子。就一起擄掠過來尋歡作樂,楊君棠看到那些女子衣衫不整,被撕扯的不堪的樣子。
頓時,大喝一聲「誰染指了這些女子?拉出去軍法從事
「是」幾個士兵得令將滿屋子的男人都拉了出去。
楊君棠轉身正要走,一個士兵就跪到了楊君棠面前「將軍,我們常年征戰,數年來,吃的不是黑豆就是死去的馬匹。听說敵營里都是拿我們大宋的男人去煉藥,拿我們的女人去當軍妓。平日里莫說是見姑娘了,就是見到女人眼都直了。小的這是第一次踫女人,求將軍體恤」
楊君棠眉頭一蹙「拉出去砍了,把這些女人都遷回原籍」
「將軍,將軍,難不成將軍征戰,就不喜歡女人?……」
真是人之將死,什麼也不怕了。也顧不得以下犯上了。
楊君棠蹙眉離開了,到了營帳中取了一壇子酒過來,想到和唐源在一起的日子,還有歡好時候的情景,他越想越難耐。
順手從袖口中取出一支珠釵,死死的攥著,娘子。為夫不再的日子,你和沛寓怎麼樣了?我們的小寶貝出世了沒有?是男孩還是女孩?
為夫甚是思念,幾乎夜夜眷戀和娘子回家團聚,娘子……
于錦剛試探完軍情騎馬回營,副將向前稟報「將軍,楊將軍他……」
于錦一听是關于楊君棠的事,他即刻下馬「他怎麼了?」
「楊將軍今天處置了幾十個婬∣樂的將士,還放了那些女人回去。之後,一個人在營帳中拿著一只珠釵,對著那支珠釵喃喃自語副將低聲帶笑道「估計是想女人了……」之後,副將又是一臉的抹笑。
于錦一听,手中的馬鞭狠狠一摔「休得胡言!」他兩步走到營帳前,掀開帳篷進去了。看到楊君棠躺在榻上。
「君棠哥,怎麼回事?」
楊君棠眯了眯眼,手中的酒壇一晃「怎麼回事?呵呵……我怎麼知道?」
「君棠哥,別喝了、、」于錦說著就搶了過來。
楊君棠閉上了眼「為何不喝?此時他們又不敢打來?」
于錦沉悶了一聲「君棠哥,是,你說的對,等邊關這邊打完。我一定請示聖上,讓你跟大嫂團聚」
楊君棠手中的酒壇落到了地上,灑了一地的酒「團聚?哈哈哈……團聚……多麼令人欣慰的詞啊,那麼溫馨。可是離我楊君棠貌似很遠,遠到看不見、、、」
于錦一咬牙「一切听從大哥做主
楊君棠听了這話,抬手揉了揉眉心「論當今之事,朝廷之上,能鎮壓邊關的何止是你于錦一人?莫不成林領通不可用?」
于錦听聞,嘆了口氣。一坐到一旁,順手抄起了壇子,開始灌酒。
于錦和林領通兩個人素來不和,二人雖是年少時,曾經一起作戰過,但是彼此的用兵之道,很少能達到一致。
現在這話從楊君棠嘴里說出來,他有點不爽,更是郁悶。難不成自己在楊君棠眼里就那麼差?
他不爽的來了一句「莫不成?莫不成君棠哥是瞧不起小弟?」
「非也……」楊君棠長臂一伸「小錦,你想想,你在邊關駐守多年,跟敵軍交戰數次,怎麼樣了?雙方一直僵持不下。為何?只因為你們彼此都太了解彼此了,他懂你的戰術,你懂他的戰術。還打個什麼勁兒?說不定派了林大將軍過來,這種局面就迎刃而解了?」
于錦眼楮一怔「迎刃而解?我守護多年,到最後功勞就成他的了?我心有不甘、」
「圖名?貪功?」
「哥,我不是」
「別跟我解釋,回家跟你老娘解釋去、」
「你還沒出息,想媳婦呢?」于錦心存不滿的對著楊君棠抱怨了一句,頓時,楊君棠的臉不知道是喝酒的沖勁兒,還是被說到了心坎里,臉紅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努力碼字,努力存稿,爭取不斷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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