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送別的人群中.閃過了一個神秘的影子.此人邪惡的看著眼前的場景.嘴角冷哼一聲說道︰「作秀.不過.這是你人生的最後一次秀了.」
接著影子從寬松的褲袋里掏出手機.拔出了一個電話說道.少時片刻.說道︰「目標已經開出了縣委常委樓.我們的人在三叉口伏擊他.」
焦軍坐在車里.此時感慨萬千.車子出了永生縣城關.他回頭望了望.戀戀不舍.
此時的山城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城郊星星點點早起的人們在街道上穿梭來回來.山城濕度極重.不遠處.賣早點的胖小販.拿著白毛巾抹了一把臉上水霧.
當焦軍看到早點.未吃早飯的肚子.本能的發出一陣「咕咕」聲響.
焦軍讓駕駛員小施將車停靠在路邊.車子一停穩.焦軍立即下來.走向賣早點的路邊攤.
「老板.給我來六個肉包.兩瓶牛女乃.謝謝.」焦軍說道.
「好 .五塊錢.」胖小販一雙肥嘟嘟的大手麻利著將肉包和牛女乃裝入了塑料袋子.
焦軍從錢包里掏出了十塊錢遞了過去.肥小販正麻利著找錢.
「這錢不用找了.就當請我吃飯得了.」焦軍遁聲望去.在路邊攤旁邊桌子.坐著一位滿臉胡渣.衣衫不整.蓬頭垢面的老叫花子.
「去去去.你這個老不死的東西.我給你一塊包子.你居然還向我的客人索要.別影響我做生意.趕快給你滾.」胖小販生氣怒罵道.
「一塊包子了不起呀.」老叫花子得了便宜還賣乖.
「你這個死不要臉的.看我不抽你.你還以為我好欺負.」胖小販氣呼呼的正要沖過去打老叫老子.
焦軍見此狀.忙一伸手將胖小販拉住.說道︰「老板.他的錢我來出.他要吃多少.都由我買單好嗎.」
「這這這怎麼好意思呢.」胖小販覺得太便宜這老叫花子了.不過見焦軍執意而為.他也不好拒絕.忙又拿出了六個肉包.兩瓶牛女乃.裝上盤子遞到了老叫花子面前.不過瞬間胖小販.抽回了一個肉包.干咳的兩聲說道︰「這可是我剛才給你的那個.你現在有得吃了.得還我.再說了這麼多.你能吃得完嗎.」
老叫花子也不與之斗氣.不屑的說道︰「還你就還你.」話間剛落.拿著五個肉包子.一陣風卷殘雲.將兩瓶牛女乃「噓噓」的喝個底朝氣.末了還往地上倒了倒.似乎還沒有吃飽.
焦軍動了惻隱之心.說道︰「老同志.你還沒吃飽.要不要再來幾個.我再給你買單.」
「不用了.吃是吃飽了.不過我想去長寧市走走親戚.我這身上也沒錢.你看能不能捎我一段路.」老叫花了恬不知恥的說道.
焦軍爽朗的笑了笑.說道︰「好的.權為民所用嘛.上車.咱們一同去長寧.」
焦軍主動將老叫花兒唯一的行禮一根破舊的拐杖給放進了車子後備箱.
一旁的胖小販看到得羨慕不已.這老叫花子是修了哪輩子的福.這豪車他都沒坐過.這死老叫花子卻不費吹灰之力給坐進去了.
胖小販搖著頭.嘴里嘀咕道︰「怪事年年有.今兒特別多.吃飯幫付款.坐車不用錢.」
焦軍讓老叫花子坐在後座上.駕駛員小施可不情願了.這老叫花子.不僅身上髒.而且臭氣難擋.等會兒到長寧市他這車不知道要洗涮幾次才能干淨.這臭味不知道要噴灑多少香水才能清除.不過駕駛員小施礙著焦軍情面.不敢發作.
可是老叫花子.卻不省事.沒事老將頭往駕駛員身上湊.問七問八的.一會兒問小家伙你爸媽是做什麼的.一會兒又問小家伙你結婚了沒.一會兒再問小家伙你開車的是幾品的官.
惹得小施異常生氣.板著面孔.口氣生硬的說道︰「老叫花子.你問七問八的做什麼呀.可別影響了我開車.你知道車上坐著你是什麼人嗎.這麼放肆.我告訴他可即將上任的長寧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
焦軍見小施這樣指責老叫花子.當時臉就放下來.說道︰「小施.不能這樣.老同志不熟悉情況.問問就問問.又沒掉你身上一塊肉.」
焦軍這麼一指責.小施臉上一下子掛不住了.憋得能紅.說道︰「焦書記.我知道你愛民如子.可是這樣的人.一點素質都沒有.盡說些髒話.」
「好了好了.別說了.好好開車.」焦軍臉拉得跟長白長似的.
此時的老叫花子卻沖著焦軍「嘿嘿」一笑.露出滿口黑黃不均的牙齒.焦軍並沒煩感.和藹可親的說道︰「老同志.對不起.剛才我的駕駛員說話重了.你別往心里去.」
「不往心里去.不往心里去.」老叫花子有靦腆的說道.
車子順著省級二級路盤山而下.車行到三叉口.突然听到一聲「 」的巨響.疾速的車突然傾斜.還好小施技術嫻熟.緊握方向盤.將車穩穩的停在了路邊.
小施忙下車檢查.原來是左前輪爆胎了.
「焦書記.左前輪爆胎了.我得換胎.請您跟老叫老同志下車吧.」小施沒好氣的白了一眼老叫花子.
「這小家伙對我很有成見呀.」老叫花子嘿嘿的傻樂道.
焦軍先下車後.走到了老叫花了的車門.幫忙打開了車門.將老叫花子扶了出來.小施看了心里難受.這是什麼待遇.一個叫花子.一個長寧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誰給誰開門.一個叫花子給一個政治委書記開門.就是叫花子願意.書記也不願意.現在倒好.書記卻給叫花子開門.還扶他.小施看了直搖頭.自己從來沒有的待遇.這老叫花子全有了.
對于焦軍的幫扶老叫花子一臉自豪.毫無羞愧之色.
見老叫花子嘴唇干得有些裂隙.他忙又從車里拿出一瓶礦泉水.擰開了蓋子.遞了過去.說道︰「老同志.喝點水.你看你嘴唇干厲害.」
老叫花子拿著礦泉水一陣「咕咚咕咚」牛飲.
正當此時.從不遠處閃出了兩個人.兩人身高相差無幾.其中一人身穿黑色風衣.嘴上帶著黑色口罩.另一個卻穿著白色風衣.嘴上卻白色口罩.
這造型.實在有些酷呆.
這在前不著村後不著地的地方.顯得如此的不搭調.這想要出現在喧囂都市里.倒也別有一翻風景.一定會贏得不少的回頭率.
這兩人一出現.焦軍感到一陣強烈的殺氣.這是職業殺手.特別有一種氣勢.從兩人邁開的步伐看.黑風衣內心深厚.而白風衣卻輕功了得.
在這個荒山野嶺居然出現這麼一對高手.看來來人並非善意.焦軍目光緊盯著兩人.他要看看來人到底想干什麼.
此時老叫花子.卻不著調的說了一句︰「這兩個真是傻b.一看就是小時候教養.長大的沒文化主.」
老叫花子的罵聲很大.那兩人听得一清二楚.瞬間兩個縱身一躍.瞬間位移.來到了焦軍等人跟前.
黑風衣怒目圓瞪.白風衣卻嘿嘿直樂.
黑風衣臉上的此時青筋暴跳.低沉的怒吼道︰「老叫花了找死.等會兒殺了.喂我家狗狗.」
白風衣卻一臉的不屑說道︰「這麼髒的怪物.你家狗狗也要吃.別也吃個叫花狗.」白風衣話音未落「呵呵」直笑.笑聲異常刺耳.
「老白.你取笑我.讓我先解決了這個黑木炭.等會兒再收拾老叫花子.」黑風衣伸出舌頭.往嘴唇上打了個圈.
焦軍算是听明白了.黑風衣嘴里的「黑木炭」定然指的是自己.果然來者不善.他當下抱拳.語氣異常冰冷地說道︰「兩位看來是沖著我的來.可否報個名號.要不死了都沒人認尸.」
「嘿嘿.老黑.你報個名號.要不死了都沒人認你.」白風衣調侃道.
「去你媽的.老子混社會這麼久以來.還沒見過有人這麼口氣大的.就是有.現在也都在閻王殿里報道了.」黑風衣此時暗暗使了真氣.只見風衣瞬間膨脹起來.並從腰間模出了一把鋼猛的花邊軍刀.這刀短小.都卻鋒利異常.
焦軍仍然站在原地面不改色心不跳.他輕推了一下老叫花子.並讓小施停止了手中的工作.站到了一邊.
見焦軍無視自己的行為.黑風衣氣不打一處來.騰空而起一招泰山壓頂.手上的軍刀直朝焦軍的門面而來.這一刀如果被刺中.那焦軍定當血濺當場.
可焦軍卻沒有躲.只是身子微微一側.伸手輕輕抓過黑風衣握刀的右手.黑風衣驚出了一身冷汗.沒想到自己一身硬功夫.居然會給實打實的給抓住.他往回縮手.卻已然來不及了.焦軍一個順勢.將黑風衣的力道化于無形.並輕輕將黑風衣的手一帶.甩出十米之遙.黑風衣掉到公路旁的草叢里.一個狗啃泥.半晌沒有起來.
「老黑你太草包了.」白風衣此時收斂起剛才的笑容.怒目圓瞪.疾步逼近焦軍.從手腕里抽出一根鋼絲.直撲焦軍咽喉而來.看來這小子想鎖住焦軍咽喉.令其窒息而亡.焦軍忙一俯身一個後空翻鞭腿.直擊白風衣門面而來.白風衣大叫一聲「不好」.一個側身硬是避了過去.焦軍立即一個左側鞭腿又踢了過去.白風衣借其輕功.雙腿向地上一點.退出了五米之處.此時黑風衣已從地上站了起來.胡亂拔拉了身上的粉塵.大喝一聲.說道︰「老白.這小子非等閑之輩.咱哥倆一起上.」
「好.」
話音未落.兩人並排的沖向了焦軍.這兩人一配合威力大增.頓時焦軍被籠罩在一陣拳腳之中.頓時打得黑天暗地的.兩方大戰了二十個來回.焦軍突然暴喝一聲︰「躺下」.黑風衣面門被重踢了一腳.鼻血沖氣射出.再次倒了下去.
白風衣見勢不妙正打算移位撤走.焦軍一記組合拳緊跟其後.快如閃電.又次暴喝一聲︰「飛起」.一記左鉤拳.直擊白風衣小月復.速度其快.白風衣無處躲閃.被打飛出五米開外.
此時黑、白風衣皆躺在地上.已經無法動蕩.焦軍習慣的說道︰「把兩人都給我綁了.」
「嗖」
焦軍話音剛落.從路邊的草垛里飛出了一枝鏢.直朝他的心肝位置而來.速度快如閃電.焦軍此時避不可避.正在這危急之刻.只听見.
「當」
只見從老叫花子身上飛出一塊石子.將飛鏢打在了地上.瞬間火花四濺.同時老叫花子.順手又飛出一塊石子.直擊草垛而去.
「啊喲.」
只見草垛里一個身影.左手捂著肥大的飛奔而逃.
駕駛員小施沒想到老叫花子居然有這麼一手絕活.此時羞愧、羨慕.崇拜一時涌上了心頭.拍了拍老叫花子肩膀.說道︰「老同志.沒想到你是個武林高手.能不能收我做徙弟.」
老叫花子嘿嘿一樂.揶揄道「我可是個沒素質的人.怎麼好意思收你做徙弟.」
「別這樣呀.剛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收了我吧.」駕駛員小馳請求道.
「去去去.這可不是你小孩該玩的.好好開你車吧.」老叫花子沒好氣的說道.
此時焦軍忙走向老叫花子.雙手抱拳.客氣的說道︰「想不到老同志.棋高一招.救了我一命.剛才有眼不識泰山.實在對不住.」
「別客氣了.我吃了你的免費早餐.哪能不出手相救呢.再說上頭早知道你此行回長寧當那個什麼破書記.定凶多吉手.你這人也真是的.好好的在部隊不呆.回什麼地方呀.」老叫花子.此言一出.焦軍盯著他臉仔細看了半天.
「看什麼看.我又不是帥哥美女.你別想吃我豆腐.」老叫花子故意雙手捂著自己有胸部.生怕被焦軍非禮.
「藏獒.你小子.居然挺能裝.」焦軍說著一記直拳打了過來.
「獵豹.你不能這樣.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可不能對我動手動腳的.有傷風化.」藏獒忙往一旁躲.
「媽的.你小子剛才躲在一旁看熱鬧.一路欺騙我.還故意整我.」焦軍想到藏獒剛才在車上裝瘋賣傻.氣就不打一處來.
藏獒.本名陸風.是特種部隊的精英.是焦軍生死與共的兄弟.此時受上級的委托特來協助焦軍破案.
「焦軍同志.這個考驗不是我出的.我們全體的戰友出的.你如果不是個稱職的好官.我們這般戰友先滅了你.不過你通過考核了.」陸風嚴肅的說道.
「真想念戰友們呀.大家都好嗎.」焦軍動情的說道.
「都好都好.我們也想你.可是你小子回到地方.卻連腳都沒在邁入軍營.」陸風埋怨道.
「兄弟.一言難盡呀.你嫂子她她去了.」一想起自己的妻子朱樺.焦軍泣不成聲.
「嫂子沒了.哇」陸風嚎啕大哭.
一旁駕駛員小施.一時看不懂.不停的撓頭.愣愣的站在原地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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